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这孩子,并不是陛……啊……”
那宫女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玠一剑穿喉。
宫女不可思议看向沈玠,不甘心地睁着双眸倒地:
“奴才背主,该死!”
沈玠何尝不知,此孩子来得蹊跷,未必是他的。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他最爱的妻子会背叛他。
昨日知道时,他甚至还庆幸有人可以代替他,给皇后一个依靠。
他甚至连夜把遗召都写了,无论她腹中是男是女,这个孩子都将成为新君。
他快死了,不能再保护她。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把所有权力给她。
一旦他死了,她遗腹子即将成为新君,她则可以垂帘听政,和孩子共掌山河。
“陛下!”姜雪宁都被沈玠举动吓得一跳,难以置信凝视他。
他将剑丢在地上,手抚上她脸颊:“皇后不怕,朕不相信他们的鬼话。”
他侧头看向身侧太监:“把这个该死宫女拖出去!”
她缩在沈玠怀中,活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子,又可怜又无辜,眨着满是泪水的大眼睛看向沈玠:
“陛下,你待臣妾真好。”
“皇贵妃伤害龙种,灌红花汤落胎。”
沈玠吩咐。
他不能让皇贵妃孩子降世,否则姜雪宁没有活路。
虽然她孩子落了,但她还可以从宗族中选一位皇位继承人。
日后,新君登基,她依旧是权倾天下的太后。
“啊……”皇贵妃叫声越来越惨烈,听得姜雪宁心惊肉跳。
东偏殿突然传来瓷碗碎裂声,皇贵妃厉声尖叫:
“姜雪宁,你不会放过你。
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你不想要孩子,为何还要害死我的孩子!
你好狠毒,你好狠毒!”
张遮闻言,目光忍不住落在姜雪宁身上,满是担忧:“陛下,此药毒性极强,稍有不慎就可能一尸两命,故臣不认为皇后会冒如此大风险,自导自演这出戏。”
旁边薛家人跳出来:“可这布料分明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蜀锦,皇贵妃宫中根本没有。”
张遮淡定解释:“有两种可能,一,正如皇贵妃所言,是皇后娘娘自编自导这出戏,目的就是为了陷害皇贵妃。
二,就是皇贵妃越矩行事,在皇后娘娘宫中安插眼线,此为大不敬之罪,诛连九族。”
“你休要胡乱攀咬!”薛家人恼羞成怒。
“下官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攀咬之意,薛大人又何必做贼心虚?”张遮自从当上尚书后硬气许多,立刻怼回去:“此事想要查清楚很简单,这香囊是谁做的,药是谁配的,将人抓来一一审问,有冤陈冤,有罪论罪。”
“说得没错!”尤芳吟接话:“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身体尊贵,怎会为了陷害小小贵妃就自毁凤体,这听起来实在太荒唐。
莫说陛下不幸,就连我这个没见识的小女子都不会相信。”
她话刚说完,就听到“哇”的一声,外间传来小孩哭声。
薛姝孩子,命真大。
居然灌了三碗红花,还活着。
“天啊!这是什么?”
外面传来太医惊恐万分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