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听这话我不信，就算你把枪抵我脑门子上我也不信。”
许墨冷眼看向从后厨出来的李泽言，他手里端着甜品，放在许墨的桌上。
“怎么，后悔了？”
李泽言解下围裙，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在他的对面。
“后悔，这是最可笑又扯淡的理由了。我怎么可能会后悔，还有后悔的余地吗？二十年，等了二十年，又有几个二十年让我去等？你的时间充裕可以暂停，我可没法继续等下去。”
咖啡的热气被吹散，李泽言品尝了口咖啡，目光看着咖啡杯里的倒影，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给穆寒池送生日蛋糕，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心肠突然那么好，是为了给他解毒吧。当初谁狠下心来给他打针的，这么快就菩萨心肠屁颠颠地过去送蛋糕？果然，读过书的心肠就是狠不了。”
“我，你监视我？”
“别说的这么见外，你也没少光顾我这儿生意。”
此话一出，两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许墨不甘心地拿起叉子吃自己的甜品，味道不错，甜度恰到好处，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觉得甜可以配热咖啡，今天新到的咖啡豆，香气也不错。”
“加杯热咖啡。”
“一杯十五，两杯二十。”
“你是想让我给你买单，你自己的店？”
“五块送杯十五的咖啡很划算的。”
许墨无语地看着他的脸，走到前台将零钱放到收银台处。
“我那份咖啡要现做的，算我请你这杯。”
“好的，稍等。”
自从那天之后，何明就从穆寒池的身边没了身影，听说是自己申请调离了，同事也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人接。
就这么过去了几天，一通报警电话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警车迅速出警，出发赶往案发现场。
到位置时，附近都没有什么异味，在一处河流附近，还没走过去就看到一个钓鱼竿立在河边。鱼竿和鱼线的连接处正上下跳动，似乎这条鱼的体格还不小，可迟迟都不见这根鱼竿的主人将鱼拉上岸。
“穆警官，你也来了，挺及时。”
白慕寒简单向他客套了一下，穆寒池没有过多言语，戴上帽子口罩，套上塑料防护服走过去。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看到平躺在草地上的面孔。晒黑的皮肤，粗眉毛高鼻梁的小伙子，不就是失去联系的何明。
“何明？他出现在这儿，谁报警发现的？”
“今天早上六点左右，住在附近的大爷来钓鱼，因为太阳还没出现，光线太暗，被草地里的何明绊倒，发现已经没了气息，这才报了警。”
穆寒池俯下身，手套隔着躯体触摸，检查何明全身。
口鼻干净，没有明显外伤，脖颈处没有勒痕，脸上和身体的骨头也没有断裂处。
“先给他抬回去，做药物测试。”
其他警员将何明的遗体抬走，白慕寒对着水面处还在拍摄。
“你在干嘛，都拍好了没有，你盯着一处拍水面发什么呆？”
“不是，看，快看水里，鱼钩······”
“鱼钩？”
一颗没有眼球的骷髅头，他的牙齿被死死勾着，随着水流上下颠簸。而更让穆寒池脊背发寒的，那颗头颅脸颊的颧骨都还是刚愈合不久的状态，反观刚刚那具身体，完好无损。
而那辆装载尸体的警车，已经离开了。
穆寒池扯开身上的防护服，打开通讯器，拉着白慕寒跳进车里。
“快，立刻通知总部，关门不要接收那具尸体！白慕寒，快开车马上追上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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