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外,李泽言隔着车窗,关注着机场门口。
果然不出多久,就看到了那个红色大衣的人影。
阿卡多注意到街道边打着双闪的车辆,拖着林顺如的胳膊走过去,打开后车车门,把人塞进去,接着他也坐进去。
李泽言启动油门,驱车离开机场附近,驶入车道。
“好久不见。”
李泽言没理会他的话,在等红绿灯时,才拿出一盒雪茄递到后车座。
“凑合抽吧,你爱抽的那牌子最近不好搞。”
接过雪茄盒,阿卡多笑着拿出一根,熟练地截成两段,分给旁边的林顺如。
“林教授,你也抽点吧。”
“啊,好,谢谢。”
林顺如战战兢兢地捏着,任由阿卡多帮他点着。
绿灯亮起,李泽言继续开着车。
阿卡多抽了几口,问道。
“李总,你觉得这回我能让你挣多少钱?”
听到他的调侃,李泽言紧促的眉头又往上皱了皱。
“别让我听到你再说一堆垃圾话,之前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完。”
“是吗,还真是令人感到伤心呢。”
李泽言绕小路躲避摄像头,终于在晚上到了目的地。
“你们进去吧,我就不跟着掺和了,公司明天还有会。”
“有劳李总大驾。”
李泽言看也不看他一眼,合上车窗开车走了。
阿卡多和林顺如走进别墅内,迎面就遇到了白慕寒。
“先生,实在抱歉,我没能……”
阿卡多笑着拍了拍白慕寒的肩膀,止住了他的话头。
“我都知道,你不必自责。你带林教授先去休息吧,他们人呢?”
“穆寒池和白起,他们都在二楼。”
阿卡多来到二楼,看到亮着灯的房间便走了进去。那坐在轮椅上,面庞胡子刮得干净,穿着整齐的人,笑道。
“你比当初讲卫生好多,毕业典礼当天还忙活得胡子都来不及刮,更别说精神头还这么好。”
闻言,穆寒池恍惚了一阵,也不禁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记得,是啊,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这段时间也难得喘口气休息一下,好多事都疏忽了。”
阿卡多在沙发上坐下,白起给他倒了杯热茶,他点头道谢。
“你那康领导最近没有找你麻烦?”
“还没有,估计也快了,我活着逃走肯定让他很窝火。”
阿卡多拿出那盒雪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了起来。
“你要抽没事,我也抽烟的。”
“不是,是鹤渊他……还是说正事吧。下一步该怎么做?”
穆寒池也就不再说烟的事了,话锋一转道。
“眼下确实棘手,现在林顺如在我们这里,可以从他那里获得我们想要的情报,但怕就怕临门一脚。”
“那按照你的意思是说?”
“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
阿卡多面色阴沉下来,冷笑道。
“穆寒池啊穆寒池,怎么你现在还没大学时候冷静呢?你不是这样的啊。”
“确实如此,但眼下这已经是最保守的方案了。我有个疯狂的领导,不知何时会逃出来将我咬死的老同学鹤渊。真要硬碰硬,呵,只要他想,也许第二天我的头就可以丢到下水道里。”
阿卡多沉思了半晌,看向他道。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我当时敢那么闹腾,就是我可以死。但你不一样,你的腿,还有你的后半生……”
“我知道,所以我只有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