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聚集在办公室。
我把图片放大，发现上面很多都是学生。
“你们说这些女生会不会被下了迷药？”
安然表情有些抵触，她平生最讨厌这种衣冠禽兽。
最近不是有新闻，色魔利用三唑仑和“蓝精灵”迷奸少女，这样的案例可不少见。网上地下黑市，贩毒的一抓一大把。
“可是我们在钱晓帅那里并没有查到任何他购买精神类药品的记录，而且这些照片上的大部分女生看起来不像是意识不清的状态。”
我蹙眉说完，正盯着电脑屏幕，头顶忽然传来清冽的气息，距离很近，我不禁呼吸一窒。他俯身过来的时候，几乎是无声无息。
秦明看着图片，眼睑内收，睫毛漆黑笔直。
“很显然，钱晓帅作案是有选择性的，基本都是内向自卑的女同学，这些女生一般被胁迫后不会选择报警，所以致使他的犯罪动机越演越烈，从一开始的胁迫拍照，到后来的强奸。就像马思思。”
林涛懒懒地倚靠在桌边，“有了这些证据强奸罪他肯定跑不掉，可他死不承认杀人，这怎么办？”
“或许他说的就是实话。”
“什么?”林涛抬眼，眉毛一挑。
秦明单手扶住我背后的靠椅，手指滑动鼠标，凸起的指关节，修长流畅。
“你们看，地铁上这张照片是下午5点50拍摄的，地铁站距离工厂大约两公里，一个成年人的步速如果按每小时五公里计算，那么钱晓帅应该是5点20左右离开工厂，再加上进入地铁站需要花时间选择偷拍对象，所以他说他五点钟左右离开工厂应该是事实。”
我意识到了什么，接着他的话，“而马思思的死亡时间是晚上七点左右，在他走之后。从这张照片上的位置来看，就算他从地铁上返回工厂，一个小时内根本无法完成杀人。”
“如果他实施强奸后就离开了，那么杀害死者的就是另外那个人。同时也解释了从厂房到芦苇荡那段路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秦明垂下眸，目光淡淡地扫过我的脸。
“嗯，所以我们要找到那个有指甲里DNA的主人。”
…………
晚上我继续留在办公室加班，整理案发现场的足印迹。
连续两天呆在警局，宁愿辛苦地连轴转，也不想回民宿。因为我怕秦明反感我，也怕打扰到他和安然。
晚风吹进来，透过窗，我看着天边桃红色的云朵，某个场景忽然浮上心头。
薄雾氤氲的春城，孤落的寒星忽明忽闪，学校夜晚人迹寥寥，晕黄的路灯还未熄灭。
少年被我堵在了幽暗的深巷，模样温驯，低垂着睫，神情淡漠沉郁，眼底像千万尺深海，没有一点起伏。
借着微醺的醉意，我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触碰他冰凉的唇。
学生时代的我，叛逆，大胆，无所顾忌。
父母忙于工作，把我扔在姥姥家长大。
我是个没人管的小孩，放肆，张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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