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人群中，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林修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公寓楼里，但那道冰冷的目光仿佛还停留在我的皮肤上。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一个警察问同事。
"初步判断是附近写字楼的白领，具体身份还在核实。"另一个警察回答，"和前两起案件一样，凶手在现场留下了那个奇怪的符号。"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
"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了，上头压力很大啊。"
"是啊，而且这次......"警察压低声音，"死者的心脏不见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人。回头一看，是住在隔壁的王阿姨。
"小苏啊，"王阿姨拉着我的胳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吓到了？"
我勉强笑了笑，"是有点吓人。"
"可不是嘛，"王阿姨压低声音，"我听说啊，这三起案子都是在满月之夜发生的。而且死者都是年轻女性，都是被割喉，心脏被取走......"
我猛地想起，昨晚确实是满月。而林修，正是在满月之夜搬进来的。
"王阿姨，您知道前两起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让我想想......"王阿姨掰着手指数，"第一起是上个月十五号，第二起是上个月三十号，加上今天这起......"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上个月十五号，正是我发布招租信息的那天。而上个月三十号，是林修第一次联系我看房的日子。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匆匆告别王阿姨，快步走回公寓。电梯里，我不断回想着昨晚的细节：林修苍白的脸色、冰凉的手指、那个刻着神秘符号的笔记本电脑......
电梯门打开，我正要走出去，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声闷响。那是从林修房间方向传来的。
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林修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翻找什么。
"该死......"我听到林修低声咒骂，"怎么会不见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掉，但已经来不及了。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转身想跑，但房门已经打开了。林修站在门口，脸色比昨晚还要苍白。他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我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身——那些纹身，赫然和案发现场的符号一模一样！
"苏小姐，"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但此刻听起来格外危险，"你在偷听？"
我后退一步，"我......我只是路过......"
他向前一步，我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
我感觉后背抵到了墙上，无路可退。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走廊里泛着诡异的光，像是野兽的眼睛。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警笛声。林修的表情突然变了，他快步走到窗边，掀起窗帘一角往下看。
"该死，"他低声说，"他们来得比预计的要快......"
我抓住这个机会，转身就跑。但还没跑出两步，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已经是中午了。
我猛地坐起来，摸了摸后颈，那里还隐隐作痛。昨晚的一切是梦吗？
我走到窗边，看到楼下的警戒线已经撤了，只有几个警察还在现场取证。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当我转身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字条：
"抱歉用这种方式道别。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房租我已经付到年底，就当是补偿。另外，建议你换个地方住。——林修"
我冲到林修的房间，门没锁。房间里空空如也，连一丝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
只有墙上，用血画着一个巨大的符号，和案发现场的一模一样。
我颤抖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但在等待接通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个符号似乎在发光。当我凑近看时，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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