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们来接我了?”
此时,那笙也被炎汐带到了正殿,一眼就看到了苏摹,“冰块哥哥你也在啊,我在这里呆了几天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少主这几天在闭关疗伤,”炎汐解释道。
而此时,沈南歌手中药碗也已见底。
“炎汐,”沈南歌将药碗放到桌上,招呼炎汐道:“你扶苏摹回冰室休息吧,我该同殿下离开了。”
“这,少主他……”炎汐看了看虚弱的苏摹,一时有些为难,少主他,应该是希望白凛郡主能留下来吧?
苏摹打断道:“待我休息几日,我便会尽快完成我们的约定,去鬼神渊解开六合封印。”
说罢,苏摹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
“少主……”炎汐回头看着苏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正要对着沈南歌说些什么,岂料竟再次被打断。
“我与那笙已经在此叨扰多日了,给诸位添麻烦了,”沈南歌伸手牵住真岚的手,对着炎汐道,“如今,也该离开了。”
“那笙,走吧。”
说罢,沈南歌牵着真岚的手,率先转身离开。
身后,那笙依依不舍的看着炎汐,挥了挥手,道:“那我走了?”
炎汐点点头,目送着众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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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泉先大营,真岚就一把将少女拥进怀中,“对不起。”
真岚心痛道:“是我能力不足,保护不了你们,还连累凛儿,因为我……”遭受了被心魔反噬的苏摹的欺辱。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沧流火情因苏摹而焚起,电闪雷鸣亦是因苏摹而聚。
苏摹于空桑、于诸王皆有恩情。
而且,苏摹也是因为要救他们,才会遭到反噬。
他什么都不能做!
“对不起。”真岚将少女抱的更紧。
明明,他是她的丈夫,却要自己的妻子,为了自己的安危,去求另外一个男人,甚至……
沈南歌愣了愣,不过是灵识被日光灼伤罢了,殿下怎么反应这么大,就像……
被戴了绿帽子。
沈南歌心中不解,面上却是一派温和表情,抬手环抱真岚,安抚道:“我已经好多了。”
真岚不语。
半晌后,真岚松开少女,看向白璎道:“阿璎,你先带凛儿会无色城休息,我送那笙回小屋。”
“是,”白璎拱手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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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真岚离开后,白璎方才转身,抬眼定定的看着沈南歌良久。
“阿璎,怎么了?”
白璎叹了口气,解下颈上避光斗篷,戴到沈南歌颈上,“下一次,不要再将避光斗篷给我了。”
“阿璎……”
白璎伤感道:“似乎每一次,在你将斗篷交予我后,都会令自己的灵识被日光灼伤。”
沈南歌皱眉反驳道:“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受伤的话,我很庆幸,受伤的那个人,不是阿璎。”
“我想要保护阿璎……”
“可我也想要保护凛儿!”白璎打断道:“我是姐姐,身为姐姐,保护妹妹,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沈南歌好笑的摇摇头,“可我们,不是姐妹啊!我们,是不同世界的同一个人。”
“正因如此,我才更想要保护你,”白璎愧疚道:“因为,是凛儿,代替了我,承担了本该属于我的命运,
“自古以来,都只有白氏长郡主,才可承接空桑王后之脉。”
“被迫成为空桑的太子妃的那个人,本该是我;在镜塔上爱上苏摹,破坏封印,令空桑覆灭的那个人,也本该是我。”
““是凛儿的存在,才让‘白璎’能作为‘白璎’而活,令‘白璎’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像西京师兄那样,保卫空桑的将军。”
白璎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是我亏欠了你。”
“不是这样的,”沈南歌辩解道:“若不是阿璎,我早就死在了跳塔那日。”
“是阿璎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是阿璎给了我重新开始、弥补自己错误的机会。”
白璎愧疚道:“可也是我,再一次将你推进了那座牢笼。”
沈南歌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嘲道:“可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目不能视’的人,没有人照顾,是无法好好的活下去的,成为空桑的太子妃,衣食无忧,大概是我最好的结局……”
“我会照顾你,”白璎打断道:“这本就是我亏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