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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眼前的人了,江碎河都有一点忘记眼前的人的样子。
此刻的他就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双眼眸像是深不可见的古井,侧影勾勒出他近乎生硬的神情。苍劲有力的手钩住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她,在他的身上再找不出来半分柔情。
那天晚上的情迷意乱,舔舐抚摸,仿佛都是一场梦。
无形的沟壑在他们中间展开,前方是万丈悬崖,她在这头,他在那头,仿佛在迷雾里,谁也看不清谁的脸。
谁也看不清谁的心。
江碎河“刘耀文先生,我怀着绝对的诚意来和南柯先生谈合作,贵府不会就这么待客吧?”
刘耀文“什么客用什么道。”
南梦“刘耀文你干什么啊?!江姐你别怕,他就是这样的,我......”
匆匆赶来的南梦本来听说江碎河来家里拜访万分欣喜,但是看到此情此景她也有些发懵。急切地劝阻无果以后就想过去,结果被惊枝拦下。
穿着白色衬衫搭配西装裤的女人和她记忆中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此刻的她一脸冷漠,生硬地对她说。
惊枝“您过去不合适。”
南梦“惊枝......”
南柯“稀客,真是稀客。”
南梦“哥!”
南柯踱步到江碎河身边,脸上挂着一丝笑意,但眼底的精明不会骗人。到底是商人,就算是曾经的对手,有利用价值在南柯看来都没什么。
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是一位老朋友。
南柯“留下来吃个饭吧。”
南柯挥了挥手,刘耀文放下手枪。
江碎河跟着南柯进门,屋子里的柴犬叫了一声。
这狗......
柴犬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江碎河盯了半晌,移开视线,和南柯一起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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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见面的两人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夹枪带炮,反而开始客气起来。南柯作为一个男士,展现了该有的绅士风度,客客气气地接待江碎河。
两人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江碎河看着南柯,男人笑着说。
南柯“不习惯?”
江碎河“不是,是觉得陌生。”
江碎河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小口抿,茶水有些烫,但茶香很浓,是当季的好茶。
南柯“是没想到当初毫不起眼的毛头小子一跃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江碎河“那倒不是,我也会这样。”
江碎河“我从在意他人,只要我自己过得好,我可以牺牲一切。”
南柯哑然失笑。
南柯“那我们也算是志同道合。”
江碎河“告诉你身后的人,我输了。”
南柯“你居然会认输。”
南柯有些意外。要是说江碎河只是找他来谈合作那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江碎河找他说她认输他还是有些心情复杂。
江碎河是个不错的对手,和他争斗了那么多年,这个女人的手段他也是见过的。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做事不留余地,睚眦必报。
南柯思索了片刻,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茶杯中的茶已然殆尽。江碎河站起身准备离开,南柯也站了起来。
南柯“你不怕我扣下你?”
江碎河“我怕什么?”
话尽,江碎河也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南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小半口茶在杯子里晃晃荡荡。半晌,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南柯“你都听到了?”
南柯弯下腰,他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手里握着金蛇的男人:“让她把东西吐出来。”
南柯“我倒是好奇,你们费尽心思到底想要从江碎河身上拿到什么?就算是要拿,又何必要让她身败名裂?”
“因为我好奇。”
“我好奇,人的野心,欲望到底能到哪一步”
“嘶嘶——”金蛇吐着信子爬到了男人的手腕上,它虎视眈眈地望着门口,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安抚它。
他扫了一眼门口,笑了。
“看来你该处理处理家事了。”
南柯“小梦?”
南梦往后退了几步,身子都在发抖。刘耀文站在她的身旁扶了她一下,她才没软下去。
好,好大的蛇。
“耀文也长大了不少。”
刘耀文的眸光闪了闪,没回话。
男人视线向下,落在了刘耀文脚边的柴犬身上。
“变不回来了也好,就当是做个教训。”
南柯“今天就不留你了。”
南柯下了逐客令,男人也没有再过多的纠缠。转眼间,那人就消失不见,南梦倚着刘耀文,后者皱了皱眉,往旁边移了一些。南梦感觉有些空,她怕自己掉下去,立马直起身。
南梦“哥,你没事吧?”
南柯“没事,你怎么上来了?”
南梦“碎河姐走了,我上来和你说一声。”
南柯“知道了,是不是饿了?下去吃饭吧。”
南柯起身上前,他亲昵地揉着南梦的后脖颈。女孩比他矮,被人揉着也反抗不了。
南梦“我不是小孩子了哥哥!”
南柯“不是小孩子还会被蛇吓到?”
南梦“那么大的蛇诶!”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往前走,徒留刘耀文和柴犬在原地。
刘耀文“要是......”
柴犬用爪子敲了两下地板,刘耀文收回了要说的话。他握了握拳,和柴犬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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