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池骋。
手指迅速搭上他的颈动脉,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瞳孔。
郭城宇(语气急促)靠!他怎么中的毒?
他一边问,一边和江夏夏合力架着池骋往电梯口拖。
江夏夏霍泽言送了蛇肉给我吃,我怀疑有毒没吃,他嘴馋全吃了。
郭城宇是什么蛇呀?你知道吗?他到底吃了多少?
江夏夏(声音发颤)我看了下头,应该是银环蛇!剧毒!刚吃完不到十分钟,一整盒!快!开你的车!
她此刻没了冷漠和算计,只剩下害怕。
刚才她就不应该赌气把食盒给他。
池骋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喉咙像被火钳烙过,每次呼吸都带着灼痛。他勉强睁开眼,视野里是江夏夏煞白惊慌的脸和郭城宇紧锁的眉头。
池骋(嘶哑,气若游丝)操他娘的!你喜欢他9年,他不喜欢你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毒死你?
江夏夏你个蠢货!老子拿去的蛇是绿色的,绿色的,和小醋包是一个品种。
江夏夏一巴掌拍在了他脑门上:
江夏夏可霍泽言却说这条蛇,也就是说,有人帮霍泽言扒了蛇皮,还在扒皮的过程中,有人调换了一条毒蛇给他。
江夏夏心里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池骋会不会就是他自己换的?
池骋有气无力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江夏夏霍泽言那么高傲的人,即便是想毒死我也会当着我的面下毒,绝对不可能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
江夏夏所以这事绝对不是他做的, 是……
江夏夏眼前闪过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儿:
江夏夏林胧月,你好样的呀!
郭城宇你别胡说八道,那小妞柔弱不能自理,怎么可能杀人?
郭城宇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
那般纯洁美好的人,怎么可能做这么恶毒的事?绝对不可能。
江夏夏你这缺心眼的玩意儿,就知道被美色所诱惑,哪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妻,兴趣爱好是养毒蛇?
江夏夏她从小报复心就很重,那些在学校欺凌过她的人,都被她放蛇咬伤了。
江夏夏抹了一把脸,闭了闭眼睛,心痛不已,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要杀她。
江夏夏我破坏了她的婚礼,她想要杀我。
郭城宇我说姐妹啊,你和那霍泽言也没开始过,你何必做的这么绝?现在搞成这样,你开心了。
池骋一阵剧烈干呕。
冷汗浸透衬衫贴在后背。
郭城宇那歹毒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郭城宇低吼一声,半扛半抱地把池骋塞进自己停在楼下的越野车后座。
江夏夏紧跟着挤进去,让池骋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江夏夏(对郭城宇)去最近的市一院!快!
她用手帕不断擦着池骋额头的冷汗,声音带着哭腔:
江夏夏池骋,你撑着点!别睡!听见没!你要是死了,我的钱,我的孩子怎么办?!
车子咆哮着冲上马路。
郭城宇把车开得飞快。
不断按着喇叭闯过红灯。
郭城宇(从后视镜看着江夏夏)银环蛇?你确定?那玩意儿神经毒素发作极快!
郭城宇十分钟…情况很糟!市一院不一定有足量抗蛇毒血清!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有!私人实验室,离这不远!”
江夏夏(猛地抬头,眼神锐利一闪)你说的是‘渡鸦’生物?霍泽言参股的那个?
郭城宇(点头)对!他们做毒理研究的,常备各种血清!而且老板我熟!比去医院快!
郭城宇对了,你怎么确定就是银环蛇?
江夏夏林胧月最喜欢养这种毒蛇,它体积小,毒性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