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薇看着轿车扬长而去,自己向着自己的出租屋一瘸一拐的走去。
雪越下越大了,大片雪花由天而降,飘至铺满路灯的地面。
寒风萧索,凛冬已至。
韦薇仰着头看,路灯映不到的天空沉的看不到尽头。许久后,她抬手捂着脸感受呼出的潮热白气落进毛孔,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热气飘散,湿寒替代了温热。
漆黑的夜里,廖无人烟。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只有八十斤上下让韦薇的背影带着几分羸弱。偏偏整个人散发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
韦薇回到出租屋,从鞋柜里掏出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她仔细看了看出厂日期和有效期,发现还有两三个月到期。她对着自己扭伤的脚腕喷了一下,可能是很久不曾使用了,喷头有些不太好使。
她拿着喷雾的一头在墙上抵住,使劲活动了一下喷头,确认能够继续使用了就往脚腕喷了几下。
韦薇看了看自己摔坏的手机,发现除了钢化膜碎了大半,并没有什么其他毛病。屏幕还没有变黑,破碎的钢化膜让屏保上的照片变得模糊不清,仔细辨认一下,发现屏保是一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笑的没心没肺,像个小太阳一样张扬而热烈。
韦薇撕下坏掉的钢化膜,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鞋盒,从里边翻找出另一个新的钢化膜,火速换上。
她站起来动了动脚腕,可能是自己自愈能力强,已经不怎么疼了,韦薇也就不在顾忌脚腕。
她迅速翻找自己的衣服,换上新的牛仔裤和毛衣,然后找出自己另一件黑色羽绒服。把充电器,身份证银行卡装进背包,拿上自己的手机。
锁好自己的小单间,刚好撞上晚上起来喝水的合租室友。
路人韦薇,你要出门?
韦薇嗯。
韦薇和她交情不深,平时也没有什么交情,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大半夜的谁会出门,还不是有急事,室友也没有追问,看着穿着单薄的韦薇,出于同情,她还是关心了几句。
路人今天雪下的很大,你路上小心点。
韦薇谢谢。
韦薇我老家有急事,麻烦你帮我请个假,周一我可能回不来。
室友点了点头,趁着韦薇换鞋子出门,连忙把自己买的新款羽绒服递给韦薇。
路人既然是回老家,还是要注意一下,穿我的吧。
韦薇打了个哆嗦,搓了搓冻得僵硬的手指,向来不习惯别人同情的她想要拒绝,但是想到这是去见程崆,还是伸手接过羽绒服换上。
韦薇谢谢。
这次的谢谢两个字比刚才真诚了很多,室友也没有注意她的不同。对她的室友来说,这也不过就是顺手的事。
换上羽绒服的韦薇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韦薇紧蹙的眉松开,出门的时候只感觉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好像一瞬间这个世界都开始颠倒了一样。
韦薇手指微抖,胸口仿若压着巨石让她喘不过气。她深吸气,随即急促的喘息,一鼓作气打了车去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