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即就上前将沐晨提了起来,提起人就要往外面准备好的车走。
“聊,聊什么呢?你们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是准备去哪里呢?”欢喜闲庭散步一般的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精致的面容上还带着一抹柔和的笑容。就好像这黑暗之地开出了向阳的花。
但那双墨黑的眼睛透着一股肃杀,让对上视线的人快步往后退了好几步。
沐晨险些被那两人扔到了地上。
江泰心中一沉,将手中的枪对准了那走过来的人。
“不要再往前。”江泰没有见过这女人动手,可一个人能够闯进这个地方,那就不是简单的。
欢喜停下了脚步,扫了一眼几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有些狼狈的沐晨身上:“你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沐晨忍着疼喘了口气:“你已经将那些人拦截在了小路上?”
“嗯,已经全部解决了。本来是打算去看看南渡那边的情况,但我发现你这边看起来比他那边还要糟糕。”
欢喜看着沐晨身上沁出血来的纱布,觉得这人真的是有点惨。都只剩下一口气了,人还不放过他。
沐晨看着完好无损的常医生,心里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这里不要紧,你赶紧去帮南渡吧,他那里只怕撑不了多久。”
欢喜看向握着枪对准自己的人,看着对方握枪的手都有些抖,挑了挑眉:“你们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自己走,但他必须留下。第二种,我自己将你们永远都留在这里。”
江泰看着对面依旧轻松自如的人,就像当初看到逻央一样的感觉,危险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能够轻易的取她自己的性命。这让他心中生出畏惧。
江泰犹豫的这时候,旁边的矮个子侏儒却是半点都等不得,直接就朝着对面的女子开了枪。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响。
侏儒眉心多了一个血洞,与他一起倒下的还有其他两名男子。
而欢喜握着枪站在了原地漠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人。
江泰的瞳孔缩了缩,握枪的手已经没了力气,枪直接掉在了地上,人也跌坐在了地上。
“放过我,我只是想要活下来,没准备杀人。”声音不自控的发抖,只为了这一刻求一线生机。
旁边的女子也用力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已经没有了半分血色。她只感觉自己是第一次离死这样近。明明刚才他们还在商量着以后离开这个地方。
欢喜看了两人一眼,已经是完全没有了威胁的两个人:“你们走吧,希望你们能够顺利活下来。”
现在山林四周可都不安全,能不能够活着出这地界是个问题。至于这两个人会不会出现在对手那边,泄露出信息,欢喜完全不担心。
看着两人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慌慌张张的离开,欢喜朝着沐晨走近,看对方已经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将人扶了起来,带进了医疗室。
将人送到床上,给对方吃了一颗恢复的药丸,看人清醒过来才放心。
“接下来,你能够自保吗?”问出这话,欢喜都觉得自己说出的是废话,可她一会儿要去的地方,可比这里要混乱得多,她不可能带着人一起过去。
沐晨举了举手里藏着的枪:“我没问题,你尽管去。”对方不去帮忙,他们活下来的几率更小。
见对方回答得肯定,欢喜不再耽搁,快速的离开。
一路上倒是时不时的遇上躲藏的人,对于这样的人,欢喜压根没管。本就是老弱病残,能不拖后腿已经是最大的安慰。
循着枪声,欢喜看着满脸血呼刺啦的南渡和另一个在大树后面强撑,有些人则已经中枪倒地,生死不知。
比起己方的活力,对面的至少要强上一半。
欢喜拿出了枪,开始朝着不远处的人开启了么猛烈攻击,几乎是一枪带走一个。
南渡在感觉到有支援的那一刻,原本已经差不多要绝望的心,瞬间燃起了希望。
“轰,轰”
“哗”
“砰……砰砰……”
各种武力的交锋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对面的武力减弱之后,欢喜蹿到了南渡的身边。
“你还能够坚持多久?”
“你有什么计划吗?”南渡看了一眼他带过来的人,每一个人都挂了很重的伤,能够在这里坚持开枪,无非是想着能够带走一个是一个。
“我打算直接从他们的后面出手,将这些人留在这半山腰。”欢喜平铺直叙自己是的目的。
“我会和我兄弟们帮着你尽量吸引火力。”南渡说到。
欢喜将几枚炸弹和枪递了过去。
“我速度很快,你们尽量将自己的小命吊住。”说完欢喜就消失在了南渡的身边,朝着对面的林子里蹿了过去。
一路上,几乎只剩下一抹残影,根本就没有给人发现的机会。
到了对面,欢喜第一步就是将对面枪法好的人先干掉,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对方的背后,然后一刀割喉。
原本一边倒的战场就开始出现了变化,局势朝着一边倒。
局势的变化让原本带着人回来的逻央面色发沉。
“人已经过来了。”坤泰声音中透着一股嗜血的兴奋。之前如果不是逻央要求,他是一定要见见这个高手的,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
逻央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人,考虑着就这么开车快些离开,华夏的那句话他可是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还有些底子,不打算将自己的命留在这个地方。
他要搞清楚,到底是谁要对付他。他可不相信一个杀手带着能够有这样的本事。这背后必定还藏着人。
“你留在这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我先下山,让人在山下接应你。”
这话说完,逻央就让司机启动了车子。
坤泰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要离开的逻央,而是将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一个方向。
“来了,来了,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高手?”
欢喜走出树林子里看到就是一个赤红着眼睛,满脸变态笑容的板寸头男人。还没有走近,欢喜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血腥气,这是杀了无数人才能够沾染上的血气,还是洗不去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