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解百问二人前脚离开,后脚便有黑衣人从房顶一跃而下,在解百问看过的地方细细探查,手中火折子的映衬下能够看到一只眼睛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狰狞得很。
说回解百问二人。
小光儿在车外摸索着按下数个开关,便听见“咔咔”机械声响起,看似虚掩的门帘里面有什么东西动了,解百问掀起门帘上了车,小光儿紧随其后。待处在震惊中的暗中之人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回到车中,固若金汤的车中。
“爷,可有发现?”
解百问笑而不答,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榻上躺下,头就枕在小光儿腿上,一副慵懒之色。小光儿微微一愣,刚要开口解百问的声音悠悠传来。
“累了,帮我按按头。”
说着话,解百问的眉毛似有似无微微蹙起。
“跟您说让您歇歇,便不听,这回可是不舒服了?”小光儿抱怨道,手上却没歇着,按着解百问头上的穴位,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解百问舒服地合上眼睛。
“你先前叫人调查陈家,结果如何?”
小光儿一五一十将所知消息告诉解百问,无所隐瞒,也不必隐瞒。他看过关于陈家的所有信息,不过是个普通的商贾之家,非大户人家更非落难贵族,他想不出陈家怎会遭此劫难。
听了小光儿的话,解百问眉头舒展开,嘴角微扬却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这,小光儿虽不开口,手上的力道却重了许多。
“诶诶诶,小光儿,你这是要疼死你家爷啊!”解百问大叫着从榻上弹起,指着小光儿的扇子都抖的厉害。
“这风池穴按得力道大一些效果才好嘛!不然不就没用了?”
小光儿话才说完,头上便挨了一扇子,紧接着解百问的声音响了起来。
“爷用不用得着你那么大力气你心里没数?一个习武之人,自己力气多大不知道吗?爷这娇弱的身子受得了你这么来?”说罢,解百问又倒了下来,还是枕在小光儿的腿上。只是,这次没再找什么头疼的说辞。
“你说五十年前陈家老太爷跟着商船的时候有了一次奇遇,得了一个宝贝,变卖后拿了银子做起生意,于是才有了如今的陈家?”
小光儿点了点头,解百问却笑着挥了挥手。
“不尽然。你可知五十年前那个所谓的商队现在何处?”
小光儿这次摇了摇头。他并非没有去查,只是查不到任何线索,仿佛那只商队消失了一般。见他摇头,解百问又笑了。
“你可记得,五十几年前陈睿是被抓去充了兵的。此处靠近边境,被临时抓去充兵倒也正常,可为何多年以后回来却说自己时跟了商队有了奇遇呢?”
“或许是他半路逃跑,偶遇了商队于是就一直跟着?”
“半路逃跑?那可是逃兵。充了军就要刺面,逃亡满三日便要处以死刑。脸上带着字能逃到哪儿去?又有那个商队敢收?”
“那……”小光儿有些搞不明白了。逃又逃不得,可若是不逃那所谓的奇遇又从何而来呢?
解百问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只是不曾有人想过,更不曾有人敢往这个方面去想。”说到这里,解百问顿了顿,“因为那个商队其实就是军队的人,只是他们是一个特殊的军队,不曾刺面。因为只有不刺面,才没人看得出他们是军人。”
“可军队伪装成商人有何用意?总不至于国库亏空,要靠经商填补吧!”
“当然不是为了经商,而是别有目的。伪装成商队一是便于行动,四处奔走不会因此怀疑,即便出关也相对容易,二来便于运送那些来路不明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