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变好了

刘老师远远看着，眼眶微微有些发热。小宇这孩子，平时几乎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和食物分享……她悄悄拿出手机，对着这个珍贵的画面按下了快门。

就在玉璬璬看着小宇喝奶，心里暖洋洋、软乎乎的时候——

那个带着轻微电流杂音、却异常柔和的声音，再次在她空寂的脑海深处，如同投入湖面的小小石子，轻轻地、清晰地漾开：

【滋……目标……小宇……情绪状态……稳定……提升……】

【……能量……摄入……同步……滋……轻微……正向反馈……】

【……璬璬……做得好……】

【……桶桶……很高兴……滋……】

这一次，声音比之前稳定了许多，那声“桶桶”的自称，带着一种奇异的、笨拙的温柔，最后的电流嗡鸣，甚至有点像一声满足的叹息。

玉璬璬捧着牛奶杯的小手微微一顿。她的大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茫然。

桶桶？是那个……之前凶凶的、说话像刮铁片一样的系统吗？它怎么……变得……怪怪的？声音软软的，像……像刘老师哄小朋友？还说她做得好？还说……高兴？

她的小脑袋瓜里充满了问号。不过，桶桶好像不凶了，还说她好？这让玉璬璬心里那点因为系统消失而产生的空洞和害怕，悄悄被填上了一小块。她抿了抿沾着奶渍的小嘴，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偷吃到糖果的小松鼠。

嗯……桶桶变好了，璬璬帮小哥哥喝牛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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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巷子的阴影里，空气依旧滞重，弥漫着挥之不去的铁锈、尘土和淡淡的血腥味。

江烬靠在那堵冰冷粗糙的砖墙上，正是几个小时前他将那个软糯小团子按在上面的位置。他微微垂着头，额前凌乱的黑发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校服衬衫的袖子被随意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几道新鲜的擦伤和淤青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显眼，指关节处更是红肿破皮，凝结着暗红的血痂。

他摊开手掌。

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被揉得有些发皱的、画着憨态可掬小熊图案的创可贴。白色的底衬沾上了巷子里的灰尘和……一点点干涸的、暗红的印记。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低垂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死死地钉在那个小小的创可贴上。指尖无意识地捻动着，感受着塑料包装那微凉的、廉价的触感。

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几个小时前那短暂又诡异的接触。

那个小东西撞进怀里时，温软的、带着奶香的触感。她仰起脸时，那双湿漉漉、盛满了纯粹担忧和害怕的大眼睛，像受惊的幼鹿。她细弱颤抖的、带着哭腔的奶音：“痛痛飞走好不好？”

还有……那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