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说的来路不明似乎有所指啊!什么来路让人想都不敢想?”小光儿隐约知道了解百问的意思,却仍是问道,只是脸上带上一丝笑意。
解百问是何人,又岂会看不懂小光儿脸上的笑意?他抬手刮了下小光儿的鼻子,也不顾对方脸上的神色,幽幽开口。
“所谓来路不明自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这见不得光的东西当然就是地下的东西了!刚刚桌上那方爷拿不起来的砚台你可是看到了!”解百问话音刚落,车外响起了一些声音,树叶摇摆似风声,而解百问脸上露出一抹与孩童恶作剧得逞后别无二致的表情。
小光儿忍着笑,以免在静默的夜色中让人听了去,忍得好不辛苦。解百问手腕一抖,向后一甩敲了小光儿脑门一下。
“笑什么笑,爷还没说完呢。”
后者便不再出声,等着解百问接下来会说什么。
“那方砚台从质地上看当是澄泥砚无疑,可制作手法上确实有些年头了,不似近代之物,上面雕琢的纹路大有秦汉之风,应是古物无疑。”
听到这里,小光儿也玩心大起。他知道就在刚刚有人进了陈家要取那方砚台,但定还有人在盯着他跟爷。毕竟这车里的可是问天先生,说出个只言片语都能给他们省去不少力气。
小光儿当即扬声道:“您怎么不早说呢?古董可值钱了,我这就去把它取回来!”
话是这么说,小光儿却是动也没动,枕在小光儿腿上的解百问更是知道小光儿没有丝毫取砚台的意思。可这闲来无事的夜晚,恰好外面有这些人共他们消遣,何乐而不为呢?
车子,他们进不来,奈解百问二人不得,何
“可惜那方砚台被嵌入了主屋的桌子上,即便是毁了也拿不下来,何况若是方法不对引起些意外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陈睿他们当年盗墓见过的机关应是不少了,不然怎么悄悄私藏几件都无人发现呢?自然是盗墓不少,拿出来的东西太多,少了那么几件也没什么。可想想,陈睿当年带了这些东西出来,也怕怀璧之罪,自然要有所防备。所谓机关当然要用在需要的地方,比如他带出来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不远处传来惨叫声。解百问笑了,没再接着说下去。无须多言,小光儿当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还在车外盯着解百问的人听到主屋内的惨叫也大约猜出来发生了什么,顾不得暴露,叫骂一声奔向主屋。这些人都不傻,哪里还看不出来他们早就暴露,解百问跟那少年小厮的对话不过是在消遣他们罢了?既然如此,想必也听不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
待小光儿听着人声远去,看着解百问点了点头。解百问微微一笑,翻了个身,继续就这么躺着。
“看来陈家秘密不小啊。”
“没有秘密,又如何招来这般横祸呢。不过陈睿倒也聪明,一个机关可攻可守,看来几年下地干活没白费。”
“爷……这是何意?”
解百问从袖中掏出刚刚那个带着白鹤雕纹的墨块,笑着挥了挥。小光儿当即了然,不禁笑了出来。
原来爷早就解了那机关的关键,偏偏在这儿糊弄车外的那些人。虽不知这墨块与砚台如何配合使用,但想必爷心中已有打算,无须他来操心了。
同是明月星辰,解百问在小光儿看护下安睡,而百里外洛阳、秋水一行却不大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