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哑,像一把钝刀刮过砂纸。
江夏夏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咬他,像要把所有委屈都撕扯进这一口血里。
郭城宇扣在她后颈的手收紧,另一只手穿过她膝弯,把人打横抱起。
郭城宇阿K,叫代驾,把我的车开到门口。
酒保阿K好嘞!
雨滴砸在霓虹灯牌上,溅出细碎光斑。
郭城宇抱着她穿过雨幕,西装外套全裹在她身上,自己衬衫瞬间湿透。
车门打开,他把人塞进后座,自己跟着挤进去。
江夏夏郭城宇,我要喝酒……
她伸手乱抓,指甲在他锁骨挠出三道红痕。
郭城宇别闹!冤家,以我们的关系,也不至于你大半夜来找我吧,你早池骋不行吗?
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看到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他很难没有想法。
就像之前,他很难不喜欢林胧月一样,可是这种喜欢只限于男人对女人纯粹的欲望,不掺杂一点感情。
所以她要嫁人,他一点难过都没有,反倒看着这个丫头为了那个冷冰冰的霍总哭成这样,心里都莫名有一丝的心疼。
5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她哭。
郭城宇是你妹要嫁,你在这里哭什么嫁?
郭城宇再动就把你扔雨里。
话虽凶,却把她脑袋按在自己颈窝。
代驾司机从后视镜瞄一眼,识趣地升起隔板。
车子启动,江夏夏趴在他胸口,小声抽噎。
江夏夏我没家了……
声音闷在衬衫布料里。
郭城宇喉结动了动,掌心贴着她后脑,没说话。
半小时后,到了江夏夏住的公寓,电梯“叮”一声打开。
郭城宇抱着人,指纹锁识别,门开,灯亮。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翻冰箱。
江夏夏我要喝酒……
郭城宇喝个屁。
他倒了一杯蜂蜜水,蹲到她面前。
郭城宇先把这个喝了,不然明天头疼别哭。
江夏夏半睁着眼,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
江夏夏你眼睛真好看……像……像……
她打了个酒嗝,没像出来。
郭城宇被她气笑,捏着她下巴把蜂蜜水灌进去。
甜腻液体滑过喉咙,江夏夏皱着脸咳了两声,顺势靠进他怀里。
江夏夏郭城宇,你喜不喜欢我?
同样的问题,第二次问。
郭城宇用拇指抹掉她唇角水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郭城宇喜欢。
江夏夏骗人……
郭城宇嗯,骗你的。
江夏夏抬手锤他胸口,软绵绵的,像猫挠。
江夏夏那你亲我干嘛……
郭城宇是你先动的手。
话音刚落,江夏夏仰头咬住他下唇。
血珠渗出来,混着蜂蜜水,甜得发腥。
郭城宇扣住她手腕,把人压进沙发:
郭城宇江夏夏,你确定要招惹我?你和池骋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要醉一次就换一个男人,这习惯不好。
江夏夏真没品,意外还到处说……你嫌弃,他睡了你那么多傍家儿,你不想报复回去吗?
郭城宇有什么好报复回去,我是真的喜欢他们。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和他对视:
郭城宇更何况,你是霍泽言的妹妹,我也不敢动啊,江大小姐就饶我一条狗命吧,你实在想要,我帮你喊池骋。
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却被江夏夏一把夺过:
江夏夏他已经很烦了,我不想他看到这么狼狈。
江夏夏你陪陪我……我会感谢你的。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交叠的影子。
第二天,阳光刺透窗帘缝隙。
江夏夏头痛欲裂,睁眼,发现自己趴在郭城宇胸口。
他衬衫扣子全开了,锁骨和腹肌上全是抓痕。
江夏夏嘶……
她刚动,郭城宇就醒了,嗓音哑得性感。
郭城宇早。
江夏夏我们……
郭城宇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江夏夏脸爆红,拉过毯子蒙住头。
江夏夏你趁人之危!
郭城宇是你先扒我衣服的。
他坐起身,背肌线条在阳光下像镀了层金。
郭城宇起来,去洗澡,就是亲了一下,不会怀孕的,放心吧。
江夏夏还好,不好,喝酒误事,我不洗了,我要回蛇窝窝上班。
郭城宇直接连人带毯子抱起来,往浴室走。
江夏夏放我下来!
郭城宇闭嘴,再吵把你扔阳台。
热水冲下来,江夏夏缩在浴缸里,像只炸毛的猫。
郭城宇蹲在浴缸边,手指划过她肩头昨晚留下的吻痕,眼中没有一丝邪念。
郭城宇江夏夏。
江夏夏干嘛……
郭城宇霍泽言的婚礼,我陪你去。
江夏夏猛地抬头,水珠顺着睫毛往下滴。
江夏夏你疯了?你不怕他弄死你?
郭城宇我觉得他不会……
郭城宇男人在意你才为你疯,他现在心里眼里只有孩子和林胧月,你当他面睡我,她都不会有反应。
江夏夏大力打着水,溅了他一身水:
江夏夏我终于知道,你那些傍家儿为什么跟池骋跑了?你嘴真欠。
郭城宇是是是,我嘴欠。
他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郭城宇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