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渡城。
阿渡站在海棠花树下,伸手摘了一杯白色海棠别在耳后,转头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霍秀秀轻笑:
“花香解语,可他却不解你。”
霍秀秀低垂苦笑:“不解就不解吧!我从小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他,他也帮了我很多。
整个九门都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可是他却娶了解绵绵。”
她嗓音有点咽哽:“我不明白,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女人?”
阿渡坐在她对面,轻笑:“女强人只能当搭档,而不是情人 !不如我可以成全你,让他爱上你。”
霍秀秀愕然抬头:“真的吗?会不会伤害到解绵绵?”
她虽和她是情敌,却从未想过因为要和她抢男人而伤害她。
“这次,不会有解绵绵,他只会是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旦完成心愿,就立刻去投胎。”
阿渡提出要求。
霍秀秀愣怔了几秒,缓缓点头。
“携汝之愿,重启人生!”
阿渡双手并合,将她送回去。
雨歇后琉璃厂,弥漫着潮湿。
解雨臣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粉色西装,悠悠步入霍家古董店。
店内,霍秀秀正半倚在柜台前,手指随意地拨弄着一串老佛珠。
“哟,花儿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霍秀秀嘴角一勾,眼中满是促狭。
解雨臣微微一笑:“路过,过来看看你。”
解雨臣目光落在她脸上,看着她略显忧愁的脸问:“自从上次高烧醒来,你就变得很不开心,遇到什么事了吗?”
霍秀秀手中动作一滞,低头不语。
再回一次,她怎么可能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前世,她接到解雨臣和解绵绵结婚请帖,在院中淋了半宿的雨,烧到四十多度,昏迷整整三天三 夜。
她是霍家当家人,她不能哭,就只能病。
奶奶生前对她说:男人只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不要太在乎,不然只能自己伤自己。
她懂这个道理,可是她做不到。
五岁那年,奶奶牵着她手走进解家大院,她第一时看到解雨臣在烈日下烧戏袍时,她就已经做不到。
世人都惧怕他,只有她由衷心疼他,他过得太苦了。
他把所有人都照顾得很好,唯独忘了护住自己。
后来,奶奶死了,她成了第二个解雨臣。
一扛挡下一族兴衰。
“没事!我只是长大了!”霍秀秀幽幽开口。
这回,他不会让他独自承担解家兴亡。
她要如同前世解雨臣护着她一样,护着他。
”你还小!不必急着长大。“他摸了摸她头发,总觉得她不太一样。
以前,她活泼开朗,明媚张扬,可她现在却变得有点忧郁。
”小花哥哥……”我嫁你可好,可是话还没有说完。
店主匆匆从里屋出来,神色有些慌张:“二位,对不住啊,今儿个店里要提前歇业。”
解雨臣和霍秀秀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
等店主离开,霍秀秀凑近解雨臣,压低声音道:“我可听说了,这附近最近不太平,有伙盗墓贼盯上了我们店里新到的宝贝。”
解雨臣挑眉:“还有人敢惦记我们九门的东西,胆子不小,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事才愁眉不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