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升转身进了一个角落。
他想起那异样的笑，想起那人苍白的手臂，和她鲜红色的瞳孔。
不愧是只狐狸。
……
辜愉满眼凝重，分魂符虽然废了一张，但却带来一个既好也坏的消息。
辜雾象牙白的斗篷泛着淡淡的金，在雪地里同孑然独身的鹤一般。
孤高清远。
“雾雾，你先回来吧，我去应付。”
辜锦怠惰地倚着墙。
终于要回来了。
辜愉虽然和辜雾长相极相似，一般模样的鲜红瞳孔与苍白皮肤，发丝都像是相同的，行事却半点不一样。
辜锦觉得如果不是脸长的一样，他会把这两个人当成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现在终于可以摆脱可恨的被严加管教的生活了。
他吹着欢快的口哨，摇头晃脑地玩起手机。
他看游戏里的矿泉水都溶着深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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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吃饭了。”
圣代推门。
见到冷冷淡淡站在辜锦旁边的辜雾，有些愣住。
他问：“你们这？”
辜锦摆摆手：“姐，那你早点来啊。”
辜雾点头回应，掐断了符纸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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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辜雾在机场，披着的黑色扎染外套掉了半截。
她提着行李箱进了偏僻的角落，捏着一张瞬移符消失了。
辜锦那。
他对着词唱了几句，但被旁边伸出来的手吸引了注意，视线沿着辜雾的手臂一路向上。
藏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辜雾从一个被暴力撕开的空间口子里提出了行李。
她吹了个口哨：“哟，各位早安。”从行李箱上拿走了渔夫帽戴上。
圣代皱眉，他觉得似乎她跟以往不太一样。
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姐，早安。”懒惰挠着小平头，招呼辜锦合一遍词。
“你去吧，我去和哥交接。”辜雾覆了一层薄薄的妖气在行李箱上，推到角落。
她推门离开。
姜云升见到她出了趟远门风尘仆仆的样子，差点将泡面掉地上。
半截外套没来得及挽上去，掉在苍白的细长胳膊上，有些颓丧。
蛊惑人心的妖怪。
辜愉经常在辜锦的房间里发霉。
用分魂符的时候辜锦偷偷小声抱怨的，于是辜雾直奔辜愉而去。
她推门。
不出所料地直视那双鲜红的瞳孔，
她抖抖手指，掉出了一堆奇怪符纸。
“必要的话就把我叫走。”
“好。”辜愉第一次露出非假笑。
大概在他眼里可能永远不会有必要的时候。
……
“你们什么时候公演？”
“明天。”
辜雾和辜锦坐在屋子里发霉。
她觉得辜愉很有先见之明，在屋子里发霉可能是现有她的认知范围内最快乐的事情。
人类搞出来的东西真奇妙。
咚咚。
辜锦手指动了动。
“呦，道士。”
姜云升顶着奇妙的屁股头和眼袋：“懒惰说让你去录音室。”
“好吧。”
蓬乱的金发被他仔细整理。
“明天记得给我捧场哦，姐。”
辜雾熟练地答应下来：“买零食。”
姜云升抓了抓头发，这两天他和辜锦的关系早不像先前，转折点似乎在于辜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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