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蓦然一滞。
随即,脚步声响起,一路朝着沈南歌而来,脚步声停息之时,应渊距她,已不过咫尺之遥。
应渊躬身,凑向沈南歌。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沈南歌不由有些不自然。
“干……干什么!”
沈南歌抬手,推拒起应渊胸膛,却被应渊抓在手中,沈南歌抽了抽手,手腕却被握得更紧。
沈南歌微微蹙眉,“应渊……”
应渊语气淡淡道:“阿卿不是好奇么?”
应渊说着,拉着沈南歌的手,放在自己领口处,“那就自己来寻找答案吧。”
话刚说出口,应渊心中便生出一丝悔意,只因这话听起来,颇似调戏姑娘的浪荡子。
阿卿可会不悦?
应渊眉间闪过一抹担忧。
谁知,沈南歌听闻后,却是毫无顾忌的在应渊身上摸索起来。
柔弱无骨的白嫩柔荑翘着指尖,似碰未碰的落在身上,自锁骨而始,向下,划过胸膛,蜿蜒至腹肌。
每一寸肌肤都似在燃烧。
心口更似有一万只蚂蚁爬动。
应渊只觉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
这感觉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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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真是棒极了!
胸肌啊!
腹肌啊!
人鱼线啊!
男色惑人啊!
就当沈南歌还欲向下几分的时候,手腕倏地一紧。
可惜!
沈南歌撇撇嘴,意犹未尽的收回手。
不过……
“根本什么都没有吧,”沈南歌皱眉道。
没有水滞,没有灰尘,没有泥点……
“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应渊道:“本君仙衣乃是以卷云丝制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纤尘不染,更何况区区秽尘污水。”
“纤尘不染,”沈南歌撇撇嘴,一脸不相信,“若是当真如你所言,你为何要赶走颜淡,难道不是急着沐浴么?”
应渊闻言,一直淡然的神情僵了一瞬。
恍惚间,竟是再次回想起了漫天泥水扑面而来的情景。
昆仑神树岁月悠久,创世之战后,便一直生长在地涯。
神树之高,足有百米,主干之粗,便是十个成年人都合抱不拢。
于是,为了尽快空出位置栽种桃种,应渊便趁着桓钦来地涯送桃种之际,拉上他一同伐神树。
只是,应渊不曾想到,纵使神树即将枯死,其坚硬程度,依旧是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算。
凭借他与桓钦的修为,且耗费半日时长,也只是令其主干接近根部的地方断裂开来。
幸而,断裂的主干无法承担神树的重量,神树开始倾倒。
乱颤的枝干扬起漫天尘灰。
应渊并未在意。
他早知神树倾倒之际,必然会有无数的木屑横飞。
他早便在周身设下了屏障,纵使在浓如晨雾的尘屑之中,他依旧可以来去自如,不沾纤尘。
然而,即便知晓灰尘无法近身,应渊还是一边前行,一边施法吹散身前飘荡的尘灰。
却不料,一团水珠突然出现。
只怪烟尘蔽目,令他反应不及。
那水珠在吸收了空气中的尘灰后,顿时化作道道泥点,洒落在他身前的屏障上,将透明的屏障包裹的严严实实。
诚然,泥点只是落在了屏障之上,分毫不曾侵染他周身。
可屏障被泥点包裹,遮蔽视线的场景,还是让他有一种如同被泥点糊满全身的不适之感。
想到此处,应渊心中想要沐浴的心情更加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