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魏劭猛地将她拉近,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你一刀下去,他为什么没死?
舍不得他?”
大乔被怒火惊到,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他牢牢禁锢:
“你既然不信我,来找我做什么?
亲手伤了他,你还怀疑我,我还有什么好说?”
“你让小乔逃走回乔家搬救兵,让我怎么相信你?”
魏劭的声音陡然提高:
“你觉得我这么好糊弄吗?”
他的话如同一把尖刀刺进大乔心脏。
他从未信过她。
无论今生还是前世。
他们婚姻就是个笑话,一文不值。
她猛地抬头,眼中燃起怒火:
“对!是我让比彘来烧你粮仓,是我罪该万死,是我让乔家来救我。”
她如同破罐子破摔般,全都承认:“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既然怀疑已经种下恶种,那不如撕破了脸。
全都是我干的,你要杀要剐冲我来,凌迟还是毒酒,任凭主公作主。”
她甩开他制约她的手,指着他鼻子警告:“可你若敢动我乔家,就算重生百次,我也要挥兵巍国,我为乔族报仇。”
“你心里只有乔家。”
魏劭心底压抑的怒火,直冲到天灵盖,捏着她下巴问:“那我算什么?我们两世夫妻,算什么?”
你可有一天真心待我?
你的心是不是还在那个比彘身上?”
大乔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拍掉他的手:
“算我倒霉,算你一厢情愿,算两族一笑泯恩仇,算这世道欠我两世幸福。”
她揪着他衣襟,再也压不住内心决堤的绝望:“你怎么敢提我们两世夫妻?这两世,你又可曾真心待我?
你灭我乔族时,可曾想过你我夫妻一场?
你纵容苏娥皇逼死我时,又曾想过我们是十年夫妻?
你纵容手下追杀我蛮蛮时,可想过我们拜过天地?
你让你士兵万箭齐发射杀我乔慈时,可曾念过一丝夫妻之情?
你人狠心狠,全然不顾半点情分,现在装什么装?你不会以为,你现在扮几天深情就想我忘却一切吧?
休想!今世你我不死不休。”
她眼中充满厌恶,眼眸中带着深深怒意。
男人都贱。
她越是看上他,他越是上头。
她和他翻脸,就是赌魏劭不忍伤她。
魏劭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随后被更强烈的愤怒取代:“好!那就不死不休。
他一把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充满暴虐和占有欲。
大乔拼命挣扎,却被他铁臂牢牢锁住。
他的唇舌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
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是他的。
前世所有悲痛记忆涌上他心头。
前世他和她闹翻,表面再也没去过她房间。
可夜深人静时,他还是抵不住思念,悄悄去看她。
她梦中永远在喊“比彘”。
一次也没喊过他。
他一直在想,那个马奴就那么好吗?
真的好到,值得她能放弃他这个君候吗?
大乔感到唇上一痛,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你放开……”
她挣脱他手,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
魏劭轻易截住她的手腕,眼中怒火与欲火交织:“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的义务。”
她从头上摘下一支凤凰步摇,抵在喉咙处,恼羞成怒,恐惧的泪一滴滴落下,她抽泣:“你我尚未行礼成婚,若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血溅三尺。
如今粮仓已被烧,城内必乱,乔慈起军攻入,你便腹面受敌。
到时,你可有半点胜数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