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封印我！”魔愤怒的咆哮，“你这个卑劣的说谎者！”
“可笑！”女子低哑地笑了起来，带着深深的讥讽，“司掌破坏的魔，竟会因人的谎言而愤怒。”
“神选中的人，拥有着纯净的灵魂，”魔平静了下来，也发出讥讽的笑，“竟然连‘神’，都堕落了么？”
沈南歌反唇相讥道：“蛊惑了众生的魔，难道不知人心易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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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沈南歌吐了一口水，浑身湿漉漉的倚靠在苏摩怀中，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布娃娃。
苏摩默然的拍了拍她的背。
“我没事，”沈南歌摆摆手。
苏摩不语，默默收回手。
良久的沉默，沈南歌率先开口。
“那个，破坏神……”
然而就在此刻，苏摩却忽然开口，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白凛！”
“嗯？”沈南歌一愣，解释的话语便停在唇齿之间，没有吐出。
“白凛……”苏摩再次轻唤了一句，语气宛如梦幻，“回来就好。”
苏摩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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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儿，凛儿，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身前的水洼中忽然传来熟悉的女声。
是阿璎！
“我们在困龙渊遇到了白薇皇后……”
困龙渊！
你们去了困龙渊！
沈南歌一惊，正要出声，然而白璎却语速极快的解释着前因后果，丝毫不给她发问的机会。
“白薇皇后说，龙神的身上有两道封印，一道是星尊帝琅玕所设，就是困龙索，为了将龙神，永远地困在困龙渊里。”
“还有一道封印，乃是白薇皇后所设，为防止星尊帝毁灭龙神，便用一半的后土之力为龙神造了一个封印，将它保护起来。”
“要解除封印，需要后土戒指。
“还有，羽幻也在此处。”
沈南歌闻言，面色忽然凝重起来。
“苏摩……”
话音未落，苏摩忽的开口道：“要去另一个世界么？”
“你怎么知道！”
沈南歌惊呆了，明明她从未同苏摩提起过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原因有很多，”苏摩解释道：“之前在桃源郡，那两个西京的存在，虽然样貌不同，却都会使用空桑剑圣的九问剑法。”
“还有我在桃源郡见到的那个‘苏摩’，他与我修习着一样的术法。”
“还有百年前，那个跃上空桑城头，托着真岚头颅高喊‘天佑空桑’的白璎。”
“她使用着剑圣的剑法，还拥有着能够开启无色城的六王的血脉。”
“最重要的是……”
苏摩垂眸看向少女无名指处的戒指。
——只要循着这条线，无论身处哪个时空，都能返回彼此身侧。
“某一刻，我能明确的感觉到，你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这种事太过匪夷所思，我本来也是不确定的，只是你刚才的反应给我了肯定的答案。”
“那些人，都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对么？”
沈南歌咽了咽口水，眼中有一刹震惊。
苏摩顿了顿，继续道：“那么，你能够将另一个世界的人带到这个世界，应该也能将这个世界的人带到另一个世界吧？”
“苏摩，想要如何？”
纯白的少女啊！
为何你的身边总是缠绕着‘恶’呢？
“我陪你一起。”
如同人偶苏诺之于他，破坏神之于白凛。
‘恶’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终有一日，本身的意志会被恶念侵袭，成为‘魔’的倒影。
如果，注定要被‘恶’吞噬……
至少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他想要不顾一切的，任性的，守在他想一生守护的那个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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