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人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模样,而境外的人,同样也是更加疑惑的神情打量着镜中人。
穆寒池抬抬手臂,整理领口的扣子,镜子里的也同样做出了动作。在他沉浸在自己重拾生活的信心时,那电话铃声又跟催命符一样,打断了他的小世界。
“好警察,新制服穿起来,感觉如何?”
“没想到你这么个家伙,还这么喜欢讨夸奖。”
“呵,别这么自以为是,你毕竟也是我推荐过去,算是我的门面,我需要问清楚不是应该的吗?”
“那你可以尽管放心了,我这张脸起码还是过得去的。”
他熟练地蹬好皮鞋,拿上钥匙出门。
“我先去了,阿卡多先生有什么你发消息吧。”
“那我就拭目以待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电话挂断,他长舒一口气,来到自己的车旁,嫌恶地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上。
“呸,惺惺作态。”
骂完后,他重重关上车门,启动车出发。
阿卡多看着对方已挂断的通讯提示,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他拿起桌上的红酒,看向一旁的客人。
“你儿子还真是很像你年轻时的样子,不是吗?时间过得真快啊,上一次见你这么年轻,好像还是三十年前。”
那位客人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客人将他的整个身体放松贴合在柔软的沙发里,上了岁数的男人都钟爱烟草的味道,食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抽了一半的雪茄。
“咳咳,还是你会享受啊,比不了,要是我以前再狠狠心,说不定就比现在过得更滋润了。不像现在,非的生什么孩子,当孩子的爹。”
阿卡多笑着没有反驳,他们二人谁都清楚,人是比不过怪物没有良心的。
“要来杯茶吗?穆池渊先生,今天新到的茶,很适合与朋友一起共饮。”
沙发上的男人惬意地吹着烟圈,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山,夜色的帷幕中,阿卡多的眼睛冒着野兽的红光。
“是吗?那我肯定要好好享受才是,麻烦了。”
“当然了,是我的荣幸。”
热水壶水开跳闸,阿卡多拿起水壶倒入茶壶冲泡,浓艳的红汤瞬间被冲泡开来。
“小心烫,这种茶我也是第一次喝。”
穆池渊接过茶杯,嗅着好闻的茶香,心情舒畅。
“这个茶不错,挺好闻的。”
“确实,还没入口,它的味道就很吸引人,等喝下的时候,更能体会到它的韵味。”
“哈哈哈哈,你啊你,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说这些场面话了。”
穆池渊被他这番说辞逗的哈哈大笑,他放下茶杯,不符形象地拍着大腿嘲笑着。
“又是邀请我做客,又是拿烟递茶的。让我听听,你的葫芦里又装着什么样的毒蛇,等我把手伸进去上钩?”
阿卡多平静地看着他的脸,他放下茶杯,笑道。
“果然还是什么都逃不过您老的眼睛,但我这次是为了你的儿子。我知道,你老骨头一把,退休好几年,只想好好度过剩下的时光。但你儿子呢,他现在的状况你也清楚吧?”
“你有屁马上放,别在你嘴上挡个布条子挡着。”
“我要说的是,你难道还没注意到你儿子穆寒池对于鹤渊的死还没有放下吗?”
“人已经死了,我儿子已经走出来了,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满足?”
“不不不,我说的是,没有放下,也就是说在之后,他会为了证明鹤渊活着而不惜代价。”
穆池渊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已经骂了无数次。
“你简直,配得上怪物之名。就算一点儿希望都不打算留啊。”
阿卡多开心地鼓掌,称赞道。
“恭喜你,答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