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熟悉的黑色汽车，再次停在警局门口。坐在副驾的穆寒池低着头，没有动作。
康领导看出了他的顾虑，解开了车门的锁，语气依旧平和温婉。
“小池，别这么木讷，到地方了，下车啊。”
“你当真信守承诺？”
“当然，这点儿契约精神我还是有的。不过对你来说，这都不算什么，是你自己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吧。”
车门被推开顿了下，没有回应，推开门直接下车走进警局。
警局的同事见到许久未见的穆寒池，纷纷凑过来询问情况。
“穆警官，你怎么离开这么久？局长的电话都不接，他这几天都快要炸了，几乎一点就着，你快去找局长说说吧。”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其他同事问他，他低着头，依旧没有理会，只轻轻点了点头，才回应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谢谢你们的关心。”
在同事们奇怪的目光中，他直接往局长办公室走去。而同事们看着许久没回来的穆寒池，只以为他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事，也不好过问，都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咚咚咚——
“请进。”
门把手被往下拧动，穆寒池走进办公室内，局长放下水杯，烟灰缸里还冒着淡淡的火星，窗外的阳光穿过烟雾，死气沉沉。
“你回来了，上头给我打电话了，你还知道回来。我是管不了你了，能跟上头领导搭线，往后我是不是还得跟你唤一声厅长？”
这话语到了穆寒池的耳朵里，他皱着眉，终于抬头看着局长。
“局长，请您别用这种话来埋汰我。”
“呵，咳咳，我埋汰你，咳咳咳。”
局长刚抽着的烟卷，差点而被他自己给呛灭。他又喝了口水，直接把那烟丢进烟灰缸里，也没心情再抽拿一根了。
“咳咳咳，我没法跟你扯皮，直接说你来做什么的。”
“按照康领导的吩咐，把鹤渊接走。”
“他？那个精神病？领导为什么要把那人接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命办事。”
“好，你跟我来。”
局长起身领着他离开办公室，来到警局另一侧的拘留所中。经过七拐八绕的一段路，穆寒池终于再次来到了熟悉的铁门前。
“把里面的人戴上手铐脚铐，还有嘴也得拿铁面罩锁上。”
收到命令的警员立刻去办，不一会儿，便将里面神志不清的鹤渊捆了出来。
“就这样帮你带走吗？”
“谢谢了，局长。”
在穆寒池抓着鹤渊的胳膊，准备离开时，局长抬起手臂，挡在他的身前。
“您还有什么事需要交代我的？”
“我清楚你对鹤渊的感情，我也不想插足太多，毕竟那是康领导，我惹不起。但我最后劝你这一回，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了，他不能留。我们都知道，鹤渊他早就在两年前，就连他的骨灰都是你······”
“局长！”
穆寒池立马打断他的话，旁边听着的鹤渊似乎恢复了些许神志，呜呜叫着寒池，寒池。
“谢谢局长您这么多年的栽培，我得赶紧走了。”
不等局长反应，穆寒池迅速绕过他，粗暴地扯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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