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心情的影响又因身体受凉,听听生病了。
头昏沉发痛,嗓子眼如火烧冒烟般刺痛,听听卧在床上面容呈现出不健康的米白色。
早上还是容姨叫她起床时发现听听生病了。
容姨也被听听憔悴的样子吓到,连忙带她去医院。
在医院打点滴时,也用听听的手机向周院长请假,说是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几天。
吊过点滴,听听半梦半醒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好像是容姨带她来医院了。
容姨手里提着药回来时看到听听醒了,她也放心了。
“怎么样?哪还不舒服吗?”
听听推开被子想坐起来:“没事了容姨,我想回家。”
容姨使点劲把听听压回被子里去:“等点滴吊完我们就回去,你先躺着,我去给你买碗粥,你早上还没吃东西。”
听听闭上眼睛点点头。
从医院回到家后,快11点多,回家后容姨让她赶紧去休息好。
听听非得要去洗个澡,说是去了医院。
容姨也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去,念叨着她不要洗太久,医生说了要好好休息。
听听全都应下。
12点后爸爸回来了一趟。
她此时正躺在床上休息,爸爸坐着床边上下端详着问:“听听,吃过药身体好些没?”
爸爸又问:“怎么会突然生这么严重的病。”
他自家孩子自然清楚,听听看起来弱弱小小的,但从小到大身体抵抗力是不错的,很少生病。
听听因为昨天眼睛哭太多了,红色仍然残留在眼眶的周边,她苍白的嘴唇微微张着,嗓子不舒服发生沙哑的声音。
“木繁和爸爸发生了什么,我们……”喉咙的瘙痒猛烈顶住想要继续说话的听听。
她激烈的咳嗽起来。
叶爸看着心疼,轻拍听听的后背想帮她缓解咳嗽的厉害。
“听听我们之间的事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爸爸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
“你养好身体,别让你爸爸操心。”
叶爸为听听掖好被子,手指触着她的头发:“孩子,好好地睡吧!别想这么多,有爸爸在。”
听听的确累了,这段时间反复无常的低落情绪时常袭击她,身体也该好好休息了。
坏的事情请允许我将你放到一边,我没力气了。
叶爸等听听睡着后回到书房,拉开书桌底下的抽屉,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书房内并没有开灯,即使是白天,依然一团黑影笼罩在叶爸身上,与之融合,黑影就爱找携有怨愤之气的人身上寄生。
叶爸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甩在台面上,似乎能把心中的怒气也甩出去:“我的女儿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
东西被无情地放置着,人也无情地暗斗着。
听听在床上躺了两天,人才开始有些精气神。她也惦记着孩子们,给周院长打电话的时候,院长说了孩子们都叫她养好身体再回来,还把孩子们说的话给带到。
听听在电话前含笑地听着,一些既霸道又可爱的话,连小格也问过她去哪了。
与周院长临挂电话时,听听说我会很快好起来的,告诉孩子们,听听老师很想他们。
周院长嘱咐她不急的,先休息好。
电话结束。
听听打开微信,在木繁聊天框里输入:木繁,我们见面聊一聊。
点击发送。
到了晚上没有回复,第二天还是没有回复。
听听失神地盯着手机屏幕,除了其他软件的信息推送,依旧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信息。
第三天听听确定木繁是不会回复了。
她不想放弃,听听在冷清的聊天窗口再输入:我去公司找你。
这次她没有再期待着木繁的回复。
听听在家里养病五天,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还是有些咳嗽,但她实在无法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
第六天她就去上班了,计划晚上下班的时候去找木繁。
孩子们见到她回来,都一轰动全部涌上围着听听,还有些孩子呼呼着的听听手问:“听听老师你还有哪里痛吗?周院长说了痛要说来的哦。”
孩子的话很真实。
听听蹲下来摸摸孩子的头说:“谢谢你,老师不痛了,你看。”
她特意做了一个自认为显示自己很强壮的动作。
孩子们看到了都在哈哈大笑,笑声在空中撒开,像阳光穿过厚重的乌云放射出来,能分解体内的一丝坏情绪
听听也跟随孩子们笑了。
下班后听听就去找木繁,她去到公司楼下时,被前台小姐告知需要预约才能进去,可以前不是这样的,听听打电话给木繁也不接,前台也不让她进去。
听听整个人如同被泡进了冰水,从头冷到脚,连头发丝也不放过。
木繁你真的不想再见我了吗?还是我的出现会让你想到自己的不幸,心里会不舒服。
听听坐在大堂里供人休息的椅子上,离电梯口较近的位置。因为是下班的时间,在大堂里参观的人并不多,这样也好,她才能容易观察到木繁是否有出现。
是的,她决定坐在这里等到木繁出现为止,他总归要下班的,木繁不愿意见自己,那我来见你。
听听在这一坐就坐了快四个小时,明亮的环境也变得暗光,是夜晚了。
她也没吃晚饭,中途爸爸打来电话,听听以工作为借口说是不回家吃饭,如果被爸爸知道她来找木繁,指定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等了好久,听听终于看见木繁从电梯里下来,后面还跟着陈许尽。
听听一回神,迎了上去。
木繁脚步停下,听听一下子见到他还不知如何开口,还是陈许尽先说的话。
“听听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陈许尽还不知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你怎么在这?”木繁的语气连我们是陌生人都不如。
陈许尽在一旁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木繁怎么这样和听听说话的。
听听默默地接下他的冷漠:“我想见你,想和聊聊。”
话一经抛下,木繁提脚就走。
又是给听听留下他的后背,她扬起声音喊了一句:“木繁。”
嗓音还没有完全好,扯开嗓子喊了一句,很痛。
但他仿佛就听不见,几步子迫切地消失在自己眼前。
陈许尽对好友的做法相当不认同,有什么事情吵架了不能好好说吗?这样对待一个女生。
陈许尽安慰着听听:“听听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去和他说。”
说完他跟上了木繁的脚步。
听听落寞地站了一会,也离开了。
陈许尽坐上木繁的车,两人来到了桥边。
月色下,木繁和陈许尽一人一边倚靠在车前。
谁也没有先说话,陈许尽不想和他耗下去,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
他开口打破:“你和听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木繁挑起眼睑,望向无尽的远边说:“叶听听是我仇人的女儿。”
一句话打开了话题。
木繁向陈许尽说起这段故事。
陈许尽听着木繁内心一直藏着的事,他也总算是知道木繁身上的那股缄默的冷清感是从何而来,是从小就带着的。
故事结束,两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许尽到后面才问:“你一开始是抱着其他目的接近听听的?”
“是。”
陈许尽又问:“那你爱她吗?”
木繁顿了一下,在陈许尽面前他没有回避自己的感情:“爱,但我放不下心里头的仇恨。”
陈许尽以局外人的角度去对木繁说:“但你要知道,你一旦搞垮了梦幻岛镜,你和听听是真的没有未来了。”
陈许尽久久得到回应是:“我知道。”
他为好友的遭遇感到悲痛,也为听听的爱情感到惋惜,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却要这样子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