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公孙羊接话:
“主公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这刘琰手段如此下作,还指不定怎么对付女君。”
“我没吃醋!这刘琰真是个卑鄙小人,看这车轮印,他运进城内的硫磺足以炸毁一城。
他就是想,待我攻入磐邑时点燃,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魏劭很不自然转移话题。
公孙羊忧心地道:“若如主公所言,这磐邑顷刻间就会变成一片火海,无一人还。
一国世子,居然没有半点爱民之心,如此歹毒。
难怪,女君不愿意将妹妹嫁于他。
他比当年的李肃还要残暴百倍。”
背上背着双刀的魏渠,啐了一口骂:
“这孙子狗都不如,抓了自己两个表妹想夺人家属地,简直臭不要脸。”
正在此时,有士兵来报:
“报!磐邑城内刘琰粮仓着火,有不明军队包抄刘琰所住驿站。”
“不明军队?”公孙羊惊喜:“会不会是女君的军队?”
“像!这是女君地盘,那孙子怎么斗得过她?”魏渠松了一口气:
“不愧是敢生吞鹤顶红救夫的女人,比我们这些大男人都要牛。”
“此刻城内定一片混乱,主公正是攻城的好时机。”
公孙羊激动喊:“咱们和女君理应外合,必能杀了刘琰。”
“传我号令!全面攻城!”
大军立刻集结,以军师所言,欲从北正门攻入。
魏劭玄甲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北正门。
此刻,城内大开。
密密麻麻的人,整齐划一站在城门口。
手中火把连成一片移动火海,照亮夜空。
一道熟悉身影站在最前面,大乔摇动着手中火把:
“你们也太慢了,我都在这里等了小半个时辰。
你们再不来,我就要去亲自去军营请。”
大乔战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冽光泽:
“刘琰已被我打败,落荒而逃。”
她脸上还沾着鲜血,立于众将之间,更添几分英气,美得妖治而明媚。
他迫不及待跳下马前,手中长剑划出一道银色弧线,扎在地上。
朝她狂奔而去,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你没跑?”
他勒得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揉碎进身体当中。
这刻,那种发至内心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怕,怕她转身就和比彘走了。
“你这话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跑?
这里是我的属地。”
大乔将他一点点推开,直视着他猩红双眸问:
“你是要哭吗?”
“没有的事!谁会为了你一个笨蛋睡?
你明明知道刘琰有阴谋,还敢一个人来。”
魏劭又气又心疼。
看到她那张绝美的脸,所有愤怒都烟消云散。
他只想护着她离开。
大乔正要回应,突然瞳孔骤缩。
“小心!”她猛地推开魏劭。
一支冷箭"嗖"地擦过她的发髻,深深钉入身后的木柱,箭尾"嗡嗡"颤动。
刘琰站在远处的箭楼上,面容扭曲。
“贱人!”他嘶吼着,再次拉满弓弦。
盾兵挪动过来,盾紧紧连接在一起,挡住刘琰再次攻击。
刘琰走到城楼,痛心疾首问:
“表妹我十三岁在乔家避难,与你们姐妹二人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如今我被良崖国所弃,只想要个落脚点,与小乔表妹好好生活。
为何,这点小小祈求,你都不肯成全为兄。
难道,你真希望小乔因此痛苦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