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儿,肉都浇到了。”
“马上就好了,再忍忍,得消毒彻底才行。”
白慕寒安抚好白起,继续给伤口上倒双氧水,用棉球沾酒精和碘伏来回消毒。
“这回我来的应该是时候了吧。”
门口是许墨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慢慢到白起身边坐下,接过白慕寒手里的工具。
“我来帮你吧,护理学我也懂的。”
“好,谢谢。”
许墨轻捧着他的胳膊,轻柔地上药,白起脸色好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疼痛。
“许教授你上药的手法真不错,舒服多了。”
“哪里,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
“话说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白慕寒不解地问道,将沾满血污的毛巾扔到一旁的篓子里,拿着的铁盘里放了手术针线。
“吃了药好的很快,多出来走动一下。我现在这样也没法回去工作,待在家里的危险不比外面少。”
许墨拿起针线,看向白起。
“就这么缝吗?”
三人同时看向白起的胳膊,白起试着动了动手指,那牙洞的血窟窿,纤维那里肉眼可见地抽动,像刚屠宰新鲜的牛排一样。
“但愿我的胳膊能挺过来了,不过它好像在说不能。”
许墨笑了下,不置可否。这样的伤,青筋都不用拍出来。白慕寒打完麻醉,准备包扎的纱布。
针线慢慢将他的伤口缝合,许墨皱着眉头认真做着手里的活。
“鹤渊那个样子我们见识过了,我也真是昏了头,真以为是他回来了。”
白慕寒苦恼地说着,不知该怎么跟穆寒池说,他知道肯定会疯。
白起赞同点了点头,深吸口气,看向别处,忽略胳膊上金属异物穿过的感觉。
“那现在的鹤渊是什么样的人?血液检测没法撒谎,但他……我不想说了,那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现如今只能将他继续关押,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他根本没法称为人类了。”
“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情发生过,很熟悉吗?”
许墨完成最后的缝合,帮白起把伤口包扎结实,洁白的纱布将胳膊包裹住,不影响活动和美观。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起听后疑惑不解,可白慕寒额头已经出了冷汗。
“阿卡多,还记得吗?当时法院里,我指控阿卡多做的那些事。”
“法院,法院……好像记起来点。因为阿卡多已经死了,对,阿卡多也是死了的,可是无论怎么样,他还是活的,最后也没定成他的罪。”
白起记得那回事,他还把降林雨给招来,险些酿成大错。
“还好他没伤到你的脑子,不然估计你已经记忆错乱了。”
“不过,你大费周章,就为了告诉我们这件事?”
许墨没有回应他,拿过椅子旁的拐杖,慢慢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还一脸紧张的白慕寒。
“现在的鹤渊和那时候发生的事如出一辙,最好的办法,劝你们收手,继续下去,没法保证不会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
“许教授,我还是不懂。这两件事怎么联系在一起的?还有你肚子的伤,到底是谁造成的,你真的没看清他的脸吗?”
许墨到门口停了下来,握紧拐杖慢慢转过身。
“看开点,孩子,你不会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