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讽刺的是周围的看众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出手制止。
尽管杨玉环大喊他们住手,也叫群众报警啊,可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他们就像一群没有心的疯子,让杨玉环心寒不已。
记忆仿佛回到了六岁那年,看着父亲被一群人打。
“不!你们住手啊!!爸爸你快跑!快跑啊!!”
她上去拉父亲,反被推了一把。
“你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快走啊!”
杨父说话期间又被打了一拳,他把黑袋子塞进杨玉环手里大吼道:
“拿着这些快跑,别管我!”
那些人一见那东西到了杨玉环手里,都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
杨玉环才认出了领头的那个人,记得父亲曾叫过他海哥。
海哥啐了一口,盯着杨玉环坏笑道:
“啧,老杨,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有个这样漂亮的女儿,货和钱我们就不要了,女儿借我们玩玩呗?”
杨玉环后退了几步,怀中的黑袋子就要掉落下来,可摊倒在地上的杨父大喊道:
“快跑!快跑啊!!”
面对这些男人的步步紧逼,见他们似乎不再为难父亲了,便将手中的黑袋子扬了扬。
“你们…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不许给他们啊!环儿!!那是我好不容易挣来的啊!”
杨父凄然地哭喊道。
“钱比你命都重要吗?!”
杨玉环强忍住泪水反问。
“是啊……这辈子我都跟钱过不去了……”
杨父哽咽道,年轻的时候,他将家产都输光了,现在老了,身无分文,还得问自己的女儿要钱,他恨啊!恨自己的无能和败家啊!
“小美女,钱哥哥们就不要了,把你自己给哥哥好吗?”
海哥与身后的流里流气的男人都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杨玉环冷笑一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父亲:
“我从来没有想过钱会成为我们之间亲情的阻隔,爸爸,我妈妈是对不起你,可是她既然得到幸福了,我们为什么不去祝福呢?从我认你的那一天起,就没有想过要靠你的钱生活,反而,这么多年,我更想要弥补你,可是你呢?依旧执迷不悟,这些不怪你,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错,没有劝住你。”
杨玉环凄婉一笑,而杨父用手臂遮住双眼,可是依旧能看见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还有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渣滓,你们根本就不配,这些钱,我不会要,你们也别想得到。”
杨玉环狠狠一咬牙,转身朝远处跑去。
海哥在身后大喊一声:
“追!”
风在耳边呼啸,像是利刃从脸颊划过,她却怎样也哭不出来,拐进了一个小黑巷时,她背靠在墙边,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脏就快要跳出嗓子眼,可是她并不后悔引开了那些人。
“呸!到嘴的鸭子就这么给老子飞了!”
海哥啐了一口,一拳砸在了杨玉环所靠的墙壁背后,墙壁落了一层灰,她的身体僵了僵。
暗黑的巷子里,安静得不像话,身后的手下也个个一脸的不甘心。
“老大,我们回去威胁老杨吧,我不信那小妞还不会出来!”
海哥反手打了那手下一巴掌,愤怒道:
“现在他还不跑了?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走!”
直到脚步声远去,杨玉环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她转身的瞬间,一双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借着月光,她甚至能看见那粗壮的胳膊上纹着的骷髅头,那人一手捂住她的嘴巴,有着刺鼻的烟草味,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身体,将她拖至角落里。
杨玉环努力挣扎,内心惶恐,她想到会发生最坏的事情。
手中的袋子落在水泥地上,红色的钞票和白色的晶状物散落一地。
直到头顶响起高渐离的声音。
“杨玉环。”
这夜真冷,她的白色毛衣滑到肩上,冷风一下子钻进了身体里。
几个魁梧的男人将她的手脚捆绑住,嘴上贴了透明胶带,将她围至墙角。
高渐离吸了一口烟蹲在她身前,他的手拂过她的肩膀,说话时气息喷在她的脸庞上:
“你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么?”
杨玉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而下一秒,那些男人开始扒她的衣物,她奋力挣扎,可他们已经揭开了她牛仔裤上的纽扣。
为什么?这一切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高渐离靠在墙头邪邪笑道:
“既然你不愿和我在一起,那就被他们上吧。”
眼看着杨玉环的衣服就要被那些男人扒光了,可她的眼神里还是没有一丝求饶的痕迹,反而是奋起反抗地挣扎。
高渐离看着她杯水车薪的反抗,唏嘘道:
“啧啧,不要作无谓的挣扎了,杨玉环,今天我就跟你讲一个道理,生活就像是强|奸,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而此刻,李白被人群堵在了蜜源街的那一头。
“少爷,这街道太窄,这些人又不让道,车根本开不进去啊!”
司机阿强为难道。
不知为什么,李白莫名地心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杨玉环的手机也打不通。
下一秒,他不打一声招呼,打开车门下车往街内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