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厚厚的云层就侵吞了那最后一丝月光,看不见的黑暗,仿藏匿了无数秘密。
床边晕黄的灯光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空气里仿佛掺进了冰块,低气温清晰地传来,一张大床上,这一连串的动静着实闹得大了些。
伴随几句难以辨识、时断时续,语调在压抑和释放之间徘徊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
墙上挂钟打破沉寂,指针定格在凌晨三点。
接着,一道炽白色灯光刺眼地打在四周。
视线上移,男人眉梢掠过一缕春潮,一手轻轻的挑开被子,在琴酒的手上印了一吻,古井无波的情绪中暗藏情欲,先一步从床上起来。
琴酒唇角噙着一抹玩味的弧度,一手被他抓着,另一手撑着床头,修长结实的身材此时更是冷汗涔涔,性感无比。
大概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视力也被剥夺了,解下蒙眼布后,眼睛一直半闭着。
两人又一同去浴室,钟表继续不紧不慢旋转着。
“滴答”,“滴答”一圈一圈,数也数不清。
等浴室的门终于开了,天也微微泛亮。
沐浴完的热气还蒸腾在周身,一身白色浴袍的琴酒回过魂,突然开口,声音和他的眼睛一样,带有杀意,凶狠又直勾勾射向卫渠,像都能凝出冰渣子,卸下了平日那份居高临下的冷漠面具。
“该死的,看你平日的习惯,我以为你对这种事并不热衷。”
结果一开始便停不下来。
卫渠把毛巾搭在了琴酒头发上,银色长发湿湿地散在肩上,握在手心,一点点滑落,噪音清清冷冷的。
“不热衷,不代表不行。”
“擦头发,容易感冒。”
琴酒好看的浓眉微微拧起,没有动作。
卫渠自带一种深不可测的淡淡气场,可以说泰山崩于前都能面色不动,对什么都不在意,“想让我帮你擦?”
琴酒很淡地哼了声,一把拿过了毛巾,擦完头发,起身走向衣柜,打开柜门看着里面随便拿出一件外套。
卫渠漫不经心地倒在沙发上,单手支着下颚,泛着几分慵懒,嘴里叼了一根烟,慢慢吸。
换好衣服的琴酒恢复以往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没人知道他衣服下隐藏了多少吻痕,上前一步,抬手勾住了卫渠的脸,静静凝视了一会,俯身在他唇边落下了一吻。
慢慢往下,用舌尖一点点的描绘卫渠锁骨的轮廓。
卫渠缓缓的抬起头来,曲起手指,轻弹了下琴酒的额头。
下一秒,那只手便被扣住,琴酒眼神锐利如刀般地便扫向了他,“从来没人敢对我做这样的动作。
卫渠眉头舒展,深吸了一口之后将烟吐在琴酒嘴边,烟雾环绕着他的脸庞,对视间,两人的眼光都让对方唇干舌燥。
一点点快燃尽的烟被琴酒干净利落的从人嘴里夺走,将人从上到下狠狠打量了一遍,又偏过头,把对方抽过的烟咬在嘴里。
站直身体,伸出手,将身上的黑色大衣扣上扣子,大衣严严实实地将他包住。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