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很快被坐满,到场的人互相谈论着什么。当事人坐在被告席上,手腕上的手铐是那么的刺眼,却又不能摘下。
一个背着杀人罪名的在职人员,吸食违禁品。这在任何地方都是众失之的,而他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候他的律师出现。
“到底谁会为他当律师辩护啊,想钱想疯了吧。”
“哎,你还真别说,这个人听说还挺有钱的。老是加班跑案子,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娶,三十好几的人了,碰那么多死人,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嘘,你可小点儿声,别让他听到了。”
“听到了又能怎么样,他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不成。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过,关于他还有个传闻?”
“他?他还有什么传闻?不是已经闹到这儿上了吗?”
“当然不是这个的,是他喜欢一个人,那人听说后来自杀了呢。”
“自杀,不至于吧?他喜欢的人自杀了?”
“对呀,你听听这奇不奇怪,好端端的人,被他喜欢上自杀了。”
锤子声突然咚咚响起,打断了陪审团的谈话声,法官坐在台上,严肃地向他们看来。
“肃静!肃静!请各位在场人员保持肃静!”
锤音过后,很快安静下来。法官将目光看向被告席,语气平和地问道。
“被告席,穆寒池先生,请问你的律师多久到,我们要准备开庭了。”
听到有人叫他名字,穆寒池靠着椅子坐直了身体,还没开口,门口的声音就宣告来人。
“实在抱歉,我没有迟到吧。”
阿卡多高大的身体被裹在西装里,看上去像临时借来一样,很像李泽言的那套。
另一边的李泽言,“这个可恶的家伙,把我最新的一套拿走都不说一声”。
“咳咳,既然如此,请被告律师坐过去,我们要准备开庭了。”
阿卡多快步走到穆寒池身旁坐下,而他上下打量着阿卡多,心里并不看好。
“你这水准,什么时候考下证书的?”
“你被关的这一个月,别那么多废话了,管好你的小命吧。”
法官照例拿起文书,读完上面对穆寒池的控诉,将话语权交给阿卡多。
“阿卡多先生,你可以发言了。”
“非常感谢,法官先生。”
阿卡多清了清嗓子,便开始了为穆寒池的辩护。
“正如法官所说,鉴于何明被害一事,穆寒池是和他最后见面的人。但同时我们也要认清,在何明离开后,我的委托人是直接回到公寓休息,当天小区的监控录像和保安都有见到。”
“可是尸体上除了穆寒池打的伤,根本看不到其他的痕迹。难道是何明,自己把自己挂了上去吗?”
原告的律师打断了他的话,并抛出这个问题,引得在场一片哗然。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何明离开后,肯定是去与什么人见面了。”
“哦?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吗?”
“我确实不知道,但我找到案发当天,何明出现的监控照片。”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那张照片,而那张图片的背景不难看出是个施工现场。
图片中央由破砖瓦砾堆砌的坟包,正是发现敏悠头颅的事发地,旁边的警戒线无力地挂在裸露的钢筋上。何明就站在旁边,能清晰看到他的侧脸,跟谁打着电话。
他的身后,一个黑衣服的身影拿着铁棍静悄悄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