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盯着那几道伤疤,心头一阵阵的痛,眼眶刹红了。
以前也见过被池骋虐得半死的人,但都不比上此刻的冲击大。
那些被池骋虐待,都只是花钱弄来的玩具。
可眼前人是他心心念念九年的白月光。
那怕,她身上留下头发丝大的伤口,他都会心疼死。
更何况是三条刀疤,而且还是池骋划的。
他一直以为池骋爱她,爱得发了疯,才占有欲强。
却没想过,池骋本来就是个疯子。
他难以相像,那三年她到底受了多少伤、咽了多少眼泪。
她决绝离开,究竟是痛恨他没有边界感,还是因为再也受不了。
他一闭眼,泪划过脸颊:
郭城宇我不知道他这样对你。
汪硕他是跟我学的,或许他以为我喜欢这样的暴力吧!可我真的很怕!汪朕把我打到半死,我都没有那时候害怕。
汪硕所以我和你出了那档事后,我立刻就跑了,我怕他真会杀了我。
汪硕城宇,对不起!我不该利用你!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比你更好的人。
汪硕不是你没追上我,是我配不上你!六年过去了,就放下吧!爱恨皆消,我们还是天下第一好。
汪硕原本很恨郭城宇,恨不得杀了他。
可郭城宇却对她温柔以侍,尊重她、照顾她。
即便中了药,也努力不去伤害她。
这样好的人,她恨不起来。
伤痕累累的人,残缺无助的灵魂,又岂配和这么好的人有瓜葛。
郭城宇唉!六年过去,你还是只会对我说“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罢了,我认输了!
郭城宇不过,我不是输给了池骋,我是输给了你。
郭城宇双手落在她肩膀上,泪目看向她:
郭城宇汪硕,我输了。
输在,他依旧对她念念不忘。
少年时的爱单纯而纯粹,搁在心里,就是一辈子。
看完蛇,郭城宁请汪硕去露台花园喝茶。
郭城宇你心里还是想着池骋,这些年来,池骋做的那些荒唐事,你应该都知道吧!
郭城宇自己的狗被人睡了一次又一次,你心里是不是特别不舒服,所以才受不了,回来找他算账?
郭城宇扶着她走上凉亭,将外套脱下来铺在石椅上,让她坐。
汪硕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你为什么骂他是狗?
虽然这人的确挺狗。
郭城宇不是吗?当初你训他跟训狗似的,拴他的狗绳子一直就握在你手里。
郭城宇你想他回来,拉拉绳子,他就回来了。
汪硕笑了笑,仰靠在椅子上,浑身像跟没长骨子似的,不像个人,倒像条成了精的蛇。
汪硕举起杯子,喝了口茶,慵懒开口:
汪硕有时候不是绳 子在手,就可以把人牵回来的。
郭城宇扬扬嘴角:
郭城宇绳子是池骋亲手绑在你手里的,你还担心拽不住吗?
一回来,池骋就发疯要了她。
说明,池骋心里依旧有她。
也好!疯子和疯子,挺配。
汪硕斜晓郭城宁一眼,拿过他手中的烟,抽了起来,微张着唇朝郭城宇脸上吐着烟圈。
郭城宇脸笼罩在烟雾中,若隐若隐,看似很近却又看不清楚他脸上表情:
汪硕赌一把!
郭城宇你想赌什么?
汪硕指着手中的黑蛇道:
#汪硕赌池骋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如果我赢了,这条蛇归我。
郭城宇不必了!整个园子的蛇都归你。
郭城宇夺回她手中的烟,吸了一会:
郭城宇我和池骋原本就是因为你喜欢蛇,才会养这些小玩意儿!你想要就拿去吧!
汪硕你这人就没意思。
郭城宇微敛双目:
郭城宇你这小死玩意,刚才还说我很好很好,现在又说我没意思。
他手指弹了弹她额头,将烟头捻灭:
郭城宇想见他吗?我可以安排!
#汪硕不用这么特意吧?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问。
郭城宇我知道你想见他,我们之间就不必玩这些虚的。
淡淡烟雾散发,汪硕看清郭城宇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
#汪硕郭城宇,你真是聪明得一点都不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