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挺奇怪的,每个人都一样但也都不一样,为什么就一定要随波逐流呢,你做到了就一定会受众爱吗,被爱了又会怎样。
我并不能深刻的去理解。
或许就是社会本能吧。
下层就要被上层牵扯着,错了就必须受罚,有时候挺想打破规则的,就像我和小姨,她不让我提那两字,我还不能做到去找吗。
宋桉“随便你。”
边伯贤颔首,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边伯贤“你吃晚餐了吗?”
宋桉“我要回家了。”
边伯贤“这么快吗。”
宋桉“不是谁都跟你一样闲。”
他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我也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什么,时间又不像吃自助餐那样可以随时续,它是有限的,如果能无限循环,我想我会去。
前提是,如果。
大家都很忙,我相信他也一样,不必去伪装,会很累。带着面具走不远,时间长了就摘不掉了,你会习惯变着法子的去迎合别人,跟唱戏的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跟他说再见,毕竟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大概是仅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吧,还没熟到那种境界。
边伯贤“下次见。”
这话让我有一瞬间的哑然,挺想骂他一句的,可回头实在是太俗了,像是小姨看的肥皂剧里男女主要生离死别一样,我只是看不透他,能读懂你内心所想的,又能自动去省略带刺的语句。
或许,这也是他的生存本能吧。
在地底攀爬久了,也忘记如何昂首挺胸。
锋芒毕露是没用的,他做的没错。
我提着买的药走在这条路上,昏黄的路线临摹着影子,一滴滴雨珠从天穹撕开裂缝落入凡间,洗了劣尘,又留下纹路,只是雨越下越大,仿佛老天发怒了一般。
可能是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又有些罪恶在作祟滋长。
我看着脚下的板砖,沿着不漏外的路线行走,隐有水泥不固的砖头掀起片水浪。
老天爷也会说悄悄话吗,我想着却发觉了不对,伴着脚步横踏板砖和不断转入耳边的喘息我抬起了头。
带着帽子的男人与我擦肩而过,碰撞肩侧的力度让人落不住脚,破口而出的咒骂在嗅到空气里飘着的腥味时止到了喉头,我眼神微凉地回头望去,那男人正巧停住脚步,优越的侧脸线条显露。
犹如夜里蛰伏已久的野狼,还未饥肠辘辘前我就是要落入虎口的羊羔。
那双眼睛,又冷又狠。
宋桉“警告吗。”
望着他跑走的身影我嗤笑几声。
我赶在完全被浸湿前回到了家,小姨难得的没有训我到家那么晚,而是好心的拿毛巾帮我擦拭头发,动作温柔到不切实际。
密密麻麻的痛意在这刻席卷全身,湿完的衣服扒拉着身上未好的伤口,我有些恍惚地摸了摸盖在头上的湿毛巾。
每当你想就此睡过去时,以往的不堪就冲入脑子敲荡,明明可以溺到梦里又要拉回现实,真是残酷。
我慢慢阖上眼,不断拉起警钟。
宋桉,你没那么多时间,亲情不是个能让你停下脚步前行的好东西。
快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