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只觉得很荒唐。
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
凌晨一点十五,窗外雨丝敲打玻璃,声音细碎又急促,郭城宇的响个不停。
郭城宇眼睛没睁开,摸索着裤子口袋里面的手机,接通。
那边传来酒保阿k焦急的声音:
#郭哥,你赶紧来吧,夏夏姐在这里喝了一晚上的酒,睡得不省人事。
郭城宇听到夏夏姐三个字,头皮发麻烦。
坐了起来。
这虎娘们儿又闹什么?
谁又得罪她了?
她酒量非常差,基本上三杯倒。
郭城宇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郭城宇那死丫头喝了多少杯?
酒保战战兢兢的回答:
酒保阿K半瓶威士忌,两杯龙舌兰,最后还要了一杯长岛冰茶。
菏!
喝的还真不少。
难怪酒保都慌了。
这要再喝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她平时也不是一个酗酒的人。
今天闹什么?
郭城宇你们怎么也不劝劝?她什么酒量你们不清楚吗?找个女服务员照顾她,我马上过去,还有给她弄一碗醒酒汤。
郭城宇踩下油门。
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半弧水痕。
街道空旷,他横冲直撞,很快到达酒吧门口。
酒吧门口霓虹灯一闪一灭。
空气里混着酒和潮湿的木头味。
郭城宇冲进酒吧,走到吧台。
郭城宇人呢?
酒保阿K最里面卡座,谁也拉不动。
江夏夏半跪在沙发上,裙摆卷到大腿根。
一只高跟鞋掉在桌底,脚踝还勾着碎钻链。
她手指攥着空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要捏碎玻璃。
江夏夏火……给我火……
她仰头,嗓子里滚出沙哑的笑。
那笑像碎玻璃碴子,扎进人心口。
郭城宇蹲下去,把西装外套裹到她肩上。
掌心碰到她滚烫的皮肤。
郭城宇江夏夏,回家。
穿的这么暴露,跑到酒吧里来发酒疯,她是疯了不成。
这姑奶奶要真在这里出了事儿,霍泽言非得把他店砸了不可。
江夏夏回家?回哪个家?
她抬眼,瞳孔里映着旋转灯球,碎光四溅。
酒精让她声音拖得又长又软:
江夏夏霍泽言要娶妻了,不要我了,你以为只有池骋难过吗?我难过,我不说而已。
她眼泪汪汪,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江夏夏我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她偏偏觉得不可以。
江夏夏我跟他闹,惹毛他,都是为了让他能关注我一点,可最后我逃了,他不来追我。
江夏夏他娘的换了一个人控制,他上了我姐妹的床,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她揪住郭城宇的领口,指甲划过他喉结,带起一道红痕。
江夏夏霍泽言敢睡我姐妹,却不敢睡会儿,他娘的结婚还敢给我发喜帖,还想让我去给他随份子,去他妈的狗屁继兄!
郭城宇震惊的看向她:
郭城宇贵圈玩的真脏,姐妹居然喜欢同一个男人。
江夏夏我一直以为林胧月是我的替身,可他亲口跟我说不是,我该死心。
她双臂环上他的肩膀:
江夏夏城宇,你喜欢我吗?
郭城宇没来得及回答。
江夏夏已经倾身,嘴唇撞上来。
牙齿磕破他的下唇。
血腥味混着龙舌兰的辛辣在舌尖炸开。
灯球旋转,音乐轰鸣,周围骤然安静。
雨水顺着半开的窗沿滴落。
郭城宇僵了半秒。
手掌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苦涩、酒精、血腥。
还有她身上常浓浓酒气,一股脑灌进胸腔。
郭城宇江夏夏,你自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