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没点燃的烟,优越的下颚线在没有光明的地方划出一道弧度,眯起的眼眸透出锋利刀片,男人踩在人头颅上的脚又重了几分。
“说话。”
旁边人献殷勤的递上打火机,脸上的赘肉在灯光出泛着油光,好生作呕。
男人睥睨了他一眼吐掉烟,皮肤在空气中越显冷白,哼声从喉呛滚上音节,停留在舌尖:“老子最后再问你一遍。”
“人呢?嗯?”语气越发地狠厉,他竖起手指比了个数,在过了十秒后半蹲下身,压在头上的鞋用力搌了搌,扯起人后脑勺的头发。
从腰侧掏出一把枪抵在脖颈处,冷风幽幽地萦绕在耳窝,带着股炮弹发动后的味道。
那人畏畏缩缩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句话,夹着明显哭腔。“我..我不知道啊。”贱狗教出来的烂货。屁用都没有。
吴世勋堵在喉头的愤怒几乎要冲天,他戴上黑色手套,从夹克的最里层掏出个东西,闪着细小的银光刺在了那人的眼睛里。
手铐被强制性的套在了手腕,侵蚀骨头恶劣泛滥,全身上下布满冷意。
吴世勋“带走。”
原先讨好吴世勋的那位男人点了点头,“队长,还有什么安排吗?”
吴世勋“给我他妈的滚远点就好,少拿你那副嘴脸对我演戏。”
被戳破面相,失败者的脸皮损失理性道德,狰狞至极,你有什么利益可以让我为你效劳。犯罪道路上迟早会有你,再高的台,也会站不稳的。
三年前空降来到公安厅一日翻身为突击队队长,以手段凶狠高明在同所单位成名,因为出现的莫名,那些奋斗很久都没成功的人心生不满,怀着野心妄想上位。
吴世勋看懂他们的心思,送了句话。
“也不想想为什么奋斗几十年不成功,而我一出现就登了顶。”
换种说法就是,他们都是群没有脑子的蠢货。
进了内部大门径直往最里面走,在左拐倒数第二间的门停下直接推了进去,边脱外套边坐上滑椅。他把脚踩上桌子,往后一蹬靠到墙端,双手交叉臂弯,依旧面色冷漠,任由浓墨烙印痕迹都勾不起涟漪,是个惊艳且不敢惊艳几秒的男人。
吴世勋“问不出来,嘴给他缝了。”
倒也不是口嗨,从他嘴里说出来过的话真就都化为现实,就好像上次的女厕强J案,被对方一口一个否认的情况下直接拎着就摁到了茅坑里,嘴里还嚷嚷着,再不说实话就让他把那些肮脏的排泄物全吃光。
确实,最后也真的这样做了。
他看着嫌疑人满身污垢,面无表情地又抬起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依然白皙干净,而对方承受不住折磨在忍着恶心的经历下招了出来。
总比继续被永无止境的折磨好。
死得干脆倒要清爽多。
吴世勋“愣着做什么,要我请你们吗?”
他别过脸,眼底透出来的狠意侵略着领地,教训人这个资本他一点儿都不差。
“吴世勋。”
吴世勋舔了舔齿轮看去站立门口的清冷女人,她抱着沓资料走过来。
承欢“之前派去盯着朴家的几位警员在南城区那边得出了点状况。”
承欢边打开资料边摆放到吴世勋面前。
承欢“你看,他们守着的那块儿地不出意外的话就是K街。”
承欢“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想要的会是那批与北城区B街地头蛇交汇的货,要拦吗?”
K、B一个乱透了的地下焦点,谈论义不为人知的买卖。
这倒是让吴世勋想起在美国时的地下集团甚至比这里要更糟得多,那里买卖着的都是命为犯罪的邪恶,不少人在出了那里后就沦为地狱,再准确来说是监狱。
就算不进,在那儿出了事连怎么死也不知道。吴世勋是从那爬着出来的,比任何人都要懂得这些心思。
吴世勋“那么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吴世勋撑着下颚去翻看了几页资料,他把这沓推向一边悠哉悠哉地扬起下巴。
吴世勋“一个创造商业如此庞大的集团会容忍抓出一点把柄吗。”
承欢无言。
吴世勋“你认为,朴家在得到了这些足以堪比的利益后飘了是吗。”
她毋庸置疑地点了点头。
吴世勋冷笑一声,半悠掀起眼皮子。
吴世勋“你太天真了,他们爬了那么多年,会在上升趋势极快的时候发生落差吗。”
他看着倒映在她眼中里的自己。
吴世勋“我需要的是足以证明的证据。”
承欢“我知道了,我会查明白的。”
他太明白商业人的头脑了,不到最后是不会显露出一点毛病的,我们要从中找到哪怕是一点的瑕疵,这有必要去一一调查。
有了足够的证据才能在最后一网打尽。
这野心呢,可别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