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邓总督得意洋洋的说着,嘴角弯弯嚣张的说着。
“再说了,这件事情微臣也经过了太子殿下的批准。”
他说完这一句,便摆出一副无奈恐惧的神情,似乎对这一切惋惜又同情。装作一副慈祥的面容,说着嘴里视百姓如子女的话语。
“裴大人,微臣对这件事情也是无奈之举。”
“可惜这些贱民始终都是要与微臣,要与殿下为敌!”
“总是微臣有心,也是无力啊!”
“希望裴大人能明白微臣的痛处,能谅解微臣今日的无奈之举。”
“裴大人若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是人!”
“做下官的必然竭尽全力的完成!”
邓总督说完这一句话,朝着墨卿行了个礼后便带上面布离开。僻静的禅房之内便只剩下墨卿独自一人瘫坐在其中,墨卿的两耳听到的声音更像是从海水的另外一头传来的,遥远又孤寂。
那些更像是一条条性命直到最后的呐喊,他们似乎是在乞求墨卿能将自己拉回阳间去,不愿意留在昏暗的阴间。
虽然是邓总督干的这件事情,但是说起凶手,墨卿也算是间接。
他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眨眼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那一双手上沾染上了不少的血迹,那些血迹在他无色的视野中是殷红的。
他清晰的看着自己手中那一摊鲜血,那一摊似乎还存在温度的鲜血。心中不知所措,惭愧不已。
原来,亲身经历起来的事情也会加倍的疼痛。面具之下的他笑着,眸中却含着泪,在这个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着呢吗弥补这件事情。
一步错步步错,原来竟是这种感觉……
钻心抽骨,烈火中烧,心中真的很难受……
仅仅是这一步错,便间接的害死了那些想要与自己妻儿团聚的百姓……
一时间的挫败令墨卿意识恍惚了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那些不是什么办坏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损坏的物品,他又应该着呢吗去弥补?
邓总督离开禅房不久后,仲柏便过来找墨卿了。一进门,便看到墨卿整个人瘫坐在垫子上,一动不动的。
仲柏见墨卿不对劲也赶紧的坐在了他的对面,注意到了默契呢那一双通红的眸子。嘴里的话也哽住说不出来了,他扭头看向别处并与墨卿聊天。
仲柏(太子随侍)裴大人,我能看出你对这件事情到底有多重要。
仲柏(太子随侍)这些也算是还好的了。
仲柏(太子随侍)虽说这是邓大人执行的,其实也是殿下暗示。
仲柏(太子随侍)这个世上的确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不得已的。
仲柏(太子随侍)你也不必自责。
他说着这番话,心中竟生出三分的心虚紧张。因为这一句话,有对的,也都有错的。
仲柏(太子随侍)如今安平寺内还遗留了不少愿意留下的,虽然是被迫留下,至少现在性命无忧。
仲柏(太子随侍)那些留下来的病患身体也不怎么样,他们是否会痊愈可得全靠你了。
仲柏心事重重的说着这番话,似乎是从积压的内心说出来的心声。墨卿抬眸看着他,竟一时间语塞起来。
他的判断力似乎不懂仲柏的内心,没办法一时之间看出来他身上的是非对错。花了一年的时间都没能看透面前人的心中事,想想这个还真的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