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大殿。
一大清早,阿渡就被魔王叫到大殿。
魔王端坐在龙椅之上,化了一个全脸烟熏妆。
身披铠甲,既威严又凶恶。
“溟月,听说你昨天晚上打伤了你妹妹?”
他绷着脸,十分不悦。
二公主白莲,是白莲楼妓女所生。
原本一直养在青楼楚馆,她母亲都已打算培养她当接班人。
谁知,某天她母亲接了一个变态客人,被活活玩死。
那人还一把火将整个妓馆烧毁。
无家可归的白莲,只能遵照母亲临终遗言,来魔族投奔魔王。
魔王少不更事时,与她母亲有一段刻苦铭心的感情,对白莲的话深信不疑。
不仅把她留在魔族封她为公主,还宠外室女,灭嫡女,对她百般不满。
让白莲异想天开想借宠夺嫡。
简直可笑至极。
阿渡都不明白,这么愚蠢的人,怎么当上的魔王。
那白莲就是个绿茶婊,说话茶里茶气,一副勾栏作派,他偏偏视若珍宝。
却无视自己嫡出女儿的感觉,对她非打即骂。
“她该打!我正在和三位驸马圆房,她却臭不要脸闯进来,破坏我们采阳补阴。”
阿渡理正气壮回答。
“什么?一夜三郎,简直荒唐!”魔王听后,脸都气绿了。
这大女儿,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
“父王不是您 让我采阳补阴,尽量突破破功法封印吗?”
阿渡一脸无辜:“儿臣正努力完成父王交代的任务。
昨晚是蝎刃非得让我杀了三位驸马,打斗中狼牙伤了他。
他的血溅到三位驸马身上,导致了毒,我才那么卖力的。”
“怎么回事?”魔王觉得事件不简单,立刻询问。
“父王请看!”
阿渡变幻出那面泛着蓝光的镜子,给他看昨天事情,以及蝎刃被迫溟月杀驸马的事情。
“岂有此理?他为何要这么做?”魔王大怒。
没想到一向看起来老实本分的蝎刃,背底里却一直在欺凌大公主,还阻止大公主行房。
这不就是纯心让大公主不能解除封印,陷魔界于危险境地吗?
“儿臣不知!儿臣自问对他不薄,看在他蝎族份上,处处忍让,他却变本加厉。
昨夜差点亲手杀了我三个驸马,幸好我及时和他们圆房,为他们解毒。
否则魔界三大族少主死在我宫中,他们族亲定不会善罢干休。”
她脸上露出狡猾的神色,挑着长长的眉毛眨眼:
“白莲身在后宫,却立刻得知消息赶来送解药。
父王,您想想,她手中解药是哪里来的?”
“父王英明神断,定有公允!无论如何,儿臣与您才是父女血脉相连。
可白莲,毕竟一直流落在外,是否是魔族血统,可就难说了。”
她唇边漾出一抹讽刺的笑:“她原形还是只黄鼠狼,父王出生就是人形,怎会有一个
黄鼠狼的女儿?
而且父王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可白莲却一脸猥琐,面目可僧。
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像父王。
儿臣知道,父王因为白莲对儿臣颇有微词,但儿臣心里还是最敬爱父王的。
所以不忍心父王被那些下贱动物所欺骗。
若无此事,就当我是想多了。
若确有此事,我王族血脉,绝不能被玷辱。”
魔王静默片刻,他心中何尝没有怀疑。
只是他曾深爱过她母亲,又对她母亲所有亏欠,这才对白莲纵容些。
如今被女儿一话点破,他也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此事,为父去查!”
“嗯!父王,白莲仗着您的宠爱,处处于我为难,一心想夺储君之位。
若继续让他痴心妄想下去,恐早晚会出事!
儿臣倒也不是稀罕这个储君之位,只是白莲毕竟出身青楼。
若一个如此出身的女子都能成为储君候选人,岂不是魔族子民笑我王室无人!”
阿渡话虽说得有些过分,但字字句句在理。
魔王虽然偏宠白莲,但从未想过把王位传给她。
他身为魔王,也是相当在乎自己脸面的。
“我儿不必听外面那些疯言疯语,为父一心只想把王位传给你。
只是若白莲真是你妹妹,待你登基之日 ,希望你能看在为父份上善待她。”
魔王轻叹了一口气,目光变得狠厉绝决:“若她不是你妹妹,为父绝不会让她
活着,挡你的路。
便让她从哪里来,去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