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泽言，没想到竟然是你给我打电话。还真是受宠若惊呢。怎么了，要请我吃饭吗？”
阿卡多正翻看着账本，从地下实验室回来，一大堆花销和维修费就很焦头烂额。
他在账本上圈画，翻到新的一页。
“怎么了，这么久还不说话，太兴奋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你少扯那没用的话术，要不是不得已，真不想和你这种人继续扯上关系。”
“那你可以再想想自己要说的话。对了，维修费记得给我报销，单子发你财务那里了，老样子。”
李泽言没有说什么，似乎已经是习惯这样的事，不知已经处理过多少回了。
“那件事，正如我们当初谈好的那样，你确定你能做到，对吗？”
“我当什么事呢？放心，事已至此，我还有欺骗你们必要吗？只有人类才会当骗子。我比你们三个人更迫切这能成为现实，这样我也能早点儿从这繁琐的工作中解脱。”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话，他长叹了口气。
“是啊，你的所作所为有目共睹，从未想过，我竟然就真这么相信你这个怪物，按照你这么个怪物的话做了这么多事。”
阿卡多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劲，不禁皱紧了眉头。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李泽言站起身，桌子上趴着睡着的许墨一动不动，俨然变成了一具提线木偶般。
“李泽言！你在哪儿？快告诉我，你别做傻事！”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太不应该了。在那肮脏的地下室里，有多少无辜的人命。那位鹤渊是最有人性的，他明明大学毕业事业顺利，本该享受和所有普通人一样的人生……”
李泽言失魂落魄地走进厨房，准备打开煤气，静静等待死亡。
但现实总是反复无常，一只白色手套的大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推开，把煤气阀门重新拧了回去。
“真不明白，为什么想不开呢，煤气泄露这种事，要是发生爆炸可是不小的损失。”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阿卡多拿出自己的手机，指腹敲了敲屏幕。
“定位，傻瓜，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相信你，而不给自己留后手吗？”
“确实，我真是疏忽了。”
“许墨怎么回事？”
“那些实验体你确定都销毁解决掉了吗？”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让阿卡多愣了下。
“是我在问你，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那个逃窜的已经死在车祸里了，还能有什么实验体？”
李泽言在手机上滑动了几下，阿卡多的手机响起收到消息的提示。
他点开李泽言的消息框，《警察何明尸骨喂鱼，竟还有同样的尸体》。
“你是因为这个？谁告诉你的，是不是那姓白的？”
“谁告诉的重要吗？又一个警察被杀，两个长的一样的人，一个死的被喂鱼吃的就剩骨头，另一个在岸边发现没有气息，很难不联想到。”
“你说这是我，我告诉你，这根本就不是我！如果是我出手，这种明显的谋杀我屑于去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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