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的心情一直没办法保持平静,我在盥洗室里用凉水洗脸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冷静不了,我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南吉娅同那些女鬼佬亲密缠绵的样子。
我觉得心好伤痛,心脏一突一突地跳得生疼,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下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抹干净脸上的泪珠,转身用双手倚着盥洗池沉默。
“这次见到南吉娅,我没想过要和她重新开始,我只想回北京。”
我这样对自己劝阻说道,但一想起她那副在鬼佬面前骚浪放荡的样子,我便忍不住挥起右拳,狠狠砸碎了面前的一面镜子!
南吉娅,你个贱人!
第二天晚上,我在对面的便利店里买了一份煎饼和豆浆,刚走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妮,你有电话。电话来个不停。”
是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侍应生。
我小跑进旅馆,一进门便是喧闹的奏乐声和一对男女舞动的身影,我经过走廊,来到安置电话的地方,提溜起话筒问道。
“喂?”
话筒里传出南吉娅的声音,我楞了一下,昨天的那副画面立刻映入我的脑海,我的声音立即变得冰冷。
“你找我做啥?”
还没等回复,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声,她把电话挂掉了。
这天晚上下了班,我在屋里给自己煮一碗蛋花汤,然后打开8寸大小的电视机,坐在餐桌前一勺一勺地舀汤喝,我喝得很慢,思绪却转得很快,南吉娅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那天是是故意没看我麽?还是说她只是想要气我?或许她跟那些女鬼佬们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没必要跟她生气?可如果不是这样她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时间过了一天,这天晚上旅馆迎来一群外省游客,我被导游选中给她们拍一张集体照,但她们却跑来跑去完全不听指挥,根本没法拍。
“喂,跑来跑去怎么拍啊?”
我不耐烦地吆喝道,导游在旁边竭力维持游客队伍的秩序,我将照相机端到眼前,发现游客队伍中有好几个人都在转身,几个脸上表情冷得跟冰山似的。
“笑嘛!”
却没人听我的,她们喧闹高亢的声音吵得我心烦。
“不拍了!”
我骂骂咧咧地说道,将相机直接丢回给导游,转身便走。
有一次,我在旅馆的洗手间里碰到南吉娅,她叼一根烟对着镜子摘耳环,我进去后把门关上,想要与她谈谈,但她发现我,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就走了出去。我失落的在洗手间的角落杵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然后我上了旅馆的二楼,透过窗帘缝,我看到她在向一个金发碧眼的女老外借火,那女老外叫了一辆TAXi,给她的烟点上火,两人一起钻进TAXI的后座。等TAXI驶过那条街的拐角,我才走出旅馆门,走到街上,站在她刚才站在的位置,点一根烟,抽得落寞,心里酸溜。
我住的地方归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管,那天我只听到房间外一片哗然,然后就听到她叫我的声音“妮,电话。”
电话安在楼梯拐角的一面墙壁上,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因为环境太嘈杂,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喂”了一声。
“是我,听见麽?”
我继续拔声喊道,才听到话筒里靡靡地响起一个声音。
是南吉娅。
她声音里那股子骚劲,就算化成灰我都听得出来。
“你怎么晓得我电话的?”
那天在电话里聊了什么,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她说了一个地址,于是我喝得烂醉,顺着地址访到她的门前,借着浓郁的酒气,我用力地举拳擂门。
“开门啊!南吉娅!!”
“开门啊!!”
门开了,南吉娅在门后骚浪地扭着身体,说道。
“ 怎么啦,妮妮?”
“你还问我?南吉娅!”
“进来......”
“我干吗要进来啊?”
“我有话跟你说啊。”
“有话就在这里说啊!”
“先进来呀!很重要的!”
她的声音绵绵软软,比平常更细弱,却带着魅惑。
我被她一把拽进屋里,我心里咋舌,嘴上却对她说“有话快讲啊!”
话刚说完没多久,南吉娅的嘴唇就吻上了我的脸,她像条母狗似地啃食我,发情的样子让我觉得愤怒!这就是她让我来的原因?就是为了帮她解决性欲?!
我很愤怒,用力一把将她推开,劈脸冲她大喝道“你疯了啊!”
南吉娅很快恢复冷静,轻佻地举起她的双手,语气轻浮地说道“没事啦,走呀!”
我愤愤然盯着她。
“走啊!”
她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还伸出一只手用力推我。
“别推我哦!”
我凶狠地对她说道。
“再推我就揍你!”
“揍我?”
南吉娅伸出一只手劈脸盖了我一巴掌,我反手揪着她的衣领,跟她扭打成一团。
南吉娅瘦弱得跟个小孩似的,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一路压制,推到床上,骑在她身上。
我用两只手用力地掐她的脖子。
“掐死我...掐死我!你够胆就掐死我!”
南吉娅骂骂咧咧,挣扎得激烈,手上生出一股巨大的力气,一把将我推开。
砰!
我狠狠地踹了身旁的衣柜一脚,剧烈地咳嗽完,粗哑着嗓子指着南吉娅“王八蛋!”
“你个女屌丝!”
“我屌丝得过你?”
南吉娅躺在床上笑着骂道,像条鲶鱼似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吆喝着“欢迎光临,请进请进!你怎么不去接客?!”
“我不像你啊!有女老外照顾!”
我酸溜溜地说道。
“我操!切”
南吉娅不屑地爆出一句粗口。
“我什么都没有啊!钱都给你花光!!我还要回北京的!没钱怎么回啊?!”
我向南吉娅严厉声讨道。
她却像一条慵懒的猫似的慢吞吞地爬到床头柜前,拣了一根烟。
“我也不想做啊!”
我哧哧地喘着粗气说道,坐靠着梳妆镜,伸手扒拉到一瓶酒,提起来喝了一口。
“你后悔跟我出来了?”
南吉娅躺在床上,用一种尖声细气的语气问道。
“我后悔得要死啊!”
后悔?一提到这个词我就来气,激动得连瓶里的酒水都洒出来了。
“没见你之前我一点也不后悔...现在我后悔得要死啊!!”
我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南吉娅躺在床上默不作声,眼睛小心地瞄我。
“怎么啦?刚才示威啊?你在奚落我啊?告诉我你混得很好啊?你混得好干我屁事啊?”
我狠踹一脚床脚,厉声呵问她“你叫我来到底是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