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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特别的惊喜

文武书院——入学季

皮特醒来后,已经将刚才的梦忘得一干二净,但是现在他脑袋胀得晕乎乎的,似乎又多了一件事正困扰着他。

        皮特四肢张开躺在沙发上,哈扎特芬已经夜幕降临,街边的灯光已经全部打开,从头顶头射下幽暗的灯光,透过窗户流泻在布满灰尘的地上。

        屋子里静的出奇,皮特只能听见窗外微风拂动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老布莱恩和伊思迪夫妇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如同今天早上一班,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仅此而已。

        皮特的大脑逐渐清醒过来,他环顾客厅四周,观察到了一处异样——在楼梯的壁橱正下方,有一道像是火把门似的东西,被突兀的打开了。皮特立马凑上前,想一探究竟。果真,在那平整的木地板中,一道暗门被突兀的打开,露出了一条向下延伸的长长的扶梯,而再往下,则是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真是奇怪呀,皮特心里纳闷,自己在这栋房子里生活了十多年,无数次从壁橱前经过,却从未发现过这个神秘的地方。此时皮特的好奇心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 溢的漫出来了。

        皮特也不管那扶梯下方到底是什么了,他赶忙转过身去,用双脚倒踩在扶梯的横木上,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下攀爬着。他心想:万一现在胆怯,等老布莱恩回来了,把这道门给关上,下次再有这样的大好时机,可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等来的。

        皮特正在向下缓慢的行进着,他逐渐感到下方的黑暗正在把自己逐渐吞噬,可能是因为太多年没有被人打开的缘故,源源不断的潮湿与寒冷就如同无数道利爪,在他的大腿与胳膊上不停的划过,一种冰冷的恐惧直抵人心,皮特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他想回到那光明的入口,他想回到那舒适的沙发上,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渴望回到那老房子的拥抱。但是他抬头望了望,看不见一丝光亮。他清楚自己剩下的体力,完全不足以支持他重新返回入口,尽管他不知道底下的路究竟还有多长,但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皮特感觉自己的双脚没多往下移动一步,那刺骨的寒冷就随这自己的骨髓多往四周扩散一点,这是他从未感到过的冰冷,皮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就如同赤身裸体站在狂风暴雪之中。一步、两步、又一步……不知多久后,皮特。已经渐渐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脚,而在自己早已模糊的眼眶中,他隐约看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自己难以操控力度的手掌紧紧抠着扶梯上的横木,他的指甲缝里已经充满了琐碎的木屑。

        此刻皮特的心里早已不再是恐惧而是绝望了,他感觉自己已经爬了很久很久,但是身下那无尽的黑暗,似乎永远也看不到边境。他开始后悔,但是那刺骨的寒冷已经抵达他的大脑,他觉得自己现在每多思考一秒,就是浑身的刺痛。再过一会儿,他的全身已经没有了知觉,它就像一具机器人一般执行的唯一的任务——向下攀爬。

        突然,皮特感觉自己的身体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他这才猛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触到了地面。他欣喜若狂,用自己的体内,唯一所剩的一点残余的精神,努力寻找着一切能给自己带来光明和温暖的东西。

        皮特几乎是拖着身子缓缓向前走着,他在隐约中看到了一扇门,半开着,从里面露出一星半点微弱的光芒。皮特犹如看见了救世主一般,不顾一切的朝着大门走去,他早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双腿,只能透过朦胧的双眼看着那扇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近。

        “碰!”皮特猛的反手关上了大门,在那一刹那间,所有的寒流和冷空气似乎都被大门隔绝在外,取而代之的是向它倾泻而来的温暖与光明。

        皮特瘫倒在地上,背紧紧靠着那扇大门,四肢无力的摊开,就像一只尸体一般,任凭那火热的空气浸透进自己的每一个细胞。

        这哪还是在自己家呀,皮特使劲揪了,揪自己的脸——真真切切的痛,不然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房子的地下室竟如此骇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有十分钟吧,皮特感觉自己的精神似乎没有那么恍惚了,四肢也渐渐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温暖气息,双眼也不再因薄纱般的寒冷而朦胧。皮特缓慢的直起身子,打量着这个自家的地下室(尽管他仍不愿意相信):整个室内充斥着上个世纪的装修风格,苔痕斑驳的石板地上。摆放着简单的几张木桌,几个破败不堪的柜子,一座空荡掉漆的壁炉:这些仿佛向人倾诉着这房间已许久未有人进的事实;但在这死寂的家具之外,凹凸且残缺不齐的石板墙面之上,突兀的插着几根忽明忽暗的火把,从里面流出,源源不断地令他感到安心的温暖。在这几根火把之旁,还贴着一张告示:

    明火勿碰,欲燃炉火,小心自取

                                                  ——    KRB

      

          “谁是KRA呢?”这个问题在皮特脑里不自主地弹了出来,虽未曾谋面,但这位KRB让他在此时不由得的产生了好感。

        皮特耸耸肩,他此刻想知道的并不是这KRB究竟是谁,而是这看起来多年未有人进入过的地下室中,为何这火把能够长明,异常的温暖,再联想起刚才那皮特这辈子都不想再走一遍的硕长爬梯,他觉得这些已经无法用自己所学的物理知识解释了,也许这是魔法或者是什么他无法理解的事物做出的事情,当然也有可能这一切全部都是他在胡思乱想——不过他刚刚已经证实过了,自己并没有在做梦。

        “好吧……”皮特心想,“既然这里什么都没有,还差点把他害得半死,那就赶紧离开吧。”

        皮特刚准备转身去推那扇大铁门,他偶然瞅见了一张挂在柜子顶上的羊皮卷。好在那柜子不高,皮特垫起脚尖,勉强能把它够着。皮特让羊皮卷摊开在自己的手心上,小心翼翼的看着:这羊皮卷现在只剩下了一半,纸张也似乎被长时间遗忘而有些发霉,几处深黄,几处米黄,皮特用径量最小的力气。去触摸它,生怕自己稍稍用力过度就把它撕成了两半。纸张上的文字也因为时间的冲刷而变得模糊不清,但是皮特通过上面斑驳的轮廓,可以隐隐约约看出这应该是哪里的地图,而在这幅地图的最上方,它的大名似乎还被保留着,至今可以辨认:

                       追魂图

                               独家秘方    禁止泄露

        事情变得愈发蹊跷起来了。

        皮特觉得自己的大脑在一瞬间膨胀起来,今天发生的没法解释的事实在太多了——尽管他的大脑像海绵一样在努力吸收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恶梦、父亲、地下室……他感觉这一切并非是巧合所为,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了。

         无论如何,是时候该上去了。皮特可不想待会儿再被他父亲臭骂一顿,即便他是如此不情愿推开眼前这扇大门。

         皮特小心翼翼的向外推开了一条缝,但令他惊奇的是,刚才下来的那些寒冷的空气,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了,中间的长梯也不在黑暗深长,抬头便可以看见下来的那上活板门。就好像他下来时的那一切,都是他所臆想出来的:明明是同一个通道,为什么进去和出来完全不一样呢?

        皮特带着疑问慢慢向上爬着,但是无论如何他实在是不想再待在这个疑点如云的地方了。

         皮特刚刚从火把门里探出脑袋,他就隐隐约约听到家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连忙把下半身。从梯子上一跃而起,迅速的盖上活板门的盖子,躺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只听得门被推开的声音,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的声音,便涌入了皮特的耳朵。

         “快点儿,布莱恩,再晚点走我们就赶不及了。”

         “那小子居然还在沙发上睡着,真是受不了。”伊思迪女士望了一眼皮特,不满的嘟囔着。

         “赶紧把他叫起来,如果你执愿要把他带走的话。”伊思迪先生催促道。

         “我当然执愿要把他带走!”老布莱恩恼火的说道,“我生怕他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把房子给毁了。”

         “ 哼,”伊斯迪先生摆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但愿他自己已经吃过饭了。”

        皮特如果现在不是假装在睡觉,他一定眼珠子都瞪圆了——什么叫但愿,他已经吃过饭了?难道这几个人出门就仅仅是因为要甩开他吃一顿饭?更可气的是还没有人告诉他。他需要自己给自己做饭吃。那也就意味着他要饿着肚子跟他们出门!“这太可恶了!”皮特在心里想着,他感觉这几个人压根就没把他当一个正常人来看待,好像是什么事儿他都应该猜到别人的心意似的。

        “没吃就没吃,少吃一餐饿不死的。”

        躺在一旁的皮特肺都快气炸了,他终于忍不住了,从沙发上腾地一下弹起弹起。

        “所以说你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家,然后你们出去吃饭了?”皮特不满的说道。

         “害,你醒了。”老布莱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皮特此时的语气,“自己解决晚餐不会吗?你又不是不会做饭。活该你饿着。”

        皮特无语的坐在原地,“饿着就饿着吧!”他心想着,有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能够出去透透气,跟谁去或者是多饿一餐,相比起来也就无所谓了。

        老布莱恩他们似乎也并没有在纠结皮特有没有吃饭这个问题,见他起身,便赶忙拉起行李向外走了。皮特赶紧跑回房间,带上他的几支笔,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和他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换过的背包,强压着怒火下楼出门去了。

        皮特上车就又睡着了,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接近凌晨,其他每一个人都困得要命,除了皮特——他刚刚在梦中度过了一段难得的美好时光。

        “赶紧进酒店睡觉去吧,”老布莱恩在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他的神智似乎已经有一些不清醒了。

        “是啊,快点吧,我都困的不行了”一旁的伊斯迪夫人连忙附和道,“还不都是这个小鬼害的……”

        皮特默默给了她个白眼,但他又立马看见伊思迪手中抱着他们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皮特的错觉,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是一个硕大的……培根。

        十多分钟后,皮特终于能够舒舒服服的倒在酒店的大床上了。最近哈扎特分区的气温异常的低,所以老布莱恩不得不向酒店前台要求多加一床被子,但他似乎再一次忘记了皮特的存在。他望着自己床上那一层单薄的被子,心里就和那窗外的天气一样寒冷,于是他趁着天气还没有彻底降下温来,就赶紧洗完澡钻进被子里躺下了。

        皮特一直闭目养神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过了十几分钟,也许过了几个小时,皮特突然听见清脆的咔嗒一声,他这才睁眼望去——是关灯的声音,一旁的老布莱恩更是倒头就睡,呼噜声如雷贯耳,还好皮特一点也不困,不然这个晚上一定会把他给逼疯。

        “总不能在这种房间里听着呼噜声,吹着凉风过一晚上吧!”皮特心想,他最终决定去酒店里面寻寻乐子。皮特尽量小心地拉动了门把手,把房间钥匙捅在荷包里,踮着脚尖出了门。

        

         皮特在酒店的走扇上漫步着,墙上的钟表告诉他,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走道里静的出奇,四周也没有什么值得欣赏的东西,皮特还以为这家酒店会像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墙壁周围都摆满了古典的瓶瓶罐罐和各式各样的画像,但他不知道这家酒店到底是特例还是常态——除了深红色的壁纸和到处都是破洞的羊毛地毯之外,什么都没有。

        正当皮特觉得扫兴,准备掉头回房间时,他瞥眼瞧见了墙上的一张海报:

                     不容错过!!!

            千年古剑将在本店展出,如果你想欣赏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请于本周内前往博物展览区,不限人次,全天24小时开放!!!

         在海报粗体字的正下方,还配有一张插图,那是一把巨大的破旧的古剑,剑身被破旧的布网围绕着,剑柄上面还有一个绿色的宝石在若隐若现发着光。皮特总觉得这场景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他也记不起来了——毕竟最近发生奇奇怪怪的事情太多了,他都有点怀疑自己精神上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看到什么都疑神疑鬼的。

        不过这正也符合皮特的心意,本来就闲来无事,现在有地方可去可是个大好机会。

        皮特快速找到了走廊中间的酒店地图,他一眼就在1楼找到了一片宽敞的区域——展览区,于是他便飞也似的冲下了楼,怀着他满满的好奇心飞奔而去。

        正当皮特准备进入展览区时,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今是凌晨三点,他一个小孩独自一人前往,展览区的看守会让他进吗?毕竟没有哪一个,正常孩子是会在这个点选择放弃拥有一个美梦的。可当他真正站在展览区门口时,他也松了一口气——那两个原本应该精神抖擞的守卫,似乎也经受不住困意的压制,正倚在墙上呼呼大睡呢。皮特欣喜若狂,但他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激动,敲声踮着脚尖溜进了展览区内。

         “虽然说是谁都让进……”皮特心里想着,但他觉得自己现在怎么着都像一个小偷。

        皮特在展览区内走着,真别说,这地方远远比地图上看起来的要大,天花板目测起码有十几米高,四周也是宽敞的近乎望不到边界,错综复杂的通道之间却井然有序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和文物,它们都像一个个沉睡的孩子,在展览区寂静的氛围内静静的蜷缩着。说实话,皮特对文物不是很感兴趣,他甚至有些后悔来到这个地方,但皮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见那张大海报上画着的古剑,他选择相信那张海报没有骗人,便耐下性子接着往前走了。

        不知右左拐右拐,经过了多少曲折的通道,皮特总算在那一成不变的走廊内找到了一条崭新风格的区域。皮特抱着最后的希望走进了那条路——映入眼帘的就是两边墙壁上数不尽的画像,细看每一章都十分传神,就好似……下一秒要冲皮特眨眼一样!皮特不禁被自己的想象力吓了一个哆嗦。他踩在破地毯上继续向前走,但他觉得越走越不对劲,因为他再一次觉得这个场景他似乎见过,那么真切,但他的判断却飘忽不定,不敢确认。皮特又毫无征兆的突然猛的回了一个头,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冥冥觉得,那两旁的画像好似刚刚真的像自己眨了一下眼!

        皮特实在忍受不住了,他也不管有没有什么古剑,自己现在回去会不会被老布莱恩骂,他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的双脚好像不听使唤似的,驱使他自己继续向前走。皮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被鬼附身了,而且他越往前走,他的耳边似乎又开始回荡起了一阵阵低语,皮特现在也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绝对见过这个场景了,只是这比他上次——大概是在梦里吧——来得更加真切。

        皮特继续控制不住地向前走着,他看清了走廊的尽头——正是那把,他在海报上梦里反复见到的古剑,还有他那剑柄上闪耀着的绿光。

        “不会错的,”皮特心想,自己的梦境和现实一定有着某些联系,但是什么联系呢,他也说不上来。

        皮特现在已经来到了,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宝剑的位置,然而正当他犹豫之时,他不知是不是那宝剑——总之有人,竟开口说话了!

        “你来了。”

        皮特一时被吓傻了,他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好确保自己足够清醒。

         “别傻,你没事儿,是我在说话。”

宝剑带着些许歉意的语气说道。

         “你……你是谁呀?”皮特壮着胆子问道。

         “啊,我?我是……”那宝剑突然尴尬起来,皮特感觉刚才那一丝是唬人的,气氛一瞬间小了不少。

          “你别着急啊,让我想想……我是……噢,对对对,苇斯顿姆派我来接你的。”

        “ 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一定是同名吧?”皮特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古剑刚才说的名字他压根就没有听过。

        “我怎么可能认错!拜托,认真点,皮特,苇斯顿姆啊!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敢开玩笑了?”古剑带有一丝责怪的气氛说道。

        “抱歉,你一定是认错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苇斯顿姆,而且我觉对是认真的。”

         “什么?”那古剑的声音好像他那边天塌了似的,“难道这孩子失忆了?不应该呀,没人给我交代过这事……难道……”

         皮特无语地站在一旁。

        “老不来难道没有跟你把一切说明白吗?他就算糊涂,也不至于不和你介绍苇斯顿姆吧……”

        “你认得他?”皮特不可思议的说道。

         “何止认得!”古剑有些气愤的说道“他那张令人难受的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

        皮特一时差点笑出声来,他现在对这把古剑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也许仅仅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讨厌老布莱恩。

         “抱歉,从小到大他除了指挥我做事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皮特苦笑一声。

        “嗯?真的?”

        “千真万确。”皮特认真回答。

        “好他个老不死的……你等一下。”

        皮特乖乖的站在原地,他看见古剑上的那颗绿宝石,突然如同太阳一般,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皮特一时不得不用双手挡住双眼,以确保他的眼睛能够正常的陪伴他一生。帮忙慢慢消褪后,一个男人竟莫名其妙的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身高体瘦,一头金发以尽力杂乱的形式卷曲着,鼻子尤其突出,双眼极其有神的望着皮特,身上穿着的是不知名动物皮革制成的衣服。

        双方这样好似尴尬的互望了一会儿,那男人才主动伸出手来说:“芬坦·桑克,初次见面——我也不指望你认得我了。”

        皮特用力和芬坦握了握手,他感觉那人的手部皮肤如同岩石一样坚硬。

        “终于见到你真人了,和我想象的差别不大嘛,呵呵。”

        皮特感到奇怪,因为据她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几个能在日常生活中想他的人——更何况还是一个他压根就没有见过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从剑里面冒出来的人。

        “我没有在做梦吧?”皮特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没有孩子,你刚才所看见的一切百分之百属实!”芬坦用响亮的声音回答道。

        “所以你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是肯定的,所有的一切,你知道的,你不知道的……”芬坦思索了一会儿。

        “这样吧,跟上我,我们回你房间,当着老布莱恩的面好好的,把你和你身世这层纸给捅破了!”

        芬坦气愤地信步向前走去,他跨的步子尤其之大,皮特只好加紧速度跟在他身后。

        皮特边走着心里一边充满了不知名的情感,是激动还是紧张还是恐惧?还是皆而有之,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但他心里明白,对于自己来说,芬坦的到来,对于每日枯燥的生活来说,无疑是一份特别的礼物。而他现在,正筹备着如何给老布莱恩一个更撼动人心的惊喜大礼!不过一想到老布莱恩尴尬到说不出来话的情景,皮特心里,可就已经是说不出的喜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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