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宇文剑飞与匪首大战数个回合,正在一拳击向对方时,却发现只是一个虚影。
宇文剑飞感觉身后一股凉气直入心间,已经知晓那匪首的子剑离后心脏近在咫尺。眼看那一剑就刺穿心脏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他的身体向前顷倒,双手刚触摸到地面。一个燕子翻身,双脚旋踢向匪首的下盘。
那青衣大汉见一剑未得手,又中一脚,心想并非宇文剑飞对手。便无心单独对战,后撤一步,跳出了战圈。他转身一跃而起,就到了那白衣汉子身边,对着正拿着刀架在少女脖项的刀疤脸说:“把这女人押到后山去,我和二弟杀了这小子再去找你。”说罢便丢了子剑,拿起刀架上的开山刀和白衣大汉一跃而起,双刀带着一股劲风向宇文剑飞劈来。
“快走,快点走!”刀疤脸的刀架在少女的肩上,催促着她快步些。那少女被点了多处穴位,除了脚能行动,全身穴位都被禁锢。少女期盼的眼神不时回头看向那曲崛的山中小径,是不是能出现那个身影。
“啊!”
突然,刀疤脸应声丢掉了手里的刀。一枚铜钱深深扎入了他的右手的骨头,鲜血直流,他左手压住右手呻吟。不料那少女一脚踢在他下体位置,双手捂住下体,疼痛得一跳一跳。少女又是一脚踢在太阳穴上。刀疤脸大叫一声,倒地气绝身亡。
一个身影在小径上几个跳跃就到了少女身边,“姑娘,你没事吧?”他看着少女惊愕的看着自己,也明白了什么,“得罪了。”给少女解了穴。
“啊!憋死本郡…本姑娘了!你们这群王八糕子,要不是我中了你们的道,能抓你姑奶奶我?还想逼我嫁给你们这伙盗匪,做梦!今日非灭了你们祖宗十八代。”那少女被解开后并未言谢宇文剑飞,而是臭骂了一顿躺在她身前的刀疤脸尸体。看来她在这清风寨中必吃了不少苦,才会如此怨恨咒骂。“哎!这位小哥,多谢了!”
“小哥?喔!”宇文剑飞愣了一下,这少女看起来也只不过十七八岁,而自己已经而立之,还叫小哥?不理解了。
那少女也不理会宇文剑飞,就快步返回清风寨,宇文剑飞也跟随而去。她们在清风寨里找到了些银两和少女的一些随身物品,把关在地牢中的其它妇女全给放了,分发些钱给她们,各自回家。
宇文剑飞点了把火,把这为害十里八村的盗匪窝点给烧了。
“姑娘,就此别过!”
“小哥,你去那里?”
“天涯”宇文剑飞扬鞭策马,飞奔而去。然而后面传来一阵呼声“等等我,等等我。”
宇文剑飞紧住缰绳,立马停住。一匹白马随后而至,那少女颜笑道:“我是否可以和小哥你浪迹天涯?”
“不可以”
“为什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跟定你了。就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呗!”少女眨眼睛望着宇文剑飞。
宇文剑飞并没说话,策马前行。那少女见他并未赶自己走,也算是默认,策马跟随。
边走边讲述着如何身陷清风寨。原来少女是汾阳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名月儿。从小喜欢拳脚功夫,家里给请了一个教师。没想到那教师前几日老母过逝,便陪同教师回乡祭拜。完事之后,教师要在家守孝三年,不能继续教月儿拳脚功夫了,便举荐同门师兄助教。叫月儿回乡,到了这首阳山的酒馆休息吃饭时,却被这家清风寨开的黑店下药。
那清风寨二当家是贪财好色之人,见了月儿的顷国顷城之貌,非娶作押寨夫人。之后便是宇文剑飞被抓,大灭清风寨。
“所以啊,如果沒有小哥,月儿这辈子就永无见天之日了。”
“小哥怎么称呼?”
“宇文剑飞”
“以后我就叫你飞哥,好吗?”月儿调皮的一笑。
“随便”宇文剑飞还是一脸的严肃。
“飞哥,你的家人呢?”
宇文剑飞看了一眼月儿,眼睛中带着深深的回忆和仇恨。看着月儿那双明亮的眼睛,何成几时,他心里牵绊的那个她,那双明亮,纯洁无邪的眼眸在吸引着他。
宇文剑飞又看向远方,策马而去。月儿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追问。她心里明白一个人如果不想说就不要去勉强,更何况宇文剑飞在她看来就是一个谜。她愣了一下,连忙策马追去。
一路走来,宇文剑飞和月儿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乡村,城镇都是十室九空。路上白骨累累,难民成群。八王之乱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官兵如匪,四处抢劫。地方上盗匪为毛,猖獗一时。百姓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
“官爷,我求求你了,这是我们剩下的唯一一点粮食了,你拿走了我们吃什么?”一个七旬老翁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一小袋米。一个凶恶的官兵用劲抢着布袋,随及一脚踢在老翁胸口,“去你的,老东西。找死啊!”
那老翁被官兵踢飞了三五步,一头撞在岩石上,鲜血直流,当场气绝身亡。旁边的一个老妇人见了,哭泣道:“老头子啊,你死我怎么过啊?我给你们拼了…”说着就冲上去和那官兵拼命。另一个正在抓鸡的官兵见老妇人冲来,就是一刀捅入老妇人肚子,鲜血飞溅。老妇人疼痛呻吟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爹,娘!”
此时,一个四十来岁樵夫正挑着一担柴走到门口。见到里面的一切,悲泣的丢下肩上的木柴,抽出砍柴刀就向家门口的五个官兵冲去,众官兵只顾抢劫有价值的东西,没注意到樵夫。
樵夫对着一个官兵后背便是手起刀落。“啊!”一声惨叫,官兵应声倒地。但也惊动另四个官兵,都持刀向樵夫而来,把樵夫围在中央,四把大刀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向樵夫力劈而下。樵夫惊恐的闭上双眼,等待死神的降临。可过了许久也没感到异样。
突然,一个声音道“这位大哥,你没事吧?”
樵夫才睁眼看去,一个身着白衣,气宇轩昂,剑眉的青年男子双手把他扶了起来。旁边立着一位身着蜀锦绣花,美艳动人的少女,这少女对他微微一笑。他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那个笑也使他忘了许多悲痛。
“这位大哥”樵夫听见那中年男子又叫道,才如梦初醒,看见那个官兵举刀立在那里如同雕塑。他跑过去抱着躺在血泊中的妇人,嚎啕大哭。
“唉!官匪一样。战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宇文剑飞长长叹息。
“飞哥,这是梁王的兵。”月儿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
“八王之中每一个君王的兵都不一样,以免伤了自己人,他们的披肩,头盔颜色和形装不一样。这几个畜牲披肩是绿色,所以就是梁王的人。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月儿说完就解开一个官兵的穴位,“你们的君王是谁?”
那官兵哀求道:“我们是梁王司马兴的兵,求大侠饶命。”
“我且问你,梁王现在何处?”宇文剑飞问道。
“就在通州城。”
樵夫奋怒拿起砍柴刀就要砍了那四位官兵,却被宇文剑飞制止了。
“这位大哥不必如此,他们也有妻儿老母。待我废了他们手脚,从此不得害人!”宇文剑飞说罢,伸手分别拍向四个官兵的右臂。只听四声惨叫,四个官兵已经右手残废。
“这次饶了你等,如有下回,必取你等性命,滚!”
看着连滚带爬的四个官兵消失在远处的山道上,樵夫一下就跪下了。
“谢大侠救命之恩!”
“这位大哥不必如此,今晚可能要打扰你一晚了。现在还是帮助大哥你把二位老人安藏吧!”宇文剑飞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五两银子,给了樵夫。吩咐他快些下山买两副棺材把二位老人安藏了。
安藏好了二位老人,天已经黑了。吃过晚饭,樵夫把月儿带到自己的房间安息,而宇文剑飞则睡在另一则的厢房。
“你还想报仇吗?”
一个声音把跪在墓地前哭泣的樵夫吓了一跳,他缓缓回过头,只见身后立着一个鬼脸黑衣人。
“想,我想杀了梁王。”
“那你为何不请宇文剑飞帮你报仇?”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鬼脸面具里发了出来。
“我不想连累宇文大侠,他是我恩人!”
“好,我可以帮你,但我需要钱。一文钱!”
“钱,我这里有。”樵夫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文钱。
鬼脸黑衣人拿起钱,说道:“寅时必把梁王人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