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先皇入葬皇陵,皇后也荣升为了太后。
一个月后,御花园中,皇后找着太傅倒着苦水“三哥,皇儿他实在是不像话,竟为了一个女子跟我这个母亲顶撞,现在他后宫独宠那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连正宫皇后都不要了!”
李文轩一听这事儿就头疼,不过还是暂时安抚她道:“确实是有点儿不像话,这后宫之事我也不便插嘴,不过太后所言确实在理,回头我去提醒一下陛下。”
“哀家也是为他好,现一个女子就能魅惑他变了性情顶撞我,若是如此下去,岂不是她还要手眼遮天不成!”太后愤愤不平道。
劝说了好些话,借口还有公事儿,抬脚就溜了!
出了皇宫,在车架中细细苦思:这不是难为我嘛!近几日皇上对他的言论隐隐有些抗拒,甚至有些反对他的权高位重。果然,自古以来,功高震主,他,已威胁到了他这个新皇。
“老爷,到家了!”车外的侍从恭迎道。
车停在家门口儿,他却不好进去,只想一个人好好待着“跟夫人说一声,今日我睡在竹林居,谁都不许跟来。”
“驾!”说着他自己出来骑着骏马,没一会儿就窜没影儿了!
剩下的一群随从大眼瞪小眼儿,赶紧回去跟夫人禀报去了。
来到了熟悉的地方,起身下马,推开院落的大门儿,正看到王叔在那儿拿着扫帚扫着落叶🍂
李文轩小跑过去把它接了过来,扶着人到了一旁的石凳上“王叔儿,老了老了还不知享福,身边伺候的人呢?”
王叔笑了笑“哈哈,虽然老却还能动弹,用不着人伺候,吵闹的慌!
我就知道你在早晚会回来,这不,特意来着儿先打扫着,省的你来的时候没地儿下脚。”
“哪里会,我记得咱们家在青阳的时候最为艰苦,每日为了生计没个歇息的时候,只想着富贵。如今富贵了,却又念想昨日,人生真是变化无常啊!”李文轩接过手扫着落叶道。
“是啊!咳咳~”王叔手抵着喉咙咳了咳。
“王叔,没事儿吧!”他关切上前扶了一把,瞬便探了探脉搏。
幸好没什么大碍,吃点儿药缓解一下,老了老了,没点儿什么毛病反而不现实。
“放心了吧,没事儿,我的身体我知道。”王叔笑咪咪的握住了他的手。
“那什么,我去看看我的幽兰还活着没,被荣儿养的娇贵的很,比伺候她阿爹还尽心呢!”太傅找借口溜到了一边儿去。
当晚,等王叔歇下了,他自己起身去了书房,对着当年少时的画作愣出了神儿,嘴里念叨着诗仙李白的佳作“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小时候什么都不懂,长大了,懂得了,那眼里就容不得沙子了。”
他轻轻一笑,想起了师父对他的淳淳教诲,想起了幼时的农居之所,想起了曾经的少年之志,想起了现代的繁华如烟,霎时之间,他想明白了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