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烙铁按上比彘胸膛。
惨叫声回荡在地牢
皮肉被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让人作呕。
比彘咬紧牙关忍受,朝魏劭吐了口血:“你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他强娶了阿梵,却对她不好。
任由她跪着进城,膝盖和额头都破了。
这种人,根本不配当阿梵的夫君。
总之一天,他一定会将阿梵从深渊中救出。
魏劭盯着他因剧痛而扭曲的面容,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比彘,我和阿梵很好,已有肌肤之亲,你就少自作多情了。
阿梵对我说,从未喜欢你。”
比彘身体猛地一颤。
神情忧伤:“我知道!她只是太善良,可怜我,才让我悄悄喜欢她。
她还了我卖身契,我却不把自己当平民,我永远是她足下踩着的马奴。”
魏劭的眼中闪过病态的火焰:“一个奴隶,也敢觊觎我的女人?”
“女郎是自由的,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你。
你用折磨一个女人方式来报灭族之仇,我看不起你。
她在乔家好像得像月亮,每天都笑得很开心。
可她自从和你走之后,就不会笑了。
若非护着乔家和小女郎、小郎君,她根本不可能嫁给你。”
“闭嘴。”
他转身挥手下令:“盐水伺候!”
一桶掺了盐粒的冰水猛然泼在比彘身上。
“嘶——”
他全身肌肉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却硬生生没喊出一个字。
倒叫魏劭生出几分钦佩。
不愧是害他三世不得安宁的人。
对!
最少是这样,才配当他的情敌。
不过,这人太可恶。
为了一已之私,做这种事。
不仅找死,还要害辛都不得安宁。
“说!粮食在哪?”
魏劭手执着鞭子再次询问。
他猛地揪住比彘的头发,强迫对方仰起脸:“说!是不是乔家指使你的?”
比彘的目光变得凌厉,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与……乔家……无关。”
他不能把事情牵扯到乔家。
阿梵一心护着娘家,他也要一心护着。
魏劭怒极反笑,松开手退后一步,慢条斯理地摘掉手套:“好得很,拔了他的指甲。”
一个侍卫用铁钳夹住比彘的手指。
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啊……”
终于忍不住一声嚎叫。
“你杀了我吧。”
比彘痛苦嘶叫。
此时,大乔正蜷缩在床角,听见这刺耳的声音后浑身猛然颤抖了一下:“比彘。”
她下意识捂住耳朵,可那凄厉的惨叫仍像利刃一般扎进脑海深处。
地牢就在信宫附近,她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爱了两世,做过一世夫妻。
今生都已经辜负他,难道还要看着他为自己死吗?
“不……”她无声地啜泣着,指甲掐入掌心已经发白的旧伤。
鲜血再次溢出,染红了素白的衣袖。
她记得第二世,他去为她采酸枣。
差点摔死,她哭得泣不成声。
比彘却对她轻声道:“阿梵不必为我难过,比彘贱命一条,不值得你掉眼泪。”
那双温柔又坚定的眼睛,让她至今想起都会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