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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自然有人告诉皇上，这宫里所有的事都逃不过天子的眼线。
“你是说华妃没有罚夏常在?”雍正帝有些诧异，这倒不像世兰的性子。
“回皇上，下面的人是这么说的，说夏常在在那位面前炫耀呢，还是刚从皇后娘娘那里过来的。”苏培盛弯着腰禀告，一边打量着雍正帝的脸色。
“哦，这倒是奇了，看来华妃最近抄写佛经还是有些用处的。”雍正帝点头，神色模糊看不清楚喜怒。
苏培盛埋着头不敢搭话，几天前华妃派周宁海过来把她的牌子拿下去了，说是最近身体抱恙，正潜心抄写佛经，不易侍寝。他也觉得惊奇，往常哪次有些不舒服，华妃娘娘不是使尽了小性子要皇上去哄，连他跟着一个月就要往翊坤宫去个十几次。
难道这华妃娘娘当真是转性了?
“今晚不翻牌子了，朕去看看世兰。”雍正帝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苏培盛后知后觉，华妃娘娘这一手玩的妙。
(年世兰:我没有，别胡说。)
……
已经很久没来过翊坤宫，雍正帝看着眼前早已紧闭大门的宫殿有些恍惚，他竟不知她是睡的如此早的。
打瞌睡的小太监一个激灵，“皇，皇上……”
“你们娘娘睡了?”雍正帝心中涌起一股不甘。
“回皇上，娘娘这几日身体不舒服，早早就落闸了。”小太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起来吧，朕，朕进去看看…”苏培盛得到指令，上前示意那两个小太监开门。
到底还是不愿白来一遭。
雍正帝本想悄悄进去看她一眼就走的，没想到脚下绊了一下，本来没声响的，奈何苏培盛着了大急:“呦，皇上，皇上小心点。”
“颂芝，是有人来了吗？”屋内亮起烛灯，女子的声音还和着睡意有些哑。
雍正帝看了苏培盛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上吉祥。”颂芝有些惊讶皇帝的出现，“回娘娘，是皇上来了。”
屋内长久的沉默，年世兰面色上都是犹疑。
终于，要面对面了吗？
“世兰，”和想象的女子欢快地和他讨巧卖乖不同，眼前的华妃规规矩矩行过礼后就呆坐在位子上，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颂芝和苏培盛都出去了，只剩下他们两个，闷不做声的气氛让雍正帝这才发觉，他好像并不是那么善于和年世兰交谈，往常她才是话多的那个，根本不需要他费心，只需要应和她的话就可以了。
直到今天连她都不做声，两个人之间只余沉默，巨大的空洞感笼罩着他，让他一时无所适从，恍惚中有些物是人非的错觉。
“皇上近来可好？”她到底开了口，所有的情绪被她掩在这轻飘飘的一句。
你好吗？你应该很好。
上辈子呢?她死了之后有没有过愧疚呢?
“尚好。”
继续无话。
雍正帝也察觉出年世兰的倦怠，只当她是身体不舒服，“好好照顾身体，朕那里还有一株老人参，明天让他们给你送来。”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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