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胧月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去格挡!
蛇即将触及林胧月惊恐伸出的手臂。
台下惊呼声炸响的瞬间——
寒光乍现!
江夏夏一只手握着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
她手臂挥出。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匕首精准无比地凌空斩过蛇身七寸!
小蛇在空中断成两截!
腥热蛇血如同泼墨。
呈扇形喷射而出!
温热的的鲜血,溅在林胧月那身白婚纱上!
前襟、裙摆、头纱……
绽开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的污迹!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林胧月僵在原地。
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婚纱。
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和崩溃。
江夏夏这条蛇是你当初送给我的,我现在还给你,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她转头看向霍泽言:
江夏夏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哥哥。
她抄起手中的刀,另外一只手撩起裙摆。
毫不迟疑的割了下去,割下一块布来。l
江夏夏将那块布丢在霍泽言的脸上,嚣张至极地笑:
江夏夏老娘今天和你割袍断义,从此以后你也别装什么好哥哥了。
霍泽言目眦欲裂,猛地抬头,眼中是滔天的怒火,死死锁住台上的江夏夏。
霍泽言江夏夏,你是不是想死?
他咆哮响彻整个死寂的大厅。
江夏夏随手扔掉沾血的匕首。
那匕首“哐当”一声落在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拍了拍手,脸上那抹艳丽又残忍的笑容带着一丝满足的慵懒。
江夏夏对,我想死。我从小你就教我没素质,受了委屈就报复回去。
江夏夏我这不就是在执行霍总的教导吗?
她的声音却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霍泽言的心口。
江夏夏霍泽言,咱们就两清了,你以后要再敢管我,我他娘的一刀捅死你。
说完,她不管身后掀起的巨大混乱、尖叫、怒骂和安保冲过来的脚步声。
优雅地转身,对着台下依旧坐在原位、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的池骋,伸出了手。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她之所以对霍泽言有非分之想。
是因为18岁那年,霍泽言趁她睡着,夺走了她的初吻。
她以为会是甜甜的爱情。
却不想,霍泽言却对她说,这一切都是罪恶的,是不应该的。
他为了和她保持距离,要送她去外国读书。
江夏夏不肯,当晚就逃走了。
两年后,他身边有了新欢。
就是她妹妹。
明明是同一张脸,他却选择了别人。
她当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也好。
今天一切尘埃落定。
她和霍泽言,以后就各玩各的吧。
江夏夏池骋,戏看完了,我们走。
她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骄傲。
池骋眼神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又纵容,又无奈,更多的是心疼。
他站起冲到她面前。
几个保安跑过来,即将抓住江夏夏,池骋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牢牢护住。
池骋谁敢动她?!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镇住那几个保安。
他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微微有些发抖的江夏夏。
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池骋抱紧。
他低声命令。
江夏夏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带着清冽气息的胸膛。
池骋抱着她朝前走。
保安将前面的路堵死,却没有一个敢靠近。
霍泽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又带一丝的宠溺看向江夏夏,握紧了拳头,咬牙:
霍泽言放他们离开。
满场的哗然。
霍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那个江夏夏都砸场了,还放过了他们。
闪光灯的疯狂闪烁。
他们大步流星地穿过混乱的人群。
迎着无数惊愕、鄙夷、探究的目光。
如同劈开惊涛的巨舰,往外冲去。
直到坐进车里,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江夏夏紧绷身体才彻底放松下来。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池骋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驶离这片是非之地。
池骋满意了?
他侧头看她,语气听不出喜怒。
江夏夏没有回答,只是将裹在身上的西装外套又紧了紧。
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霓虹在她眼底明明灭灭。
江夏夏我16岁就喜欢他,如今整整9年。从来不敢奢望真的得到他,直到他趁我睡着吻我,我才燃起了一丝希望。
江夏夏他却跟我说,欲望是错的,爱也是错的,只有牢不可破的亲情,才是真的。
她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池骋爱是错的,可他没说你是错的。
#池骋他觉得你该爱他,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清醒的看着你为他沉沦,好歹毒的一个男人。
池骋抽了一口烟,手落在他的头顶,揉了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