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耳边传来阿渡的嗓音:
阿渡我早就和你说了,你们没缘,就算重活一百次,她也还是会选择霍泽言。
阿渡她只是穷,不是傻。
池骋我不信……我不信。
池骋愤然坐起来,要去拔针。
江夏夏尖叫着,扑上去死死扣住他拔针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压住他。
“啪啪啪”江夏夏几巴掌打在他头上:
江夏夏我让你倔,我让你倔,海王还装痴情,你个sb。
池骋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两人在狭窄的病床上角力。
床架被撞得哐哐作响。
江夏夏(又急又怒,声音发颤)池骋!你他妈疯够了没有!你把自己折腾死了有什么用?林胧月就能回来吗?霍泽言就能放过你吗?!蠢货!
“砰!”病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
这次冲进来的是脸上还贴着膏药、气喘吁吁的郭城宇。
他显然一路狂奔而来,看到病房内混乱的景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郭城宇(倒吸一口凉气)我靠!骋子!夏夏!这怎么回事?!
江夏夏(用尽全力压制着还在挣扎的池骋,吼道)快!帮我按住他!他要拔针!叫医生!快!
郭城宇二话不说冲上前,两人合力才勉强将狂躁的池骋按住。
池骋仍在嘶吼,眼神涣散。
护士和值班医生闻声赶到,连忙准备镇静剂。
病房里一片兵荒马乱。
就在医生拿着针剂靠近,江夏夏和郭城宇稍稍松了点劲道,准备让护士注射时——
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挡住了。
病房内嘈杂的归于平静,空气都瞬间凝滞。
那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
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他的目光如冰锥,先是扫过床上狼狈挣扎、被按住的池骋。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纯粹的审视。
目光缓缓移开,落在江夏夏身上。
江夏夏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霍泽言。
他真的来了。
他怎么会来?
江夏夏你来找事吗?打了城宇还不够吗?
霍泽视线落在,颈后在渗着血丝的伤口上。
眼神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暗芒。
病床上的池骋也看到了门口的人。
剧烈挣扎停止。
他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怨毒地钉在霍泽言身上,胸腔剧烈起伏。
郭城宇也懵了,看看霍泽言,又看看池骋和江夏夏,大气不敢出。
护士拿着镇静剂针筒的手僵在半空。
医生也屏住了呼吸。
都被门口那个男人强大压迫感震慑。
霍泽言终抬步,不疾不徐地走向病床。
霍泽言没想到,你这么弱?我以为敢玩蛇的人,很猛。
霍泽言嘲笑。
江夏夏霍泽言,你闭嘴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偏偏长了一张欠扁的嘴。
江夏夏怒骂。
霍泽言所以,你们要一直用镇定剂控制他?他是胃出血,不是精神病。
他本来不屑来看这个不孝侄子。
可毕竟有血缘关系,看到医院监控中,他那么颓废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来看他。
霍泽言 你要不服气就起来打败我,而不是像条死鱼一样在这里发疯。
池骋格外平静,他搭着郭城宇的手臂慢慢坐起来:
池骋霍泽言,你别得意,我比你年轻,早晚比你强。
霍泽言很期待你的表现,至于胧月,她怀孕了,我不可能让她来看你,请不要打扰她。
池骋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