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南歌抱着被褥,手足无措的看向应渊,“我不会真的要在这里住一夜吧?”
“不必,”应渊道:“等夜深之时,火德睡下之后,你再悄悄离开此处便是。”
“至于现在……”应渊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便劳烦阿卿为了璇玑宫,忍耐些许吧。”
“也只能如此了,”沈南歌说罢,不禁叹了口气。
岂料,沈南歌口中之气尚未吐尽,一颗心便再次高高提起。
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应渊寝殿的窗纸上便映出了轻昀、陆景提灯驻守的身影。
沈南歌连忙推开门,看向两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轻昀回道:“火德元帅说,要我二人在门外值守,以备不时之需。”
沈南歌嘴角一抽,道:“守多久?”
“守一夜,”陆景回道。
沈南歌闻言,连忙关上房门,走回应渊身侧,“我们现在怎么办?”
“这就要看阿卿的选择了。”应渊抬眼看向沈南歌,卖关子道。
“有话直说!”沈南歌没好气的白了应渊一眼,道:“都火烧眉毛了,你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
应渊垂眸微微一笑,随即道:“一,本君同火德比试一场,之后,火德自然会离开。”
“不行!”沈南歌反驳道:“若璇玑宫毁了,我和芷惜她们难不成要住在废墟上不成?”
“再者,比斗之法,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今日火德败了,难保天明日不会重新来过。”
“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把兵书给火德吧,”沈南歌看向应渊,无奈道。
“不可能!”应渊坚决摇头,斩钉截铁道。
“行行行,不给就不给,”沈南歌满脸无语,却不敢逼迫太甚,万一,这应渊想不开,同火德比试去了怎么办?
“第二个方法是什么?”沈南歌问道。
应渊抬眼,目光落在了沈南歌怀中的被褥,“第二个办法,便是将这病……一直装下去。”
“就是……可能要委屈阿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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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不在意。”
沈南歌坐在床榻上,看着地面上,铺着毯子的应渊,“主要是怕应渊君觉得心中委屈。”
应渊这个老处男,可莫要觉得自己玷污了他的清白!
应渊手中一顿,随即摇头一笑道:“阿卿想多了。”
“那……你要不要上来睡?”沈南歌看着已经理好薄毯,在地上合衣而躺的应渊,忍不住道。
沈南歌解释道:“地面阴冷,帝君‘抱恙在身’,如今还睡地板,若是被火德知晓难免心中怀疑。”
“再者,我让堂堂帝君睡地板,若是被陆景、轻昀知晓,两人或许不会对我说些什么,可难保不会针对芷惜、颜淡……”
沈南歌正说着,便见应渊动作迅速的起身,上床,躺在床榻外侧,盖好寝被。
“我听你的。”应渊乖巧道。
沈南歌见此,不禁微微皱眉,“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直在等我开口说这句话呢?”
应渊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夜深了,就寝吧。”
应渊说着,挥手灭去了屋内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