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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2

在劫难逃(南风同人)

月色清幽,万籁俱寂,长长的回廊之上,耶律皓南同杨排风并肩而行,步履极缓,一路无言。

杨排风偷偷地看着耶律皓南清朗的侧颜,悄悄伸入他袖中,将手放入他掌中。

耶律皓南微微一笑,紧紧握住。

月光柔和,清风舒缓,难得的岁月静好,年华无伤。

她心底似有千万根弦在浅缓波动,却难免有些感慨,这样的时刻,又可以维持多久?

等拿回解药,等离开西夏,他们又要分离,上天就像是在捉弄他们一样,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一次又一次的分别。

不可于归,愿以为好。

愿以为好。

他们都觉得结局已然注定,可上天还是给了这么多次的机会,又是否意味着转机?

可不可以在当下忘记所有,由着自己的心,放肆一回,追求一个美好的过程?

或许,真的可以否极泰来?

念及此,她想起广虚子前辈起的那一支泰卦,苦尽甘来。

“皓南。”

“嗯。”

“我们成亲吧。”

“嗯。嗯?”

完全放空自己,不去想事的耶律皓南,被杨排风的提议瞬间将三魂七魄拉回,他错愕的回首看着杨排风,她的眼神中有他望之不尽的万水千山。

这次西夏重逢,她态度的变化,他都看在眼中,就如他也一样,与六年前,与三月前,心境大不相同,他清楚自己因何而变,却不知她究竟是为何。

“为什么?”

杨排风双瞳一眨不眨地望着耶律皓南,轻声问:“你还需要问我为什么吗?”

耶律皓南回视着她,没有错过她云波淼淼的眼中,镌刻的深情与坚定,心头怦然,口中还是冷定清醒的提醒道:“六年的时间,还不够你想明白两情相悦与共谐连理是两回事?我们之间,你觉得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自己同意就可以了。”

耶律皓南淡淡拧起眉峰,眼中的深沉,似流星坠落,一闪即逝,又是如此轻巧的话语,一如那年在崖底篝火旁,可事实证明,她请他吃汴京城的大烧鸡,确实是不可能的事。

没有得到耶律皓南的回复,杨排风思忖有顷,继续道:“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既然做了决定,不论将来是甘是苦,我有准备,也懂的如何去承受,皓南,我们不是非要像现在这样相处,我想珍惜能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日。”

耶律皓南微微凝起双瞳,唇边勾起细微弧度,道:“那也不是非得成亲。”

成亲一事,他前几日也提过,她本能的迟疑不决,他仍记得清楚。

杨排风垂落眉眼,眸中有光亮如风中残烛,隐隐趋于寂灭,挣扎中又骤然亮起。

“耶律皓南,你不娶我,”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首逼视着他,道:“难道是想娶别人?那个辽国的兴平公主?”

“我没有,你别胡言,简直莫名其妙。”耶律皓南不假思索,否认的话便脱口而出,迎向杨排风幽然的目光,竟有种跳入她陷阱的感觉,他眉心略沉,又是明旌,嘴这么多,还口无遮拦。

杨排风美目流盼,眼光一闪:“不肯娶我,又不肯娶别人,你打算一辈子孤家寡人吗?”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

耶律皓南阖眼,随即又睁开,才道:“排风,不要勉强你自己,成亲之事,我曾问过你,但你犹豫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为什么?”

“你还需要问我为什么吗?”

听着耶律皓南原话奉还,杨排风有些气愤的再次垂下视线,她的确根本不需要问为什么,他的态度一直明确,那晚在她卧房,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只是有些话,她仍是需要说个清楚:“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不是犹豫,只是一时难以置信你居然会说要娶我。”

耶律皓南眉峰微动,是意外,而非犹豫,原来是他误会了。

他神情有些稳不住的震动,既如此,那所有的想法,所有的问题,便一次性的摊开来说个明白。

他移动身形,挡住满天月华,背光依旧看得到眼神透骨的冰冷与锐利,冷厉的声音如夜色暗沉:“排风,你改变不了我的。”

杨排风浑身一凛,像是有滂沱大雨从天而降,冰冷无处可避,午夜梦回间,她曾无数次回忆过这段过往,当年的想法,美好而天真,却又不切实际,被大雨淋了个透彻后,一片苍白,什么都没有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论过去多少年,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有多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你都见识过。”

他灿若星子的眼中划过一抹深沉,或许将来,他会做的更狠,更绝。

那些横跨在他们中间的距离,除了立场,还有为人处世,每一样,每一件,都无可更改。

“你心目中的皓南,我永远做不到。”

她淡了色的双唇轻轻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中苦涩,面上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凉。

当年,到底是他离开了她,还是她推开了他?

他们面对面站着,互相凝视,所有的神情变化,都看在对方眼中,暗沉的环境似有什么凉自心底,无限的冰冷蔓延开来。

杨排风蓦地抬袖握住他温热的手,望进他漆黑的墨眸中,道:“皓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我现在懂了,你不要求我改变什么,我也不会再逼你。”

耶律皓南惊愕的望着她,用力攥紧被她握在掌心的手,眼中有浓浓的隐忧,情绪一触即发。

若她还是六年前的样子,理直气壮的要求他改变,自信天真的觉得她可以改变,他还可以放手一搏,可她越是善解人意,懂事明理,他就越是不忍她将来陷入两难之地。

思及此,他猛地抽出手,仍是一如既往的清醒:“那杨家呢?”

掌中一空,她有些发怔,连心都在一刻变的荒芜,尖锐的问题,让她连呼吸都如此困难。

“排风,许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

她呆愣地看着他,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今夜他不同意,他们之间,将再也不会有机会。

静默了许久,她有些生硬的问,言语涩涩:“等西夏的事情处理好了,你是不是又准备送我回去?”

话音缓缓溶没于墨黑夜色,他沉默不语,是否认,还是默认,她不想去猜,只觉积压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冲他怒道:“凭什么每一次都是你做主?你想怎样就怎样?这一次我绝不会听你的,你休想送我回去,我死也不回去!”

耶律皓南眉头紧锁,于未来,他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伸手抓住杨排风的双臂,低声制止道:“排风,你理智点行不行!”

“我很理智,也想的清楚明白。你总觉得你是在为我着想,你做的任何决定都是最正确的,可你有没有问过我究竟想要什么?加了山楂的莲子汤,你不喜欢,努力尝试过一次,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一样啊,六年前你替我们做了决定,我接受过,但我真的不喜欢,我真的不想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能不能想想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听听我的想法?”

杨排风拉住他的袖子,望着他被月光描绘的容颜,道:“皓南,我们随时都会结束的,也许今日醒来根本看不到明日,可以相守的日子如此弥足珍贵,难道还要继续蹉跎岁月,让彼此留有遗憾?”

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发光银边勾勒出他身影的寂寥。

“就算有重重困难阻碍,你为何一定要觉得过不去?如果有一日,我们真的无路可走,就彻底分开,谁也不再回头。”

剑眉微蹙,微怔中,他有些动容,心中凝聚起温柔珍贵的东西,竟让眼睛都酸涩起来,却还是轻轻将袖子从杨排风手中抽回。

他越在意,便越害怕,越害怕,便越谨慎。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耶律皓南依旧不肯松口,感受着袖子一点点从她手中划过,杨排风心中悲怆,泪水几乎忍不住要决堤而出。

这个人他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耶律皓南,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大骗子!”

耶律皓南无言地看着泫然欲泣的杨排风,眼底微波,时现时灭。

“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给我机会的。”

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能不能啊?

嗯!

那年雨中的承诺,言犹在耳。

杨排风抽出一直悬于颈间贴身携带的玉佩,道:“玉佩你收回去了,又送回给我,究竟是何用意?”

耶律皓南望着她手中的玉佩,有一瞬间的发愣,顷刻思绪起伏,恍然如蔓藤疯狂滋长开来,爬满心田。

“你说过赠玉佩是允婚的意思。”

耶律皓南从她手中取过玉佩,上面还带着她身上的温热,一触之下便直达他心间,他曾留下玉佩,意欲了断情缘,却又因玉佩将已断的情缘重新续上。

两个月前,他又一次的赠送玉佩,究竟是断,还是续,只有他自己最明白。

“可你送了两次却不肯娶我。”

凡夫智不及,所以有执相,在这段感情里,他始终不及她有勇气。

当日若他不拒绝,请他吃汴京城的大烧鸡,并非不可能。

“六年前,我就把自己的终身许给你了,不管你娶不娶,我都认定自己是你的妻子,此生非你不嫁,你可知当你告诉我赠玉佩的意义之时,我有多欣喜?”

耶律皓南摩挲着玉佩之上光滑的纹路,他们明明相爱至此,可心靠的再近,却必须提醒彼此保持一段距离,少用一点力,多留一分余地,或许离别不会那样痛。

“你什么都不肯说,可是,我仍旧想要你亲口承认我。”

他们的陷落有多深,相忆有多长,思念有多伤,如人饮水,冷暖不可向人说,但遇见真正值得自己可恋可念之人,何尝不是一生大幸。

就像此刻玉佩在他手中,红绳系在她身上,宛如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无形无相,却又有影有踪。

缘起而聚,永生不灭。

他抬眼深深凝视着她,眼中蕴着化不开的深邃:“排风,你想清楚,如果我娶了你,你将来会比六年前更痛苦。”

“对我而言,你一再回避我,推开我,才是最痛苦的。”

耶律皓南叹息,抬手轻轻拭去杨排风眼角的泪光:“成亲的事,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杨排风见他仍是拒绝,心中一急,刚要开口,却听耶律皓南道:“这话应该由我来说。”

他眼中的波纹,从嘴角溢开,漾及满脸,伸手握住杨排风,十指相扣,命运算不到又如何,他的命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是天定了,他也不是非得遵从。

“排风,我们成亲!”

何况,自己内心的想法,焉知就不是天命?

顺心而行,顺天而行。

她惊喜的目光,在月色渲染下若明珠般微光流转,散发着氤氲光华,他俯下身,轻轻落下一吻,顺势将她纳入怀中,唇齿逶迤,辗转贴合间蕴含无限珍重。

此情,无论是缘是劫,从今以后,不避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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