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百尺竿头,上天入地,拼命保全,全力以赴争权夺利之下,生死不论,输赢定夺。
乱世之中高瞻远瞩,位高权重者自当得众星捧月光华荣耀,但可惜也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千流成海,顶不住数年接连而来的干旱天荒,摇摇欲坠的高台终会荒废导致一吹而散。
正所谓千虫成蛊,势必万中如一的精挑细选,成王败寇下得到五毒俱全将其余弱势之类尽收囊底的王者,便是上好的毒物之王。
届时在十四年之前,那时候的世间分区各国,密密麻麻的分布于各地,总有强势野心勃勃之人纷纷揭竿而起,直到逐渐分分合合,分庭抗礼的生存在世间。
战争于神的眼中从来无罪,因世界起初的时候,人类因为贪念而违背神叮嘱的命令,吃下分别善恶果,开明了双眼,失去了身上的光芒,选择陨落平凡,与神分道扬镳。
那棵树上的果实的确无毒,但分别善恶的力量上充满了七情六欲,这些情欲对于神而言是从未有过的,更意味永远也不会有。
没了这些所谓的情欲,人类依旧会拥有着神给予的智慧,能够统治飞禽走兽,使得花草树木为他们效力,性情便是会豁然开朗,永无争端。
只可惜好景不长,东方人常会感叹惆怅的世间好物自难得,彩云易散琉璃脆,论及当时的此情此景,简直是天作之合再合适不过。
对人类失望的神就此离开这片土地,唯有后来的人自己通过相信与敬仰,才能将神召唤出来,得以连接沟通。
论及桥梁,上古之时的诺亚便是不二代表,他忠诚于神的言语,并早早的在洪水到来之前马不停蹄的造出了方舟,并载下了陆地该存活的生灵,保全了一切。
洪水之灾可大可小,可这对于陆地上活物来说皆是已经绰绰有余,人脱离了神之后脆弱不堪,比任何飞禽走兽都要手无缚鸡之力,区区洪水便可冲倒,无力阻拦。
以及洪水淹没中的活物,就会因此飘浮在水中靠不得岸,久而久之加上洪流之力,渐渐掩盖气息,直至淹没而亡,俗称溺死。
天灾之力举足轻重,直到如今被浅浅湖水淹没的人命更是长此以往的延绵不绝,世人司空见惯,便当作为意外之举。
人若要死从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并不意味着除人以外,任何生物都有权随时撒手人寰,这般的人要么身负重任,要么心有不甘,于是在众多平庸脆弱不可控的灵魂里脱颖而出,使得其永垂不朽。
上古顺从神之一族的信徒当中,领头人屈指可数,却无一例外出类拔萃,他们因有福而得子嗣众多,繁衍下来数不胜数,自然当中含有他们的基因,隐藏在逐渐变幻模糊的面容之下,甚至是顺应实事分崩离析之后流落人间,没有人再去注意搜寻他们的踪迹。
世代败落,一代难承,商照薰竟是多年以后唯一一个与生俱来,天资早慧的“人”,有着异于常人的心智,注定了她这一生但凡加上有心的努力推波助澜,功成名就是迟早的事。
她从一开始便没有始祖,连带着有没有父母也已经毫不在意,心底从善分辨得耻辱善恶的她,自小待在烟花柳巷之地,难免水土不服相克相残,并在心底留下了病根。
没错,商照薰那所谓的月族圣女的母亲,竟是和一个东方人远走高飞了……这里离她原本的家相隔甚远,想要求救更是微乎其微,于是她恨透了这个不干不净一时糊涂又自私愚蠢的母亲,自小发誓暗地不停的许愿着得到救赎。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心声长久以来的作用,在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几岁了的那一年中,遇到了一群成群结队的西方人。
他们来势汹汹,显然不是来做客寻欢的,单刀直入的一顿细微盘问,竟是找到了在后院洗衣的母亲,便顺带把她叫了出来。
商照薰记得当时自己抬头傻傻看着他们,从心底传出难以动弹的害怕,任凭他们把母亲一把拉过,似乎是一顿严刑逼供后,一把将她推到了一旁。
接着商照薰只觉得头顶脚下忽然迎面盖过一片阴霾,那几人围上了她面前,朝她蹲下伸出手说……
“跟我们走吧,我带你回去。”
分外清奇,俨然轻描淡写的例行公事般的一句话,商照薰当下受宠若惊的瞪大了眼,抬手搭了上去,任凭母亲在身后竭斯底里的哭喊声原来越远,她又油然而生起一顿后怕。
尽管她无人管教,更是没人告诉她这些人情世故,但是商照薰见得多了,心领神会的笃定母亲这是被彻底的抛弃了。
来的几人是月族之内的位高权重的长老,自然能够一眼就认出了母亲,可又难以压抑着她出逃背弃的愤怒。
好在嬷嬷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这是一对母女……身为圣女,除却天谕认定以外,这辈子的婚嫁都是绝无可能。
这是在商照薰回去之后,长老们告诉她的戒律和典章中的一条,深得她心,欣喜若狂之下彻底将母亲以及那些年的为人牛马的日子抛之脑后。
月族的神信至始至终都讲究高洁全然属于神,后来她得闲暇时翻越古今中外的典籍里,不少记载着幼童圣女的献祭和诸多不堪入目的苟合摧残,甚至连圣女都选自民间……
于是她分外珍惜这份天降的荣光,以及当下的脱胎换骨,虽说她的出生跟圣女受辱所生的毫无差别,可早已不再重要。
就像她记事以后发觉自己的卷发和瞳孔和周围人截然不同时,她母亲抵不住她的百般质问之下,才告诉她们的来源。
天生卷的棕色长发原来是来源于原始之年的人就有,当中有所罗门,扫罗,大多毛发都是生得如此浓密,鲜少有尼罗河那般生养出来的美丽女子,生来的栗色长发在他们诸多黑发眼中才会眼前一亮。
长发微卷,更是浑然天成独具一格,生若精灵一般的象征,到底只可惜里外不一,天命难改,商照薰非常明白月族权高位重者的取舍利落,故而不论如何,她都要拼尽全力去留住争抢,她害怕自己成为史书上的可怜虫,形同她那被抛弃自生自灭永远无法回去的母亲。
实则她比自己的母亲更加幸运的一点不仅只是迸发出惊人的早慧,以及还有着独一无二的决意,尽管她当时年纪尚小性情还总是遇事是惶恐不安,然而她届时倘若不曾见到重伤昏迷的鹤容世,还能过这样的日子直到整个月族被覆灭的最后一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至少她至死还是圣女,享尽了该有的荣华富贵,在这世上安稳度日的余生,总比就此踏入惶惶不安的仇恨当中,就此迷失了自我。
比起段久卿和雨师赋,兴许是从未有过何为长辈照拂的关爱,久而久之却发觉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了,因为在她眼中这些都是些不堪一击的梦幻泡影。
亲眼看着成功将自己的痛处加之于死对头身上一箭双雕,商照薰仪表狼狈的大笑起来。
她清楚知道自己是疯了,在世人眼里也不过是个疯子,无人在意问津恨不得抛之脑后。
连雨师赋也只是她精心设计之下的曲意逢迎,如果她不借机接近,依照他这个失魂落魄没出息的形态,也只会回去坐着发呆干着急。
只是她自己也算错了,未曾想自己已然到了灵魂不死的地步,成功靠着心心念念的戾气成为了行尸……
好在英雄不问出处,但凡能够成功坐稳一朝翻身,才能在这一片混沌不堪的人世间细水长流,永享福泽。
在各凭本事的世界当中,这便是最公平的待遇了。
后来,鹤容世也成功中了她的套,一怒之下将打算收复为手底下的能臣的九重天,个个以德不配位缘由逐个挑着时间击杀,并在这些条件之下允许他们生育出后代,瓜熟蒂落之后便是临终之时。
细想之下美中不足的其实还是段久卿了,商照薰不由得感叹,云苏国的国主是个千岁的飞升退隐神仙,并用神格成树镇压禁地,想要复活他当然轻而易举。
商照薰还能猜得到鹤容世的本事奇特,能借助各式各样的草木达到恢复躯壳再生,看着邪性可怖,也只有在她看来是神通广大的存在。
故而她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被晶石救醒之后大开眼界,为此开始花费时间精力去深究摸底,才得知晶石的副作用是不能沾染血污。
这些早已不重要,只要自己的躯壳达到不需要通过吃食去支撑,这样一看倒也省心不少逍遥自在。
以至于是否是人还是怪物,早已不再重要了。
毕竟人当中不过是这世间最脆弱不堪的废物而已,谁人甘心不下,都会为之付出努力向上爬。
得道飞升是如此,长生不老也是如此,人之常情而已。
“段先生,这是刚买来的新茶,您坐下来喝口尝尝鲜。”红墙绿瓦的内院中,一袭水蓝长旗袍的那兰端着一盏瓷茶进桌案前,幽然唤了一声。
“唉……”段印染双手负背转身走回檐下,低头愁眉不展,“你说说这些孩子,怎么一个个闷声不吭的,一前一后的都想着出去呢?”
接二连三的,他难免被白少君的动作行踪弄得人去楼空,不禁感到后怕。
“您宽心就好了,现下太平盛世,世道都有规矩,白少君只要不主动惹是生非,哪会平白无故的遭人为难惹祸上身呢?”那兰随他一同坐下,搁着中间的桌案淡笑,开口音容静谧。
“你又去找傅辞说过话了啊?”段印染抬眉不妨直说,“原是我糊涂,假戏真做被鹤容世那小子也瞒天过海了,还以为他费尽法力缔造出来的假象,是想着对外宣称北部有帝。”
“结果呢?哼,倒是把我和久卿骗得团团转,他走得轻松,留给我们的都是些什么麻烦事?想想之前的日子,真是打脸丢人。”段印染深恶痛绝,脸色尽显晦气排斥,阴恻恻的阴阳怪气一番,突如其来这么一发作,显然固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段先生,我知道您对我视如己出,这些年来麻烦您对我毫不生分的用心栽培,只是事关南诏的话……”那兰忽然间言语扳直了的驳回劝解,欣然一笑,“您别忘了,我也早已经是成年而立,许多事必须要去分担治理,为您们这些长辈分忧才是。”
“现在南诏那边不也已经没有战乱了吗?”段印染疑惑反其追问,“你就非得和他挂上关系,又为了保住什么呢?又有什么可以防的呢?”
“您有所不知,南诏子民都是住在寨子里的,常年远离城市,许多孩子上学都不方便,以及许多人家依旧还是穷困潦倒的,逐个解决起来的话,还是需要外来协助的人力和资源。”那兰一板一眼的缓缓道来,说得头头是道论理论据,“现在的情况下您也不能随时出身解决,我当然只能走眼下最好的路,才是打通法门的关键。”
“您就尽管放心好了,以我南诏的条件和求和支持的态度,民军总不能行凶道对付吧?那还不得把容……”她越说越迫切,险些开口就要提鹤容世破土而出借尸还魂来压上一头唬唬人了。
“好吧,到底我怎么说都拦不住你。”段印染叹气,眼珠子看地转流了一番,“到时候高堂敬酒的话,你最好现在就把你父亲接过来。”
“多谢您谅解,家父早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那兰松了口气,喜笑颜开,不忘端起茶盏,“您还是先喝口吧,茶都快凉了。”
“这天气也不阴凉,也不怕放冷了喝。”段印染瞥了一眼,伸手去接过来,“对了,白少君的行踪你是从哪打听的?是不是经过了那家四合院府邸啊?”
“我倒是未曾再去叨扰过帝君他们,只是白天出门路过的时候,看着四合院里头似乎是空着没人了,稀稀落落的不怎么看得见有人出门。”那兰如是回答,“至于行踪,我还是去站口打听的,说是看着一行少年人连买了十一张票,可我依稀记得能多出来一个少年人的,大概只有白少君了。”
“到底为什么他会找上帝君……”那兰面色凝重,“您别着急,我这就托人去注意一下,他们人多,找起来也很方便。”
“也好,麻烦他跑一趟了。”段印染点头,低头抿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盖上盖子,轻触声置静宏大,“咵嚓。”
“等一下,你们就是大祭司所统治下来前来支援的法师吗?”旷野广阔处有人群聚集倚靠于高石小山前,周边鲜少草地缀土掺和,树木三两,为首在外围城一排的军兵身着重甲军装,看见逐渐靠近的一行人,出列上前询问。
“是的,我便是被指派过来的法师,除我以外,身后都是经过先知应许过来的助手。”商照薰不紧不慢的悉数交代清楚,及其身后一个个盖头蒙面的行装,密不透风的瞧不出什么端倪。
“他们是谁?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人。”百夫长没有挪步的意思。
“他们是从东方赶过来的能人异士,听说了我们这里闹邪祟瘟疫,特地过来援助的。”商照薰坦白从宽,心平气和的迂回解释,不忘稍加威逼叮嘱,“但是这次事发突然,他们也是秘密行事,先知也是特此下令要求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影响城内人。”
“……我明白了,进去吧。”千夫长听罢尽数应下,侧身往旁一站让出来了一条路。
“很奇怪,为什么现在为止之前这么凶猛足以上身活人的魂魄,现在为什么一点感应都没有,根本察觉不到……”几人前脚刚向前踏进,即便传出这样一道议论诧异的声音。
“沙,沙,沙……”随着重叠众多的脚步声紧凑接近,站在尸体旁边埋头苦恼的法师抬起了头:“哦,你们是?”
“我们是过来援助你们的,我是使女商照薰……情况一点起伏都没有吗?”她垂眸一扫而过当下排列整齐的尸体,漫不经心的打声招呼顺口询问。
“是的……你们怎么这么多人?大祭司已经察觉到会有重大情况吗?”被这满打满算足足有十二人左右的阵仗愣是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了,不知道被附身之后你的情况怎么样了呢?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秘密过来援助的外客,记得可千万别声张。”商照薰两眼一弯笑得密不透风,“非常感谢问候,附身对于我来说只是意外吹过的风,睁眼醒来就能下床如旧了。”
“那样就最好不过了。”闻言对面人均两两相视一笑,“这里就交给你们,我们走了。”
“慢走。”商照薰只顾低头看着尸体貌若聚精会神的探查,头也不回的开口应了一声。
“沙……沙……沙……”待脚步声逐渐远离,直到百夫长移步下的重甲声为结束。
“看来情况跟我的猜测对上了一半……”卜凡自行观测,摸着下巴沉思。
“行尸走肉哪有永远离开自己的躯壳的?这些尸体连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商照薰直接给出了推断,双眼迷离出神的落在尸体上若有所思,“愣着做什么,你还不赶快再算一卦,看看那些魂魄去了哪里。”
“好的前辈。”卜凡收到指令,转身往一旁空处拿出物件。
“敢问前辈,尸体不腐烂,但也没有完全尸化,是意味着什么?”紫徽上前主动讨教,她从来是掌管异象生死的阎罗官,对于这类不生不死的东西,一时间自然会困惑犯难。
“我倒也是头回见到这种闷葫芦,就怕这些鬼东西使起阴谋诡计,偷摸着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梁换柱潜入城内的话……我们都自身难保。”商照薰先是缓缓摇头,随后皱眉如是推敲道,“鬼魂的意念是非常混乱颠倒的,通常级别越高的越反常人难以控制,严重的话还可以被当作是妖魔一般。”
“鬼魂青为首,红色虽为次,独有着能够附身他人的本事,对付起来更加棘手。”她脸色愈发随着口中言语心烦意乱,“只希望能够及时止损,最好不要让任何人沾染上这东西。”
“要先布阵吗?”朔风自告奋勇,敲着折扇分析道,“这里的地势虽不是非常荫蔽,可好在土多木辅,不算缺水,有金有火,乃阳盛阴衰的吉兆。”
“想要加强防御以备后顾之忧的话,最好还是要布阵,防止鬼魂逃走。”他说的别有一番理论,都是说的通的。
“也好,你们放手去做吧。”商照薰不慌不忙,当是觉得稳妥,“你们只管做好掩护,里头的尸体我一人管控足矣。”
“谨遵前辈指令。”紫徽带头行礼,“倘若有任何吩咐,您随时传唤我们就是。”
“……”商照薰默然不语,转身依旧自顾自的继续往后打算一排一排的慢慢细致入微的探查,一边抬头忍不住悠然低声自语道,“好久没见到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了……”
真是让她兴致大起。
“哒哒哒……”从容行礼起身像,段久卿拔腿和中年男人擦肩而过,风一般的扬起裙摆,阴暗之下恍若飞身飘浮。
“明明这么危险的地方,她为什么会跑得这么快?不是说就去看看而已嘛……”中年男人瞠目结舌的转头眼睁睁的看她行色匆匆,讶异得心里升起一团云雾的转回身,摇头继续向前行。
三个活人?段久卿盘算着这么一算就对的上了。
苏小婷是书灵转生,已然和寻常人无异,再加上云生和石英二人,要不是他们这些鬼恰好对的上数目吻合,一千多号人被神出鬼没的“替换”成功,定然是有为首的带头作案的。
如此形势的鬼潮,大抵是由于上回的重明鸟禁锢的冤魂引起的,她亲手砍断封印,收复带走的那一刻起,便是已经引起周围不胜其数的窥伺。
于是乎才有这么一回的怪异现象,导致忽然之间毫无征兆的就发生了,段久卿无力阻止,预测不到,原来是因果早已紧跟其后的来了。
也难怪她疏忽了这一点,当时袭击他们那条船的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冲流,流水之下的东西到底是些什么……她其实也没有完全看清。
只是一路追击之下看见了唯独显现扎眼的重明鸟,随手收了就走。
其实当时被困在坚硬异常的情况下,怎可能是重明鸟发的出来的洪流袭击呢?不然根本不可能见到段久卿靠近,比她还要耳聋眼瞎的自痛悲鸣,脆弱不堪不敢还手到连一击都使不出来了。
现在才知道祸不单行了,重点到底还是这些庞大的鬼魂体,集合在一起的磁场完全能够形成一个昆仑境术旗鼓相当的鬼市,除此以外还有自成一派的,只有独有的海市蜃楼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玩,我们可算是可以借助着人的身体自由行走在陆地阳光下了!”不知道她跑了多远,终于转角照出一片铺天盖地的绿光,晃得她不自觉的遮挡双眼。
“借助?……”段久卿听得一清二楚,放下手仔细向前朝四周巡视,“难不成这就是青……”
青鬼盘踞的区域了?她暗想,她此刻也是魂魄之身,若是指名道姓的说话,自是会露出马脚,哪有鬼魂愿意称自己为鬼的?何况还是思虑周全,大功告成,踌躇志满的鬼魂了。
黑和白鬼只是性情不同,若论本事当是比不过威力巨大到祸害人的青和红鬼的,分门别类,高低有别,自然而然的互不干涉自得其乐,当是没什么不好。
显然领头鬼潮形成鬼市的是青鬼红鬼,懂得厉害之下,亲自驻守着正中心位,以防被一网打尽。
段久卿要布下的八卦阵为中圆形状,画好以后通过旋转释放法术,当然要选择中心位置才能够达到效果,否则再怎么厉害都是浪费。
“哒……哒……”段久卿踮着脚一步一步的踩在冰冷的钢铁夹板上,任重前行,加快脚步之下,在所难免会有些水滴般击打的声响。
“不过啊老大,好像现在这座船上又有可疑情况了。”个个面容青面獠牙面具连身的青鬼,身形姿态或是佝偻或是扭捏的一高一低的对话,矮的一方激灵又畏畏缩缩的绕手背,窃窃私语道。
“什么情况?还不快说!”高个子的威逼利诱盛气凌人,一把手拉起他的衣领逼问。
“哎呀呀,我发现……这艘船上除却我们以为,似乎又来了三个活人。”矮个子眼珠子打着转,“我怀疑是我们其中死了几个兄弟才导致的纰漏……”
“什么?那可大事不好了!”高个子顿时跺脚而起,情急之下甩手把矮个子摔到一旁,手忙脚乱难以自控的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原本身影皆是一致对内喝酒吃肉的青鬼们闻声咂嘴,扭转脖颈正头同方向的看过来。
“哎!门口的这是谁?!”不过一会,前前后后的一同瞅见门口探头的段久卿,一招呼下便是连摔地上没起来的也扭头转过去,独具一格的开口,“哇,哪里来的姑娘?!”
鬼魅横行,盘踞为洞,怨气滔天阴盛阳衰,失衡遍野人间地狱。
若想一鼓作气之,单行潜入两相宜;奈何独身为特例,诚惶诚恐侥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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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哈喽艾瑞巴蒂兄弟姐妹们!中元安康!
微末阴盛阳衰注意明日不要出门,中午十二点以及晚上阴气重!注意安全哦!
微末那么今天带给大家的是一个写文反面案例,也稍稍传授给大家一个写文避错经验
微末首先,排比句按照教科书形势当中,需要用封号(;)隔开为一段,作用和句号一致,且开头词要相同,这是大家✍论文作文大多数都有的尝试理论
微末以及我想借此说一声,KY相当于捧杀,不择手段的推广只会挥霍该有的福气,让事物剑走偏锋死灰难复燃
微末我想澄清也说过的一点就是,我不是什么编剧或是娱乐⭕️的人,这点大家了解一下,我以前喜欢语C才会自称导演的
微末鹤容世和段久卿是玄幻作品人物,身份是领袖高阶层,并不是都市言情一类,鹤容世从头到尾也不是什么少爷王子,他只是因为体制内身份高过天使的神;段久卿也不是富家大小姐,她是有责任和抱负大局的一国公主,毕竟从古至今没有大小姐可以自己冲上去对阵敌人的吧?还是为了护国
微末以及鹤容世,雨师赋是西方人,段久卿是东方人,商照薰是西南东方混血,主基因是西南亚人
微末希望大家了解一下,主角团只是有自己的脾气,并不是内核缺陷的心理扭曲的巨婴
微末最后对于少白易文君,我只能说她都比不过我我笔下的孟挽歌
微末做人要有坚持和内核理想,问心无愧自是英雄!
微末我非常雷别人KY我的人物,希望大家体谅一下,毕竟国籍都不同真的非常离谱
微末感谢易女士粉丝奉献的教材,咱们下次再见!