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皓南盯着手中玉佩怔怔出神,玉佩他带了二十多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认错,他垂眼看了看昏迷的杨排风,陷入一阵沉思。
身后传来脚步声,耶律皓南收起玉佩起身。
“少主,”来人是一名年轻男子,深蓝色的劲装显得英姿勃勃,“为何要放过穆桂英?”
耶律皓南撩着一绺发丝,道:“我如今杀不了她,再过几招她就该发现我的异样了。”
“那少主为何还要和穆桂英动手,暴露行踪?”
“反正马上所有人都会知道了,”耶律皓南摆手,“何况你没听见她说要去北枢密使府吗?不动手难道让她去破坏我的计划?其他人看不出来,我那好师妹可不一样,以我现在的状况,若不先发制人,便没有机会。”
耶律皓南望着穆桂英离去的方向,唇边倾斜的笑意里多了几分不甘与无奈。
“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少主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年轻男子笑着,带着几分鄙夷。
六年的和平安稳,让辽国也生出了许多庞太师之流的人物,安逸的坐了太久了,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既然如此,辽国这盘棋,只能破而后立。
耶律皓南轻轻一笑,目光微凉:“以有心算无心,方能占得先机,事半功倍。”
“可是少主刚与穆桂英一战,若晚上还要启动阵法,对身体伤害很大。”
“无妨,那阵法不需要我回去运功摧动,没有懂得破阵之人,他们出不来,瓮中之鳖,我们想如何就如何。”
年轻男子点头,道:“那属下先告退了。”
“明旌,”耶律皓南轻舒一口气,目光投放在远方,仿佛忆起某些久远的过往,道:“北枢密使耶律谨的女婿……放过他。”
“萧佑?”明旌不解:“他一直都把他父亲的死怪罪在少主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耶律谨也不会这样坚持。”
“萧天佐的死,本来就有我的责任,”耶律皓南不甚在意地说道:“到底是我欠萧天佐的,当给他儿子一个机会,至于珍不珍惜就看萧佑自己了,放过他一次,可不会有第二次,而且留着他,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明旌嘿嘿一笑:“今晚过后,恐怕萧佑会更恨少主。”
想必不太可能珍惜这次机会。
“哼!这世上恨我的人还少吗?”耶律皓南对此向来不屑一顾:“今晚一切按计划进行,不要让他们见到明天的日出。”
明旌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之际,看到昏迷在一旁的杨排风,他瞄了瞄耶律皓南,然后拔出一把匕首问:“少主,这个天波府的怎么办,捅死吗?”
“她?”耶律皓南皱眉,略微迟疑了片刻:“还有些利用价值,先留着吧。”
明旌哦了一声,无奈收起匕首,向杨排风走去,弯腰扶起她。
“你做什么?”
“扛回去啊。”明旌说着就要把杨排风扛到肩上。
“你很有时间吗?她挨了我一记,等你带回去,命都没有了。”
“杨家的人嘛,死了就死了呗。”明旌嘟囔着,然后放下杨排风,向耶律皓南一礼后,迅速离开。
耶律皓南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带着这么个女人,恐怕是回不去了,需要找个地方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