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阳光明媚,天空中一丝云彩也无,宽阔的大运河上只有几只官船在缓慢的移动,其中最大的一只官船上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少女
大运河流动的河水折射出潋滟的光波柔和的打在少女的脸上,少女站在船舷处眺望远方的黔州城楼。
一位看着四十上下的妇人从后边缓步走来,少女似有察觉转头冲妇人一笑唤道:“奶娘”
妇人福身把手中的薄锦披风轻轻搭在少女的肩上,轻声说到:“姑娘,上面风大咱们回去罢”
少女缓缓摇头看着船上的‘定远’二字旗道:“房里太闷了,总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正是定远侯的官船,船上的人正是娇娘与周嬷嬷,周嬷嬷闻言笑了笑道:“姑娘可要保重身子,不然回京公主可是要念了”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那念人的功力娇娘不禁有些头痛旋即点头道:“那便回去吧”
周嬷嬷看着自家姑娘苦着一张小脸微笑着说:“若姑娘觉得委实憋闷,李小姐不是也与咱们一道进京吗,姑娘不如去同李小姐说说话也好打发这长日无聊”
娇娘点头表示赞同,迈步向房间走去
娇娘与李沛璇不仅仅是师姐妹更是表姐妹,娇娘小时候沛璇就经常来府里看望公主,二人情分也算深厚,这几年娇娘在黔州沛璇在京城二人倒也没有生疏,在船上的这几日姐妹俩聊的投机相谈甚欢,情分倒是更进一步
在运河上走了五天娇娘和沛璇都是叫苦不迭,倒不是为别的只是这船上实在没有什么好吃食,新鲜的瓜果也是只有头两天才有
倒不是带的不够多,实在是运河上湿气大新鲜果蔬放不过两天就坏了,黔州离京城实在太远走水路总要十来天的路程,魏霖又怕路上耽搁不准靠岸补给,二人娇生惯养的自然吃不得这样的苦
这日魏霖终于下令在就近码头靠岸补给,歇息一夜再赶路,娇娘自然是欢欣雀跃
其实娇娘与沛璇倒不是最苦的,孙氏刚刚有了身孕,又是害喜最厉害的头三个月,船上又晃的利害,饭食又不精心整日吃下什么吐什么,这五日眼见的消瘦了不少
待到船停稳后孙氏也顾不得什么第一个跑下了船,扶着船舷又是一阵呕吐
看的娇娘也是一阵反胃,拿起手帕点了点自己的鼻翼,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问站在自己身后的柳牙:“这几天一直这样?”
柳牙欠身回到:“前几日还好点,在船上的这几日更是什么也吃不下去,勉强吃下的不到一个时辰也会又吐出来”
娇娘回眸惊讶道:“这样利害,等会去城里给她找个郎中看看吧,肚子里揣的那个毕竟也是我兄弟”
说罢娇娘也不下船了,回身款款走回房里,娇娘心想:左右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下船去玩也不急在这一时,晚上叫上沛璇姐姐一起去城里逛逛
娇娘回到房里听了身边的碧竹回禀说那请来的郎中开了一副食疗方子说是可以缓解症状,然后又给了孙姨娘的贴身丫头一包自己家里腌制的甘草梅子
孙姨娘用了那食疗方子和甘草梅子晚饭倒是进了一些也没吐,看样子是好了不少
眼见天见见沉了下来,娇娘知会了自家爹爹,告诉他晚上与李小姐一起在城中逛逛,然后就兴高采烈的挽着沛璇带着几个得力的丫鬟,后头跟着几个家丁往城中去了
(未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