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不都吃习惯了吗。
宋桉,你没那么软弱。
人只有强大了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得到了就都心满意足了,关键是,现在的你,足够强大吗?
我侧躺在床上,微潮的墙壁就面对着自己,指尖轻轻摆弄着快要脱落的皮肤碎片,它们似乎又要没衣服穿了,真可怜。
有太多愿望想要在同一时间内实现是根本不可能的,形如蝼蚁的自己只能被腐蚀,更不如说是妄想。
我该睡觉了。
…
冬天家都亮的晚。
窗外雾气弥漫,冷的紧。
我背着书包在公交站台等车到来,实在冷得受不了就会跺跺脚来缓解血液流动,以免被冻得挪不开步。
车来了,里面开着暖气,真该庆幸有比家还要暖和的地方。
车子摇摇晃晃的停下又重启。
有人上来了,我余光瞥着。
少年下垂眼敛着凉,眉宇恍若平淡纸墨,轻描淡写般就能刮过,嘴角侧躺着颗痣,它无言、小巧,像是上帝为他留下的标志。
光是瞅着我就觉得有些面熟。
他抱着一沓书,白皙修长地手指暴露在空气中,脸颊颧骨本该舒着,却是点点红意,怕是被冻着了。
我记得他,学生会的会长,真是好学生啊,随时随地都能看起书。
似乎是视线太灼热,他不偏不倚与我对上眼,只有胆小鬼才会回避,我们像在凭空做对一般谁也不饶谁,如果能燃起火花,这车厢大概会炸得粉碎。
我自认为我的目光是很不友好的,可为什么他极其温柔的对我笑了下,真是奇怪的人,分不清什么是敌吗。
边伯贤“同学,早上好啊。”
我没有理他,而是别过了头,虽然我知道这一举动会给对方不好的印象,可是这没有太多的必要。在这片刻中我又用余光瞥了瞥他,发现他嘴角的弧度依然没变过,只是视线移到了另一边。
笑的好假。
宋桉“下次还是别笑了。”
空气有些凝固,我能感觉到在我说完后的气温变得有些低,可我就是喜欢掀别人底,故意维持的东西,会比你想象中还要掉价。
边伯贤也没感觉丢面子,只是奇怪的扯了扯嘴角,不清不明的看了眼我后就走下了车。
我紧接着随后。
这让我想起那些小姑娘平日里眼冒爱心的模样,被评有优秀的边伯贤不可否认是受欢迎的,他有一副好的面孔,也懂得如何去运筹帷幄,真就那么喜欢吗。
没什么好想的,我来到班级。
闭艾溺看到我坐到位置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我没看错的话,她手里。
闭艾溺“桉桉桉桉桉,看这是什么!”
是蛋糕。
她无疑是美的,不太该与我这种人沾边,可我就是拒绝不了她。
宋桉“嗯。”
想起来什么,我看向她。
宋桉“艾溺,你所认为的喜欢是什么。”
她捧起那小巧玲珑的草莓蛋糕,又腾出另一只手指了指它,海绵体上环绕着几圈奶油,几颗草莓围成心形,倒也不像刻意摆放的。
闭艾溺“喜欢?就像它,酸酸甜甜的。”
似乎是意外。
闭艾溺“桉桉,你怎么问这个啊..莫非莫非!”
我默了默,反问她。
宋桉“蝴蝶不好吗。”
闭艾溺“啊?”
蝴蝶这词显然让对方有些不知所措,瞬间手舞足蹈起来。
美丽而经不起摧残。
它是美丽的,同时它也是脆弱的。好看的东西总是经不起折腾,在受到了打击后就会自然坠落。
人也一样。
闭艾溺对于喜欢这个含义始终停留在初恋,它们本该是两个矛盾体的交接,却擦出了不同的火花。
宋桉“没什么。”
被喜欢真可怜。
闭艾溺嘟嚷着把蛋糕塞给我。
闭艾溺“桉桉你今天好奇怪诶。”
宋桉“嗯,谢谢蛋糕。”
闭艾溺“你一定要快点吃喔。”
没有因为我不回答她问题而感到生气,这也是我讨厌不起她的其中之一。
直到上课铃响,我才看了眼旁边空着的位置。
果真是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