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内,暖黄的烛火轻轻摇曳,将屋内众人的身影拉长,映在斑驳的墙壁上。
沈卿坐在圆桌旁,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缘,“莲花楼内房间不多,看来,今夜角姐姐要与我同住了……”
沈卿这话一出口,像是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李莲花正端着茶杯喝茶,闻言手微微一顿,滚烫的茶水险些溅出杯沿,一贯温润的眼眸里也添了几分担忧。
“不行!”方多病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木椅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瞪大了眼睛,急切道:“角丽谯可是金鸳盟的人,阿卿你和她住在一起太危险了。”
笛飞声虽未言语,但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紧抿的薄唇,也透露出他的反对。
沈卿眨了眨眼睛,目光流转,最后落在了角丽谯身上,“角姐姐也不愿意么?”
众人的目光随之转向角丽谯,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角丽谯一袭红衣似火,在摇曳的烛光中更显妖冶,她轻抬螓首,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些。
“卿妹妹温柔可人,我怎会不愿。”角丽谯娇笑着,走到沈卿身旁,抬手轻轻挽住沈卿的手臂,指尖似蛇信般轻轻划过她的肌肤。
“角姐姐愿意便好,那些臭男人的想法不重要。”沈卿仰头望着角丽谯娇艳如花的面庞,微微一笑,“那我们回房休息吧。”
“好啊。”角丽谯娇媚一笑。
说罢,沈卿起身,两人把臂离去。
李莲花看着两人背影,眼中闪过忧虑,却又不好直接出言阻止。
方多病急得直跺脚,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两人分开,“阿卿定是被角丽谯的画皮媚术蛊惑了!”
笛飞声垂眸看着自己杯中倒映的烛火,忽然将茶水一饮而尽,仿佛要借此浇灭心中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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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姐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沈卿看着角丽谯手中的杯子,狡黠一笑。
看着沈卿笑脸,角丽谯忽然意识到什么,瞳孔骤然收缩,她垂眸看着手中酒杯,“你换了酒……”
角丽谯低头之际,沈卿已如灵蛇般欺身而上,指尖精准点在她肩井穴,角丽谯只觉浑身一麻,软软瘫倒在雕花椅上。
“并没有,”沈卿从身旁木椅上拎起酒杯,“这杯,才是角姐姐为我精心准备的百花醉。”
角丽谯眼中闪过讶然,随即又恢复妩然笑意,“我已武功尽失,妹妹何需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自然,是不想姐姐反抗,败了我的兴致,”沈卿单手撑腮上下打量角丽谯,指尖绕着她的一缕青丝,“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不如,先把角姐姐扒光,看看姐姐身上还藏了哪些毒药好了?”说着,沈卿倾身扯开角丽谯的裙带,大红纱衣如血蝶般滑落,露出内里素白中衣。
角丽谯轻笑出声,任那抹猩红从领口滑落,“妹妹当真是个妙人。”她仰颈靠在椅背上,雪颈映着烛火泛着妖异的光。
沈卿无趣地撇撇嘴,抬手捏住角丽谯染红的指甲,“还是先把你的指甲洗了,看着就危险。”
这红指甲,跟云为衫和上官浅的指甲一样,看着就像藏了毒似的。
说着,沈卿抓过案头的皂角水,将角丽谯的双手按进铜盆。
卸去了艳红甲油的手指苍白如笋。
沈卿又开始拆解她繁复的编发,珠钗叮叮当当落在漆盘里,满头青丝如墨瀑倾泻而下。
“笛飞声怕是早就看惯了姐姐这幅打扮,”沈卿将角丽谯长发挽起,“换个打扮,或许能令姐姐心心念念的尊上,眼前一亮哦。”
“妹妹是怕我的身份暴露,给你们惹麻烦吧?”角丽谯似笑非笑道。
“只要姐姐乖乖配合,自然不会暴露身份。”沈卿将玉簪斜斜插入她鬓间。
“我当然会配合,”角丽谯忽然轻笑,“只是妹妹敢信么?”
“自然,”沈卿伸手抚过她刚绾好的堕马髻,“因为,我会给姐姐配合的理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