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是有了,还没有名字呢。我连忙对萨利姆说 “你的船现在应该有个名字,以后才能无往而不利!”
萨利姆想了想,还没开口,“不如叫一帆顺”莫哈默德抢先说道。
“一帆,易翻?!”不吉利,还是想个别的。我摇了摇头。
“就叫好友号吧”萨利姆沉思片刻,“象征着我们友谊至上,地久天长。”
“好名字,我们就用它。”“莫哈默德你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我从未如此快乐,用双手围住两个人的脖子,使劲紧了紧。
剩下的事就交给萨利姆来管, 比如像承载量,排水量,各种舱室。好友号主要是运货,所以货舱,水手舱 也要安排合理。
我和莫哈默德也有重要事,那就是招募水手。
“上次你说码头有几个人感兴趣,现在我们去找找看吧。”我边走边说。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莫哈默德简直要把他的那根羽毛抖上天似的。
“你准备多少钱一个人?”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21个金币 一个人, 连衣服带吃住。”莫哈默德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21个金币?!“我很是吃惊。
“你要知道,这是一个月的,水手也分几种。”莫哈默德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水手长月资40元左右,舵工(一级水手)40元左右,水手在10~20元之间,轮机工人头脑(
即生火长)在40~50元,生火最高不超过20元。”他摸了摸鼻子,接着说。
“一般来说是先签合同,合同一般以一年为限,合同期间随船前往世界各地,直至到合同到期,而船靠港,船员才能“放船”、“上岸”,而工资也是上岸之后才结算的。”他补充道。 “当然也可以,在船上按月发。”
“那发了钱,他们都把钱花在哪里?”我有点好奇。
“玩麻将,打扑克, 赌色子,少不了女人和酒。几乎剩不下,所以他们也知道自己要在船上闷就吹吹牛,赌赌博来打发时间。”莫哈默德一番话说完,眼睛里露出自信十足的神态。
“这么说,他们拿这点儿工资也很辛苦了” 我听了若有所思 “就拿我们这只船说,船上的床俗称名叫Bunk,一格一格的,两个人睡一层,一个房间能睡3-4个人, 我们也就要10 个人左右,加上你和萨利姆,最多还能空出2个人的位子。”莫哈默德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头。
“而且还要留着地方装货物,基本上就没地方下脚了。”说完他调皮地一眨眼睛, “辛不辛苦,你自己住过就知道了。”
“那我们上哪里去找人呢?”我没有理会他,直接跳过。
“酒吧,港口 如果运气好在旅店也能碰到。”他好像对此了如指掌。
“那我们就先去酒吧碰碰运气。”我主要是为了看看ladia 在不在。可又不能明说。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酒吧。老远我就看到了那熟悉的木头门,在木头门上面有个不太大的扇形玻璃窗。
推门一进,便可听到喧闹叽喳的声音。四周一看,有打牌的,喝酒的,跳舞的,还有靠在墙边醒酒的。
“你们要点什么?”一个包着白头巾面容姣好的女招待面带微笑地问。
“你们这儿奶酒怎么样?”还没等我说话,莫哈默德就装起样子来。 我心想,你又不是第一次来,奶酒你也喝过好多次。也许是因为这个姑娘是个新面孔吧。
“我们这里的奶酒是出了名的。”果然是新人,根本不知道莫哈默德在跟她开玩笑。
“嗯哼,”我假装咳嗽一声,“别听他的,我们都来过,如果有需要再找你。”说完就就把脸面向莫哈默德。
“我们到酒吧了,从哪里找起呢?”我并不觉得这里能找到我要的水手。
“你往左右看看,尤其是那个身穿一身土绿色,胳膊挺粗的”他示意我,把嘴往边上一努。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到有七八个人在起哄,正当中坐着一大汉,一手端着一大杯啤酒,一手在与一个人掰手腕。边上的人都在叫“快使劲儿,用力。。。”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大汉便赢了。“哈哈,“ 他挑衅似得绷了绷肌肉,然后便把桌上的钱揣到口袋里。输的那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开了。这不正是我要找的人吗。 我向莫哈默德示意我们过去聊聊。
“好身手! ”我正要过去, 忽听一声雷鸣般地喊叫。定神一看,只见一个身材中等,体态匀称的小伙子,一边拍手一边走向那大汉。他身着一身蓝,就像大海的颜色, 金黄头发有些卷,蓝色眼睛炯炯放光。腰上还别着一柄短剑。
“我是路过这里,刚好看到,也很有兴致,不如我们赌一把。”他的两撇小胡子上翘着,仿佛在向大汉示威。
“就你。。。嘿嘿”大汉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人,轻蔑地笑笑。
“赌我的全部”说完那小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往桌上一到,哗啦啦,一堆钱。
大汉顿时看的心里痒,”一局定输赢“心想我又可以赚一大笔。
”别急,你的钱呢?“小伙子不慌不忙地用手把钱盖住。
”哐啷“ 大汉故意把手抬高,一松手,手中的钱袋顺手落在桌上发出声响。
我也饶有兴趣地问莫哈默德 ”你觉得谁会赢?“
”看样子,大汉身大力不亏,不会输。“莫哈默德看了看那个小伙说。
”我觉得那个小伙可能赢,不然也不会那么有把握。“我摇了摇头。
”准备,开始!“ 一声令下, 两个人同时使劲。那个大汉青筋四起,看上去用了很大的力气, 那个小伙也是紧咬着牙。两个人的手在桌上一会歪向这边,一会又偏向那边。
我也替那个小伙子捏把汗,5分钟过去了。只见那小伙慢慢地有点体力不支了,眼瞧着大汉的手慢慢地压过来。
“哈哈,“大汉不由得笑了起来。可是掰手腕需要一口气,这口气一松,就跟不上了。不一会 又成了平局, 这回大汉已经汗流浃背了。两个人真是不相上下。
”好了两位,这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一看时机已到,便走了出来,双手轻轻鼓掌。“麻烦,两大杯 给二位壮士。”然后大声叫道。
“你再多呆一会儿,就输给我了”大汉心里不痛快,嘴里嘟囔着。
“别不害臊了,再呆一会儿,你也不灵。”小伙子也不甘示弱。
“不服,是不是,再来呀。”大汉一听,立即站起来。
“两位,两位”我故意加重了语气,“稍安勿躁,何必伤了和气。”我在旁好言相劝。
“我看两位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用一件事相商,不知你们敢不敢。。。”我故意拖着拉长音。
“别磨磨蹭蹭的,有话就说。”
”我刚才看两位较量,确实精彩。 不知你们谁赢了。 我觉得真的很难说,相逢不如偶遇。我想交两位这样的朋友。“
我边说边坐了下来,”再来两大杯给这两位,记我账上。“
我伸手一着,一个女侍应端着两大扎走过来,把酒放在了桌上。当她欠身时,胸脯便露了出来,白花花的。
那个瘦子坐我旁边,正好看到,他伸着脖子看,然后咽了下口水。那女的赶紧捂住胸部,快步走掉了。看着女侍应慌忙走了,瘦子哈哈大笑。胖子却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我连忙打圆场,”敢问壮士是做什么的?“
我看着胖子问到。
”我是一个粗人,不太懂客套。我是在海上呆过三年。做过炮手,甲板还有水兵。“话还没说完,就被瘦子抢过去,“我估计你连海盗都没见过,也就做些不关痛痒的。”
“你这是瞧不起我,要不要过过招,看看谁是怂货!”胖子马上站了起来。
“呦呦。。。说到你的痛楚了。 谁怕谁!”瘦子说完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两位,两位。。都别冲动,这么好的酒,咱们先干一杯,来来...” 我边说边使个眼色给莫哈默
德。“对对,先干一杯” 他也连忙举起酒杯。
喝了一大口后,我长出一口气,敢问这位仁兄你做什么,我对着瘦子问到。
“我吗,很简单,两年在远海,第三年被招入皇家海军,打海盗。”瘦子说完好像很不甘心地低头看了一眼酒杯。
“那后来呢?”我追问到。 “哪里是在打海盗,就是去送死的!” 瘦子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愿闻其详。” 我很有兴趣。
瘦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仔细看了看我,“你为什么请我喝酒?” 我看了看胖子,又回头看了看瘦子。“是这样,我要出海寻宝,所以想仰仗二位助我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我开门见山。
“寻宝!?” 瘦子有点吃惊,“寻什么宝?” 他追问到。
“传说中的黄金之旅!” 我小声说到。
“你知道黄金的所在?!”胖子也很惊讶。
“我刚好知道” 我抿了一口酒。
“出海可不是说着玩的,你有船吗?” 还是胖子心急,他用一种批判的眼光看着我。
“当然,而且是一艘快船。另外还有个经验丰富的领航。”我得意地抬了抬下吧。
“看起来你也是有备而来。” 瘦子说道,“不过我没有兴趣。” 说完把酒一饮而尽。
“我们只知道大概位置,并不是很精确,而且海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有海盗袭击,我需要有 能力,有本事的。” 我看了一眼瘦子,“刚才看你掰手腕有点力气,现在我转念一想,你还是别去了。” 我故意不把话说完。
瘦子果然好奇,“你想说什么” 他歪着脑袋。
“海上变化莫测,你也可能凶多吉少。再说了,你跟那位壮士比,” 我用手一笔画,“比较单薄,比较单薄。” 我一连说了两遍,就是为了激怒他。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瘦子早就看出来了。 直到。。。胖子开口,“老弟,我也觉得你单薄,
就拿刚才讲,要不是有人拦着,你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这句话如同是凉水冲到滚油中,瘦子一下子就气炸了。“你说什么!?” 他猛地站起来。
”好我就跟着你,胖子也要跟着,我倒要看看谁是怂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胖子。
这回该胖子表态了,我扭回头看着胖子。”去就去,我可是有的是力气。“
”好, 二位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我没看错。“ 我伸双手挑大指。
”那我们就2天后再码头见。“我说完转身拽了莫哈默德一下。
离开了酒吧,我很高兴今天就找了两个人,也有点小遗憾,没有见到Ladia。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两个算两个。 还有8个,听说有几个已经在码头上了。我们连忙往码头赶,谈好了价钱, 我心头终于可以轻松一些。
回到旅店,我有见到了ladia。 她很关心”你们找到水手吗?“
”嗯,八字有一撇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
”莫哈默德,你去看看萨利姆怎么样了,要不要我们帮忙。“我故作镇静地说。
”对,你们聊,我还有事“莫哈默德心领神会。
“来,坐下我慢慢说”我等他走了,就挨着Ladia 很近然后示意她坐在我旁边。
她想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到底找得怎么样?
“ 目前还差两个,我们有8个了。” 我其实心知肚明,还差4 个人。但不想让她替我着急,所以少说点。
“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在酒吧没见到你”我连忙打岔。
“对,今天我休息。 有个新人来,我不想跟她抢活儿”ladia 眨着大眼睛,很善良地回答。
“那。。。大娘去哪里了?”我随口一问。
“大娘让我看店, 她去采购一些物品”Ladia 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好机会。 我心里乐极了,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凑近她耳边说。
“你还是等他们回来吧, 这里没什么需要你的” Ladia 说完就站起身来,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你。。。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我有点坐不住了。
“我知道,我也明白。 你现在把心放在事业上,我还等着你挣很多钱来娶我呢。”ladia 用一种很期待的眼神盯着我,就像在发号施令。
“唉,真是,话说出去了就收不回来。我走了”我双手一拍大腿,站起来正准备离开。
“你站住,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说的算不算!?”ladia连忙抢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她的两只大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的眼睛真好看,尤其是挨近了看。”我故意凑过去,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可是说一不二的,说娶你就娶你。”我做了个顶天立地的姿势。
“你呀,就是没正经,不跟你说了,我去帮我姨妈了。”ladia 听到后,心满意足地走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也该出去迎迎萨利姆他们,想到这儿。我喝了口水,迈步出去了。刚到门口,就见萨利姆跌跌撞撞地往我这边跑。
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很奇怪。连忙上前搀扶。 “你怎么了?莫哈默德呢?”
“我们刚见面准备往回走,就有一帮人要抓我们。我往西跑,他往北跑,跑散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
“赶快到旅店躲一躲,我来应付” 我往门口瞧了瞧,示意让他快走。不一会儿,一片嘈杂伴随着忙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在最前面的一个身穿马甲的,劈头就问“
哎,看见一个带头箍的人吗?”
“没注意,他长什么样子?” 我假装路人。
“算了,让他跑了,明天继续。”带头的那人挥了挥手。
“你们这么多人,都能让他跑了?” 我也很好奇。“那个人肯定很值钱吧。” 看架势应该是在抓萨利姆,我想弄个明白。
“我们找他有事, 说了你也不明白。“ 一伙人慢慢地走了。
等他们都散去。我回到旅店,找到萨利姆。
他躲在吧台后门,一看我来了就站了起来。“好险,他们差点就抓住我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拉他坐下,给他到了杯酒。
他喝了一口,慢慢地把酒杯摆在桌子上,深深地长出一口气。“我去检查我们的船,突然发现了一个暗箱,里面有个东西,估计是我父亲留下的。 我就拿了,出来正好碰到莫哈默德就给他看。他拿着刚看了一下,就有几个人要抢。我赶紧拽着他一起跑。后来人越来越多,肯定找帮手了。跑着跑着我们就跑散了,再后来你都看见了。”
“什么东西,这么值钱!?”我十分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